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有點難說,簡單來講就是,他……
【他什麼?】
係統:他的劍很厲害。
……嗚嗚嗚,它不乾淨了,它居然在新宿主麵前誇了苟宿主。
芝芝姐也說過譚公子的劍很厲害,但那時候沈柔章更多的關注點在阿辭受傷這件事上,後來事情解決,她也沒見到人佩劍,也就不好意思開口問你是不是習劍,畢竟這聽上去有點像是挑釁。
她當然知道江湖中許多劍客都喜歡與人挑戰,但沈柔章一直覺得習劍是個人之道,雖可以從旁人那邊習得融會貫通之法,但更多的還是靠自己,再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沒見到彆人的劍法時,其實是比較平常心的。
可現在,係統居然會誇彆人的劍厲害,要知道兩年前天下第一劍熔岩劍於昆侖之巔應戰天下第一刀,是為刀劍之爭,那時候係統旁觀,還說熔岩劍也不過如此。
如此可見,係統的標準之高。
【有多厲害?比熔岩劍還厲害?】
不得不說,因為係統的話,沈柔章的好勝心被挑起來了。
係統沒正麵回答,畢竟這沒什麼好比的:你是不是想找他挑戰?
沈柔章卻搖了搖頭:“不,我準備蹲蹲他每日練劍。”
……真有你的,但姓苟的已經過了日更不輟練劍的階段,不過係統非常明智地沒有點破。
如此一連數日,沈柔章都天沒亮就起床練劍,然後她就發現……譚公子起得簡直比她家乖崽還要晚一些,甚至不管是晨起還是日落,都沒有要練劍的意思。
這要是放彆人身上,沈柔章肯定有所懷疑,但係統,那就另當彆論了。
於是她決定再蹲兩天,係統見此,都有些不忍心了。
但正所謂皇天不負苦心人,沈柔章雖然沒能以勤奮蹲人獲得切磋劍意的機會,但她生了個超會哄人的小乖崽,因為小阿辭握劍不標準,揮劍更是稀爛,於是他就開始衝大哥哥撒嬌,說想看大哥哥耍劍,又說大哥哥用劍超帥超酷。
譚某人就在一句句大哥哥中迷失了自我,果斷就跟護院借了把木劍。
這木劍其實是沈柔章從前用來練習揮劍的,為了更接近鐵劍的手感,所以分量是有些壓手的,但譚昭不挑這個,畢竟就是耍來哄小孩子的。
他入手就直接掂了掂,然後衝阿辭笑了笑:“那你可看好了,我隻耍一遍!”
阿辭立刻鼓掌:“好耶!”
一旁的賀蘭固也正襟危坐,他雖見過譚哥出手,但那天雨夜事情太多,他的注意力並不全在這個上麵。
木劍自比不上鐵劍鋒芒畢露,但劍本身又是一種需要鋒芒的兵器,所以這就非常考驗持劍者的劍術造詣,就像普通人拿劍,劍就是劍,人就是人,劍客一眼就能看出此人並不習劍。
所以此時此刻,譚昭拿起了木劍,哪怕他還沒有揮劍,沈柔章立刻就知道,此人必是個劍客。
她忍不住凝住了呼吸,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場中。
秋風乍起,今日難得是個晴天,因是秋日,地上的落葉掃了仍舊落下,正好它們此刻被劍氣指引、於空中舞動,譚昭為了逗小家夥開心,故意牽引著枯葉在空中畫圈,小阿辭果然非常捧場的鼓掌。
一時之間,沈柔章甚至有些懷疑譚公子是街上耍雜耍的。
……就,挺微妙的。
係統適時開口:對吧,我就說你不能帶他,他有毒!
【可他的劍,真的很厲害。】
雖然劍術被用來哄小孩有點草率又微妙,但沈柔章哪裡看不出去,哪怕是這種用來哄小孩的把戲,江湖上能使出來的人,也絕跡不會超過一隻手。
而正也因為如此,她的心情才更加微妙。
係統:是這樣沒錯,但他的劍也是從微小練起來的,宿主,你以後肯定也能像他一樣厲害!
【……謝謝你的鼓勵。】
沈柔章當然不可能僅僅因為看了彆人的劍就動搖自己的劍心,但看到彆人這麼出色,再想想自己的心願,她決定今晚給自己加練一個時辰。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按照係統的話說就是,隻要卷不死,就往死裡卷。
而那邊收了木劍的譚昭感知到沈柔章提劍離開,心裡終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終於糊弄過去了,雖然他不知道係統這次的撐傘任務具體是什麼,但既然沈柔章是一名劍客,唔,他可太清楚劍客的尿性了。
他是來看係統熱鬨的,而不是來當熱鬨被係統看的,所以之後能不用劍就不用吧。
“哇,大哥哥好厲害!我要學這個,大哥哥可以教我嗎?”
賀蘭固也亮起了眸子,雖然他沒說,但想學的渴望已經溢出了眼眶。
正是這時,盛春芝麵色有些凝重地匆匆而來,她先讓人將阿辭哄走,這才開口:“賀蘭公子,放劍山莊出事了。”
賀蘭固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出了什麼事?”
盛春芝有些不忍,但還是開口:“昨夜有人夜襲放劍山莊,莊內百人,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