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煬一怒之下攥緊了拳頭,他堂堂一個大少爺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紀初禾他媽跟毒蜂子成精了一樣,見人就紮。
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都這樣了還要忍著?
就算是為了阿棠,也不能繼續任由她噴糞了!
“紀初禾!”這麼想著,明煬怒氣衝衝地喊了聲她的名字,“你——”
紀初禾瞥他一眼,轉身就走。
明煬脫口而出:“你等等我!”
再忍她最後一次。
她要是再這麼不知好歹,那就彆怪他翻臉不當人了!
這麼安慰著自己,明煬鬆開了拳頭,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後,他屁顛屁顛地跟上。
【臥槽,這位少爺真愛啊】
【他都喜歡紀初禾了,你還能指望他有骨氣?】
紀初禾也不理他,導航上顯示有一個紅點正在他們周邊徘徊,估計是哪隻呆頭鼠在彆墅區迷了路。
她看了眼手機,朝著紅點所在位置走去。明煬見狀,也趕緊跟上。
幾分鐘後,視線裡出現了駱亭菲和她跟拍攝像的身影。
紀初禾突然一個加速朝著前方衝去。
【嗯嗯嗯???什麼東西射了出去?】
【上一次看到這種速度還是在電視上,一頭豹子追急支糖漿】
【啊啊啊啊啊菲寶快跑!】
駱亭菲似有所感地回了一下頭,看見跟火箭一樣射過來的紀初禾時,心跳猛然一停。
“啊!!!”她嚇得撒腿就跑,閉著眼大喊:“彆追我了!”
駱亭菲感覺自己雙腿都掄出殘影了,耳邊風聲呼嘯,她回頭想看看紀初禾離自己還有多遠,一轉頭,近在咫尺的人笑著衝她打招呼:“嗨,你也在散步啊。”
【哈哈哈哈哈哈草你好損啊】
【不準你這麼說我菲寶,女鵝的鞋都跑飛一隻,你卻隻在乎她跑得快不快嗚嗚嗚】
“啊!!!”駱亭菲左腳絆右腳,一個趔趄往前摔去。
紀初禾眼疾手快地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提溜了起來。
站穩後,駱亭菲後怕地喘著氣:“嗚嗚嗚謝——”
道謝的話還沒說完,她猛地想起對麵是誰,捂著肩膀上的章跳開幾米遠,哭唧唧地皺著臉,心存僥幸地問:“你應該不是專門來抓我的吧?”
“不是,我是來散步的。”紀初禾跟個老大爺一樣雙手背在身後,慢吞吞地朝她走近,忽然語氣一變,“順便來抓抓你。”
“啊啊啊啊!”駱亭菲往地上一蹲,死死捂住肩章,連連求饒:“放我一馬放我一馬放我一馬!”
紀初禾本來也沒想這麼快淘汰她,把人嚇得夠嗆,心滿意足地擺了擺手,大方地說:“好吧,就這一次哦。”
駱亭菲聽到這話的時候嘴裡還在求饒,反應過來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刻都不敢多停留地撒腿就跑。
紀初禾的惡趣味得
到滿足,心情愉悅地轉身。
明煬站在不遠處,勾著唇道:呀,不愧是我的baby,心地真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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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禾嘴巴跟炒菜一樣動了又動,欲罵又止。
明煬沒有意識到危機降臨,走過來,一臉不讚同地說:“不過下次碰到對手,可彆這麼心軟了。”
他停在紀初禾跟前,抬起手就要拍她的肩。
下一秒,那隻胳膊被抓著朝前一拽。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明煬反應過來時已經半跪在了地上。
紀初禾拉著他的胳膊往後扯,膝蓋頂在他背上,另一隻手按著他的腦袋,像押犯人一樣押著他:“那這不就巧了,這麼快就又碰到對手了。”
明煬一愣,才反應過來,貓和貓之間其實也是敵對關係。
眼看著紀初禾就要撕掉自己的肩章,明煬顧不得胳膊的疼痛,趕緊學駱亭菲求饒:“彆彆彆,放我一馬!”
紀初禾的手果然停在了半空中,還沒等明煬徹底鬆一口氣,她突然嘻嘻一笑:“這樣吧,我考考你,你要是答對了我就放你一馬。”
明煬這姿勢難受極了,而且屈辱,但紀初禾沒有絲毫要鬆開他的意思,他嘗試著掙了掙,卻一動也動不了,隻好忍著怒氣,佯裝淡定地問:“什麼問題?”
紀初禾:“牛會哞哞,貓會喵喵,狗會汪汪,請問,雞會什麼?”
明煬試探著回答:“雞會咯咯?”
“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旁邊的小路上傳來一道帶著淡淡嘲諷的輕“嘖”聲,明煬轉頭看去,謝黎正揣著兜看戲。
紀初禾“唰”地一聲撕下了明煬的肩章:“他答對了,還有,我是明星,不是放馬的。”
跟拍攝像配備的對講機裡傳來明煬的淘汰播報,手機地圖上代表他的標誌也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叉。
紀初禾鬆開手。
明煬從地上爬起來,端著架子拍了拍胳膊上不存在的灰。
紀初禾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提醒道:“你應該拍屁股,因為我剛剛不小心踢了一腳。”
明煬動作一頓,在眾目睽睽下,忍著尷尬拍了兩下褲子,然後趕緊指著謝黎轉移話題地問:“他都自投羅網了,你不抓他嗎?”
紀初禾嘻嘻一笑:“這都不是你一個被淘汰了的人該關心的事。”
明煬被氣得一梗,還要說什麼,他的跟拍攝像突然上前提醒:“淘汰了的嘉賓要回“監獄”裡。”
“我——”
“淘汰了的嘉賓也不能繼續說話。”
明煬:啊啊啊啊啊啊氣死他了!
這群人包括節目組在內,都跟紀初禾是一夥的!
明煬被帶走之後,紀初禾邁步朝著謝黎走去。
謝黎沒動,等她來勢洶洶地走近後,張口道:“放我一馬,我答對了你的問題。”
【哈哈哈哈哈怎麼一個兩個都在放我一馬】
【小黎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我禾姐是明星,不是放馬的
】
紀初禾腳步一頓,思考了兩秒:“行。”
直播間滿屏問號。
紀初禾趁機誇自己:“講原則是藝人藝德的表現,我是有藝德的明星。”
網友:6
紀初禾跟謝黎暫時達成了同盟,兩個人一起在戶外尋找其他鼠。
沒走多遠,前方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駱亭菲的跟拍攝像在樹下站著,鏡頭對著上方。
“彆站在這,你要暴露我了。”駱亭菲好不容易爬上去,扶著樹乾蹲好,揮手趕著攝像,“你埋伏起來,彆讓初禾姐找到我了。”
“找到你會怎麼樣?”
駱亭菲鼓起腮幫:“會被她嚇死。”
她話音剛落,突然意識到剛剛那句話的聲音不對,一轉頭,紀初禾蹲在旁邊那條樹乾上,笑吟吟地看著她。
“啊!!!!”
樹上的鳥驚得振翅飛遠,紀初禾一把撈起踩空的駱亭菲,將她拽上來:“你小子怎麼爬上來的?”
駱亭菲抱著樹乾,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肩章被紀初禾撕掉,抹著眼淚控訴:“我再也不跟你玩這種遊戲了,比看恐怖片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