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周四,《你管這叫戀愛呢》的第二期開始錄製。
紀初禾的藝德考試終於迎來了質的突破,她考了五十分。
宋姐可開心了,給了她一個愛吃的嘴巴子。
“你寫的什麼鬼?問你怎麼看待愛豆私會女友,你說躲床底下看?你是狗仔還是變態啊?”
宋姐手上拿著她的考試試卷,叉著腰在後麵罵。
紀初禾一溜煙地跳上節目組安排來接她的車:“師傅,快走。”
來接她的還是上次那個司機,他對紀初禾印象不錯,見她這麼慌張,警惕地探出腦袋往外看了看,沒看見私生,倒是遠遠瞧見宋姐指著這邊嘴巴動得飛快。
“你經紀人好像在喊你。”
紀初禾沒骨頭似的往座椅上一躺:“沒事,她囑咐我一路順風呢。”
“不愧是紀老師的經紀人,妙語連珠,祝福起人來都跟唱rap一樣。”司機沒有懷疑她的話,發動車子,關心地問:“離錄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呢,紀老師您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要做嗎?”
紀初禾一臉深沉:“拯救世界的事,彆多問。”
司機立馬也嚴肅起來,坐直身體,眼珠子飛快地左右看了看,小聲道:“紀老師,你也相信光嗎?”
紀初禾:?
這司機還是個中二病?
她配合地點點頭:“相信。”
在司機找到同類的目光中,紀初禾繼續說:“我相信錢會花光,不穿衣服會走光,嘴賤的人會挨我一耳光。”
司機:“……”
*
紀初禾到《你戀》小屋的時候,直播還沒開始。她上去放好行李,在房間裡躺了會兒,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才下樓。
剛走到二樓,迎麵撞上從房間裡出來的熊雨倩。
紀初禾沒想理她,她卻一個s型走位擋住了下去的路。
熊雨倩一隻胳膊撐著樓梯扶手,挑眉勾唇道:“紀初禾,好歹一起參加綜藝,怎麼看到人都不打招呼?”
上次祁北墨陪同她去醫院,處理完傷口出來後,熊雨倩偷偷聽到他在外麵跟人打電話。
她聽見他跟那頭的人說起紀初禾:“不就是一個女人,你想怎麼樣怎麼樣,用不著看我麵子。”
果然,在他們這種有錢人眼裡,紀初禾這樣的女明星,不過是一時消遣的玩意。
她最看不慣紀初禾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不就是借著祁北墨的勢力狐假虎威嗎。現在她知道紀初禾在祁北墨那裡並不受寵,看她還怎麼猖狂。
這麼想著,熊雨倩掩飾不住內心的高興,唇角越翹越高。
紀初禾眉眼惺忪,淡淡地看著她:“怕你尷尬。”
熊雨倩隻當她在裝,步步逼近:“尷尬?我有什麼好尷尬的,該尷尬的是你才對吧?”
紀初禾佁然不動:“你牙上有菜。”
熊雨倩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傻子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你上次騙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謝黎穿著一身黑色衛衣出現在紀初禾身後,看見擋在樓梯口的人,皺了皺眉。
見有人來,熊雨倩一改囂張的表情,微笑著打招呼:“謝黎,下午好。”
“你吃大蔥了?”謝黎對她的示好毫不感冒,“你牙上有菜。”
熊雨倩瞳孔一怔,立馬閉緊了嘴巴,臉上因為尷尬一片赧紅。手邊沒有鏡子,她低著頭從兩人中間擠過去,飛快地跑回了房間。
樓梯口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紀初禾隨口問:“來這麼早?”
謝黎長腿一邁,下著樓梯,順嘴回答:“一寸光陰一寸金。”
紀初禾:“這你難不倒我,三寸光陰一個鑫。”
謝黎步子一頓,回頭眯了眯眼看她:“十年生死兩茫茫?”
紀初禾:“五年生死一茫茫。”
謝黎:“挺有文化。”
紀初禾謙虛:“彼此彼此。”
而另一邊,熊雨倩飛奔回房間後從包裡翻出鏡子,臉頰因為羞赧燙得驚人。
她呲牙一看,牙齒上乾乾淨淨,根本沒有什麼菜。
她又被騙了!
該死的紀初禾!該死的謝黎!
*
六個嘉賓都到齊之後,直播也開始了。
幾人依次在沙發上落座,導演介紹遊戲規則。
“我們來玩一個傳炸彈的遊戲,如大家所見,我手裡有一個炸彈,待會兒我們的工作人員會放歌,在歌曲播放期間,嘉賓們可以將手中的炸彈任意傳給其他人,歌曲暫停的時候,炸彈在誰手裡,誰就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問題由將炸彈傳給你的嘉賓提出,如果回答不上來,則需要接受懲罰。”
“懲罰也是由提問的人決定嗎?”駱亭菲問。
“是的。”
得到導演的肯定回複後,幾人捧場地“哇”了一聲。
【這不是駱亭菲快樂局嗎?】
【哈哈哈哈哈菲寶眼睛都亮了】
【有劇本的吧,感覺問不出什麼來呢】
【有紀初禾這個不穩定因素在,你覺得劇本能有什麼用?】
音樂響起,導演將炸彈遞給祁北墨。
一開始大家還是規規矩矩地按照逆時針的方向往下傳,直到炸彈落到紀初禾手裡,她看了看,朝著遠處的謝思睿扔了過去。
然後場麵一發不可收拾起來,隻看見用來當做炸彈的黑色毛絨球在空中飛來飛去,時不時還會砸到人頭上。
在紀初禾的帶領下,幾人愣是將傳炸彈遊戲玩成了拋球接球。
突然,音樂戛然而止。
熊雨倩手上拿著炸彈,一臉不知所措。
駱亭菲興奮地拍了拍茶幾:“我來問我來問!”
炸彈是她傳給熊雨倩的,好奇的目光在熊雨倩和祁北墨之間轉了轉,駱亭菲嘻嘻一笑,問:“在場的幾個人裡麵,有沒有你喜歡的?”
【我就說,還得是我菲寶玩得開】
【駱亭菲,你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