係統:那你可小看他了,他可是敢手搓——
[手搓什麼?]
係統:哼哼,反正你自己知道就行。
“怎麼說話的,我這可是冷兵器。”
就這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劍是冷兵器?鄧繪摸了杯茶水灌下去:“可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說法呢。”
譚昭不高興了:“你居然陰陽怪氣我,我不高興了,下次你請我出手,得兩萬金。”
……你這坐地起價,也未免太狠了,黑店要有你這種水平,早就致富買地走上人生巔峰了。
兩人這天聊得堪稱細碎,卻莫名奇妙的驚心動魄,於是等鮮香的紅燒兔肉端上桌,鄧繪決定今天晚上也多吃一碗飯。
兩個飯桶滿意地乾完了整盆兔肉,連肉湯都用來拌飯解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土匪上桌了呢。
“譚大哥,鄧大哥,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嗎?”
石小二有些舍不得兩人,大石鎮很少會來這麼好相處的外鄉人,他當然不想兩人就這麼走了,可他也知道,大石鎮太小了,它實在不有趣、也留不住兩人。
鄧繪薅了一把少年的頭發:“早著呢,彆愁眉苦臉的,我教你畫符,怎麼樣?”
……
這人勁頭來了,誰都攔不住,等石掌櫃聽到動靜走出來,他已經看到自家兒子被人提著筆在畫符了。
阿彌陀佛,這居然是位符師大人!
他怎麼敢用那些粗茶淡飯招待符師大人的,罪過罪過。
“喲,你小子還有天分的嘛,這護身符算是成了。”
鄧繪看著自己的教學成果,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符紙上的墨跡吹乾,才衝譚昭揚眉:“看,是不是還不錯?”
譚昭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我又不會畫符,怎麼看得出來啊~”
裝!你繼續裝!
鄧繪表示沒眼看,便低頭繼續教學工作,石小二卻已經完全傻住了,他就算是再不諳世事,也知道符師的厲害啊,如果他成了符師,那豈不是?
他訥訥地喊了聲爹,石掌櫃直接噗通一聲,就給鄧繪跪下了。
石小二也爹跪下了,他也噗通一聲跪下了。
鄧繪嚇了一大跳,趕忙把兩人扶起來,至於收徒?那還是算了,他是來旅遊的,不是來給自己設下羈絆的:“不過是隨手一教,這孩子天賦不錯,我二人隻暫住幾日,他能學多少看他的領悟吧。”
鄧繪架子端起來時,還是蠻能唬人的,而且石掌櫃也並不貪心,兒子能畫護身符,那便已是極好的事情,他哪敢要求符師大人做事情啊。
於是他就地哐哐磕了三個響頭,接下來的幾日更是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廚藝,不僅不要他們住宿費,臨走前還塞了好多土儀給他們。
要不是實在送不出手,估計大石客棧都想打包送給鄧繪。
“……鄧符師,麵子很大嘛。”
鄧繪將乾糧包裹搶過來:“你有本事不吃啊!而且你明明會畫符!你在小渡口,經常符陣疊用,有些符用得比我還利索!”
譚昭揣手,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我不管,我現在的人設是玄師!”玄師是不會畫符的。
……你還給自己整上人設了,嘖。
鄧繪將懷裡的東西一股腦塞進空間裡:“大石鎮距離靈山並不遠,可鎮上卻並沒有靈山的傳聞,可見有人在封鎖靈山的真實情況。”
“所以?”
“我剛算了一卦,卜的是前路,相較於去華灼錢莊取錢,我們不如先去一趟靈山,如何?”
譚昭有些好奇:“還能這麼卜?”
“沒辦法,你太強了,我隻能旁敲側擊著卜,但因為模糊,所以也算不得太準確。”鄧繪將手裡的銅板收起來,這可是他特地搜集的皇運銅板,可值錢嘞,“怎麼樣,走不走?”
譚昭一言戳破:“承認吧,其實你就是好奇洛乾風怎麼樣了,對吧?”
“你不說穿會死嗎?”
不會死,但嘴巴難受,譚昭指了指前路:“走唄,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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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位於西南山脈的外圍,山峰並不高,但地勢很特彆,它被四座山緊緊包圍著,且四座山的山巒皆高於靈山,靈山就像是被四座山牢牢守護的崽子山一樣。
若要入靈山,須在穿過兩座山的夾縫地帶,而就在幾年前,因為山體崩塌,最寬闊處已經完全被山石擋住,若要進去,非翻山越嶺不可。
但洛乾風體力不支,即便有符籙護身,他在最後的半程,也倒在了許世原的背上。
甚至一直到靈山腳下,他的意識幾乎都算不得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