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 / 2)

紀初禾熱衷於和他的一些肢體接觸,比如親吻、擁抱,甚至當謝黎洗完澡出來,薄薄的布料因為水霧貼緊身體,顯出若隱若現的輪廓時,她偶爾還會趁其不備地伸手摸摸緊致有力的腹肌。

看他耳根燙得通紅,去按她的手,咬著牙用忍耐的語氣喊她名字,像是警告,可眼神裡的指控仿佛她在欺負他一樣。

紀初禾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過分,她隻不過是以牙還牙。謝黎攔不住她,就像接吻的時候,她也按不住他的手一樣。

但再過分也僅限於此,在更進一步的事上,兩人都有些生澀。

今天的吻不似往常激/烈,親得她喘不過氣來。像有羽毛輕飄飄地拂過側頰,皮膚被激起一股顫/栗。而後從骨子裡滲出癢意,親吻變成隔靴搔癢,欲望仿佛貪得無厭的困獸,想要索取的更多。

視線裡的天花板都變得模糊起來,紀初禾下意識地按住了他的肩。謝黎試探的接觸讓她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索求欲,不知道想要什麼,但就是,想要。

拉燈——

房間驟然陷入黑暗,身體上方的人影也往後撤開,紀初禾輕舒了口氣,心裡有些沒底地撓著被子。

“型號不對。”低啞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情/欲,謝黎的動作停頓下來,補充道,“小了。”

開燈——

紀初禾飛快地拿起枕頭蓋在他身上,起身要逃:“那下次再說。”

她買的時候特意厚著臉皮問了收銀員,那人信誓旦旦地給她推薦的這個碼,還說正常人都是這個尺寸。

這還覺得小,不要她活了?

紀初禾迅速攏起衣服,從床上爬起來,下一刻,白皙的腳腕被一隻手箍住,輕輕一拽,她跌回被子上。

謝黎拿開枕頭,身體壓過來,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與壓迫感讓紀初禾頓時警鈴大作。

“要不改天吧哥,”怕他不情願,紀初禾裝出遺憾的神色道:“哎呀真是不巧,怎麼就沒工具呢?”

“有。”謝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長臂一伸,拉開床頭櫃拿了盒東西過來。

“你在家裡備這個乾嘛?”紀初禾大驚。

謝黎不緊不慢地拆著包裝,回答和她一模一樣:“乾。”

紀初禾:?

她一閉眼,表情像要英勇赴死:“把燈關了。”

她怕待會兒疼得麵容扭曲。

黑暗的環境中其他的感官變得更為敏銳,疼痛傳來的瞬間,謝黎飛快地吻住了她的唇。

剛要喊出口的臟話被堵了回去,紀初禾小腿肚顫抖,手按著他肩膀,指甲在他背上扣字。

一筆一畫。

罵得很臟。

她很堅強,嘴裡罵不出來的,寫都要寫給他知道。

須臾的疼痛之後,是從未體驗過的歡愉。紀初禾扣字罵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

謝黎鬆開她的唇,貼著她耳側,潮熱的喘/息中,

他的嗓音喑啞旖/旎,低低喊她:“寶寶。”

紀初禾一路麻到尾椎骨,硬氣地罵了一句:“草你大爺。”

謝黎沒說話,用行動回應。

紀初禾跟他杠上了:“草你大——”

最後一個字被撞碎,她把快溢出唇邊的聲音憋回去,咬牙道:“草你——”

謝黎低低笑起來。

*

謝黎的學習能力很強,精力也是。

紀初禾硬氣了幾回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這方麵敵不過他,一連好幾天都繞著他走。

謝思睿已經被封殺了,但他依舊沒消停,這些年他一直在給自己留退路,如今竟然真的能和謝震霆分庭抗禮。

或許這也要歸功於謝震霆的自負,他總以為這個兒子永遠在自己的掌控中,所以從未發現他私底下的小動作。

他們二人相爭,受到打擊的是謝氏,不管最後誰勝誰負,都討不到好。

紀初禾隔岸觀火的時候,車禍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

不出她意外,跟原劇情一樣,還是溫棠做的。

不同的是,她這次沒死。

這天,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門。

“如果你是來幫溫棠要諒解書的,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謝黎攔在門口,語氣透著明晃晃的不待見。

祁北墨看上去憔悴了許多,他握了握拳,“不是,我有話要問紀初禾。”

謝黎眯了眯眼,思忖幾秒,大方地道:“行,你們聊。”

他轉身離開,臨走前向紀初禾叮囑:“有事喊我。”

紀初禾看著他反常的舉動,心裡疑惑得直打鼓。

連醋都不吃了,這麼大度?

她抬頭,麵對祁北墨時態度就沒那麼友善:“有話快說。”

祁北墨眸色深深,盯著她,喉結滾了滾:“我那天跟你說的夢——”

“怎麼,網上解得不準?非要我給你算一卦?”紀初禾像模像樣地掐著手指,“也不是不行,說吧,你算什麼東西?”

祁北墨早預料到她會這樣,抿了抿唇:“那個夢是真的對嗎?你被卡車撞了。”

“說起這個。”紀初禾皺眉,“車禍不會是你和溫棠一起策劃的吧?還提前通知我,我不會也是你倆py的一環吧?”

“不是——”祁北墨下意識辯解。

紀初禾半信半疑:“難說哦,你再找我發神經夢不夢的,我馬上就去報警說你是同夥。”

祁北墨:……

經她這麼一說,祁北墨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有這個嫌疑。

見他沉默不語,紀初禾轉身往家裡走。

祁北墨掌心攥得生疼,看著她的背影道:“如果沒有溫棠,我們——”

紀初禾回了頭,嫌惡地蹙起眉:“你神經吧?”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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