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突然進入陰謀論(2 / 2)

白喬枝懶得理他在這貧,拎起戚戎不由分說扔了出去。

戚戎在那當當當砸門,白喬枝怒吼:“你再煩我我不負責了!”

世界清淨了。

艾露嘉也不和他客氣,隨手脫了外套,他穿的實在少,白喬枝看不下去,拿了些戚戎放在這的換洗衣服給他,彆說,除了寬鬆一些,長短沒多出多少。

在屋內燈下,白喬治才得以細細打量艾露嘉毫無妝容的臉,他很是英俊,雋永俊秀的長相,隻是眼線頗長,是微單薄的桃花眼,看人時,總有一股涼薄的笑意在裡麵。

他感歎:“哎,就說你不要化妝了,你那非主流子眼線真是毀了你的顏。”

艾露嘉吹胡子瞪眼:“你懂什麼,那是時尚,fashion!”

白喬枝見他能笑能罵了,一顆心完全放了下來。

現在回了老宅,一切安全穩妥,他忍不住開口問:“你告訴我,你這趟偷渡回來到底要做什麼?我可不覺得你是要回來和我過年。”

艾露嘉抬眸,笑了:“長得呆萌呆萌的,腦子倒是好使。我實話和你說吧,記得我告訴你的兄長嗎?”

白喬枝略一思索:“你打字告訴我的,同雄父的哥哥?”

艾露嘉點頭:“那你還記得,我網上無緣無故被黑嗎?”

“你是說,是他!”白喬枝一愣,“還真是內鬼!那他在國內,所以你回來是要……落井下石?”

“對,”艾露嘉陰狠一笑,好似狡黠狐狸,一雙桃花眼除了揶揄笑意,便是狠銳的殺意,“他被查出走私案中占大頭,是重罪,正在上下打點找人要輕判,我能讓他如願以償?我的姓就反過來寫!”

“……反過來寫不是一樣麼?”

艾露嘉裝逼被打斷,白不長眼色的小奶蟲一眼,這標誌性的白眼實在熟悉,白喬枝哈哈大笑起來。

“你倆多深仇大恨啊,他也真是惡毒。我和你說,你弄倒他後,我再給你賣通稿,把他名聲弄醜!”小奶蟲仿佛想象到了什麼高端的宮鬥大戲,大眼睛亮閃閃起來,“對,然後這時候再牽扯出你是他陷害的,有了犯法的鋪墊,你肯定能成功洗白!”

艾露嘉不由失笑,這小奶蟲,記仇比他還厲害,感情還耿耿於懷呢。

他垂下眸子,閃過一絲玩味,然後說:“你知道我家破事,我雄父那的家產,是雄性繼承製。他是雌性,不甘心自己功業日後輔佐於我,便想方設法的抹黑我。不過這次他可是自尋死路了。”

白喬枝了然的點頭,大多數世家比較封建,還堅持古代的雄性繼承製,為了生雄子不惜接連打胎。像白家戚家這種都算觀念開放,能者稱王,才一脈昌盛延續繁華。

見艾露嘉提起這個心情不佳,他打氣道:“加油,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咱們倆嘛,嘿嘿,你也是見證我人生奇怪轉折點的第一目擊證人了,我必須籠絡好你呀。這算不算不相親不相識,得拜個異姓兄弟?”

他越想越興奮:“然後你日後繼承家業,飛黃騰達,我就可以安慰的抱住你大腿混吃等死,嘿嘿。”

艾露嘉被他這胸無大誌的模樣逗笑了,修長的手指捏捏他小鼻子:“行,等爸爸飛黃騰達,苟富貴勿相忘啊,讓寶寶你天天吃香喝辣。”

白喬枝點頭:“我是2月11日,上月剛過的生日,18歲,你呢?”

艾露嘉眸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詫異。

他很快眨眨眼,讓白喬枝以為自己隻是看錯了。

“好巧,”他很開心的笑了,“我也是2月的,不過是17日,18歲。”

白喬枝感慨:“太有緣啦。雖然不知什麼醫院,京城最好的產科醫院不就是溫雅聯合生產與產後護理醫院麼,估計也是一樣的。你說,咱倆會不會在同一個育嬰室,隔著搖籃互相打過招呼呀?”

艾露嘉想象那個場景,懷念的眯起眼,仿佛眼前真的出現兩個奶包隔著透明監護室揮動小爪的幻影。

“也許吧,”艾露嘉柔和了語氣,“我聽我雌父說,我從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小朋友,見到好看的小朋友巴巴的趕上去要和人家玩。如果是你,我可能真的會打招呼。”

“你彆吹我啦,”白喬枝肉麻的捂臉,“剛出生眼都沒睜開呢,看得到什麼啊?”

白喬枝讓艾露嘉躲到浴室,叫來早餐,二人熟人麵前哪有禮儀可言,胡吃海喝一頓,準備約覺。

厚重的天鵝絨窗簾一拉,小夜燈一關,門口掛個牌子示意清潔幫傭今日不用來,閒人也免進,二人在柔軟的水床上一窩,你抱著我我枕著你,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黑甜的覺。

二人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日頭偏西了,窗簾拉來,斜進慵懶乏力的暖橙色陽光。

白喬枝自告奮勇下樓覓食,摸到廚房,準備找點快餐品,卻在櫥櫃旁的小吧台,看到裴之昇在打盹兒。

他還是白襯衣和馬甲,好似剛脫下白大褂,累壞了,在辦公室小憩,讓白喬枝看了不忍打擾。他袖子仔細翻上去,露出一劫勁健而白皙的小臂,襯著他散亂的頭發越發柔黑。

此時,來來往往的幫傭已經在準備晚宴了,正月初二是回門日,在外成家的雄性要歸門,白家上一代沒有雄性,戚家有一位,娶的很遠,常年回家隻幾次,戚爺爺想的要命。再等會兒,易宵光就要帶著丈夫和幾個孩子回易家吃飯了,白喬枝得趕緊弄些飯上去,偽裝成午餐,給艾露嘉留夠晚上吃的。

他拉住一個眼熟的幫傭:“小張哥,裴先生什麼時候來這兒的?”

小張哥忙的沒看到他,見到他驚喜了一下,他趕緊叫醒裴之昇:“裴先生,孫少……”

“哎,”白喬枝趕緊攔住他,“我就問問,你叫醒他乾嘛呀,他累了讓他睡一會兒!”

小張哥趕忙道歉,麵露為難:“孫少爺,裴先生就是在廚房給您熱飯呢,他見您中午沒去吃飯,知道您睡醒了要吃飯,又見您屋門掛牌子不忍打擾,想著您會下來廚房,才在這等。”

白喬枝一時動容,也有些內疚,原來裴之昇還惦記著他?他倒是忘了告訴裴之昇一聲,害他擔心了。

這麼想著,裴之昇已被剛才小張哥的舉動弄醒了。

他有些迷茫的黑眸黑白分明,那樣溫潤,太過濃密的睫毛烏壓壓垂下,無比溫文爾雅。

他一轉頭,望見尷尬站那的白喬枝,眸子立刻亮了,嗓音帶點剛睡醒的沙啞:“醒了。餓了嗎?”

“嗯,”白喬枝不好意思,“我朋友來了,我們在屋裡……玩呢,就沒下樓吃飯。抱歉,讓你擔心了吧。”

“無事,”裴之昇很溫柔搖頭,站起身走向廚房裡間,“過年好好和朋友玩玩,難得的假期。我給你溫了一些小菜,應該還熱著,你趁熱吃……”

他似乎睡久了,西服馬甲有了一道不和諧的折痕,襯著他寬肩窄腰,禁欲感之外,添了一絲惑意。

他端著一托盤砂鍋、搪瓷盆出來,熱騰騰的白霧將他的笑意籠罩:“來吃吧,我不知你愛吃什麼,聽說偏鹹甜口,便做了紅燒肉。”

白喬枝一愣:“你做的?好厲害,我最愛吃紅燒肉!他們都愛瘦肉,我卻覺得肥肉與肉皮最好吃。”

他說著,卻想到什麼,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那個,我端上樓吃吧,我的朋友也沒吃午飯,我不能不顧著他呀。”

裴之昇一頓,很快又笑了,似乎並不在意:“也行,這托盤挺沉,我幫你端上去。”

“哎哎哎不用,”白喬枝趕忙阻攔,可不能讓他看到艾露嘉,倒不是說不信任裴之昇,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艾露嘉平平穩穩的度過這幾天最好,“怎麼能讓客人乾粗活。小張哥,你幫我端上去吧。之昇,抱歉了,我這朋友難得一來,他又不好相處,不然就咱三個一起玩玩遊戲了。等我送走他,咱們二人好好聊!”

裴之昇向來脾氣軟,似乎很平常的點點頭,又囑咐砂鍋熱,小心燙,望著白喬枝和小張哥上去了。

白喬枝猛地察覺到什麼,一回頭,對上了裴之昇的視線。

他很溫柔的勾起嘴角,眨了一下眼,似乎在問“有事嗎”。

白喬枝心想我一定是沒睡好,多疑又心悸,晚上要好好補覺,也甜甜的笑了一下,惦記著艾露嘉趕緊跑了進走廊。

艾露嘉還沒醒。

他似乎做了個不太好的夢,眉頭緊皺著,修長的手指不規則的狠握住被子,像在抓住一線生機。他低呼了什麼,白喬枝湊過去一聽,卻是一些聽不太清楚,毫無含義的詞。

什麼KU,什麼二型,什麼威爾,實在不成句子。

白喬枝壞心眼的捏起打瞌睡的小黃雞開啟錄音,想著艾露嘉醒了用這不明就裡的夢話嘲笑他,卻冷不丁聽到了一個完整的句子。

“不能……不能告訴他!性彆信息調換的事兒,你必須憋死在嘴裡……不然,我要你狗命……”

什麼?

白喬枝愣愣的,捏緊了還在錄音的智腦,性彆信息調換?

艾露嘉為什麼夢話中會說這麼奇怪的事兒?

他大步走上前去,想弄醒艾露嘉詢問,看清艾露嘉的神情,他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猙獰的冷笑著,猶如深淵裡爬出的毒蛇,那樣囂張跋扈,而煞氣到陌生。

他認識的艾露嘉,是……這樣子的嗎?

他恍惚了一下,艾露嘉脖子上的項鏈,又被黯淡的床頭燈反光閃了一下,白喬枝穩住心神俯下身看,那是F&CK去年的“十二星座”款銀鑲鑽鎖骨鏈,艾露嘉似乎特彆偏愛他家牌子,一身行頭都是自家品牌,整個人就是大寫的F&CK代言人。

這鎖骨鏈是花體英文“Aquarius”,白喬枝記得,是水瓶座,也就是說2月出生人守護星座的意思。

這鎖骨鏈他也有一個,今年過生日時一個世家圈朋友送的,他記得,這款在購買時,會把你的姓名和出生日期,刻在鎖骨鏈後,因此作為生日禮物經常脫銷。

鬼使神差間,白喬枝纖細的指尖輕輕的觸上那鎖骨鏈,用巧力將其不著痕跡的翻開。

然後驚呆在原地。

a·Lee

Feb.11.

這!

艾露嘉的全名,竟然是艾露嘉·李?而且,不是2月17日,而是和他同日的2月11日?

這是怎麼回事?!

他為何……要騙他?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