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你妹的恐人!誰家好人大半夜地來爬山啊!
“你以為,我會信你?”
怪他打不過,人難道還打不過嗎?老二將符紙往懷裡一塞,提劍便殺了過去,然後……他就驗證了,他是真的打不過。
甚至以他三級快進階的力量,居然在此人手底下走不過一招。
艸,是他魯莽了,都是被怪嚇得方寸大亂,這走夜路的能有幾個好相與的!
老二很惜命,於是立刻求饒:“前輩饒命,無意冒犯!前輩也是來靈山探怪墓的吧?您早說嘛,我直接領您上去。”
鄧繪從後頭探出頭來:“哇,你這人好沒有骨氣,就不能稍微堅持一下嗎?”
骨氣能有命重要嗎!站著說話不要腰疼!
老二眼珠子轉得也很快:“前輩容稟,實在是晚輩方才被嚇破了膽,您可知道,這世上……又有怪出世了!”
譚昭眼中興味一閃而過:“哦?竟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而且他還往山上去了!若叫他得到靈山上的力量,怕是提燈總督大人來了,來攔阻不了怪的複仇!”
普通百姓不知道,但玄師眾人皆知,怪應運而生,得天獨厚,且所有的怪都是含冤而亡,沒有一個是例外的。
故而每一個怪現世,都會平等地報複曾經傷害過它的人。
譚昭看了一眼此人懷裡的符紙:“所以,你是出來通風報信的?拿來吧。”
“這……”
譚昭立刻透露出幾分淩厲的殺機:“我與你好好說話,彆得寸進尺,此類機緣,既是我遇之,便不可能拱手讓人。”
……媽的,居然是個黑吃黑的在野玄師!
然而老二打不過,所以他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了,隻是他都這麼配合,還是被人打暈拎著走了。
鄧繪戳了戳被打暈的人:“你就這麼把他打暈了?”
“不然呢,他說山上還有人守著,這要再來一批,我估計提燈衛都能在山上開團打怪了。”
……你這人說話,還怪幽默的呢。
夜間能見度差,靈山上大概是有怪墓的關係,進了山脈就沒有鬼魅的影子了,但譚昭能感覺到,後方不遠不近的距離有一雙紅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直到他們走得很遠,那道灼人的視線才漸漸消失。
看來,紅眼睛進不來靈山山脈。
“哎,你怎麼不走了?”
“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我能禦劍啊!”
鄧繪:……你剛才怎麼沒想起來!擺明了就是沒說真話!
不過能蹭禦劍,鄧符師表示自己能屈能伸,譚昭帶一個還提一個,禦劍的速度絲毫不慢,等到了靈山山腳下,便見一人守在入口。
“你——老二,你怎麼了?”
“他沒事,不過在我下山之前,隻能請你們二人先睡一會兒吧。”
譚昭話音落下,鄧繪兩道昏睡符過去,不睡上個一天一夜,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將兩人安置在旁邊的草屋裡,譚昭是個謹慎的人,又在屋外布了個陣,才跟鄧繪一同上山去。
“這次不禦劍了?”
鄧繪這話,自然是調侃,畢竟玩符籙他是行家,這山又不大,幾乎每個能貼的方位都貼滿了各色各樣的符籙,意思很明顯,就是禁止任何人上山。
“陰陽怪氣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譚昭提著青鱗劍,倒是沒有收起來,“方才天黑,我在外麵看得不真切,這會兒深入此山,你彆說,還真有幾分門道。”
鄧繪抬眼看了看周圍黑黢黢的山:“什麼門道?”
譚昭當即答:“這山,風水不錯。”
“風水?你怎麼還懂這個?”鄧繪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人稀奇古怪的東西真的學了不少,“這風水好在哪裡?”
鄧繪是命師,玄門嘛,攏共就那麼幾個職業,風水師他也打過交道,但隔行如隔山,他知道的好風水,也就是所謂的藏風聚氣。
這裡,暫且不說其他,連一條水脈都沒有,哪來的好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