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六年過去,柔章心頭的寒冰不僅沒有一絲的融化,甚至更加堅硬寒涼了。他甚至開始懷疑,當初放她離開,真的對她好嗎?
他不知道答案,但好在,天眷努力者。
鎮州府外,這是周恕之第二次送彆柔章,上一次他什麼話都沒說,這一次也一樣。但他希望,她能得成所願。
“阿辭,你也想你娘親了,對不對?”
阿辭點了點頭:“
爹爹,你也想我娘了嗎?你是個大人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堅強點吧。”
周恕之:……
他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說話實在噎人,周恕之忍不住伸手將兒子舉起來,聽到阿辭高興的叫喊聲,他猛然扭頭,卻見屋簷上,他的心上人笑容燦爛地倚劍坐在那裡。
“柔章!”
“娘!阿辭也要上房揭瓦!”
周恕之隻覺得手裡一空,剛剛還在他懷裡的兒子轉瞬就飛到了柔章的懷裡,看著母子倆久彆的互動,他的心裡軟成了一團。
真好,他等到了呢。
雖然冬天將近,寒氣逼人,可柔章心頭的堅冰,總算開始融化了。
“怎麼了?”笑得這麼惑人,沈柔章心裡想。
“恭喜你。”
沈柔章微微抿了抿唇,然而嘴角的笑意還是從眼底流泄出來:“謝謝,阿恕,會不會有些太晚了?”
周恕之卻笑了笑,映著滿院的梨花,簡直好看極了:“不晚,隻要是你,怎麼都不晚。”
悟劍一事,若能悟成,便是一日千裡。
沈柔章數年未有寸進,可北上一月,卻抵得到她過去十年悟劍。
這當然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譚昭的果酒剛好也釀成了,作為朋友,當然沒道理不開兩壇慶祝一下。
“好酒!”
沈柔章有些醉了,事實上除了不能喝酒的小阿辭,其他人都有些微醺。
說起來,譚昭自己雖然是個釀酒大師,可他酒量實在很一般,跟他那些喝酒當飯的朋友根本沒法比,但如果是普通人,他的酒量倒也還算能打。
至少,可憐的賀蘭固少年郎已經完全醉了,果酒兩杯倒,太遜了。
“少年郎,你這酒量不行啊。”
賀蘭固已經醉得臉頰通紅,他倒在桌上咕噥了兩句,又很快撂倒了,甚至差點帶倒旁邊已經被沈柔章灌醉的某位周姓少東家。
當然,也有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酒不醉人人自醉。
“譚兄,你那天跟屈堯說,隻有劍客才配拿劍,隻有天下第一劍客,才配拿天下第一鋒利的劍,你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嗎?”
譚昭有些無語,彆人醉酒都找意中人表白,你找我論劍?!
“當然不是,那不過是隨口說來叫他心裡難受的,劍就是劍,誰都能拿,沒人規定普通人就不配拿劍,也沒人規定天下第一劍客一定要有一柄好劍。”
譚昭端著酒杯,好聞的酒香逸散開來:“以前我一直認為,劍之於劍客,是必須要有的存在,但後來我發現,並非如此。一柄好劍,有當然是錦上添花,但如果沒有,你心裡難道沒有一把好劍嗎?”
“許多人都說我不愛佩劍,但其實,我一直都帶著我的劍,從未離身。”
不是形式上的握在手裡,配在腰間,掛在嘴上,放在心裡,而是真正地與劍融為一體,身隨心動,心隨劍動,就是這麼簡單。
鑄劍是一門學問,但它不是習劍,它不應該被賦予過多的含義,也不應該承載過於沉重的賦予。
沈柔章眼裡的醉意散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劍道上走得太遠,但她並不覺得氣餒退卻,因為她知道,隻要自己一直走下去,她的劍就一直會守護著她,陪她一起進步,一起去問鼎江湖之巔。
“譚兄,敬你!”
“也敬你,劍道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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