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老笑了一聲，沙啞又可怕，“這個，我也知道。”
關了這麼久沒有進食的老虎，肯定是非常餓的。
南枝又說道：“能不能把我和老虎放了，我現在和它是朋友了。”
“哈……”蛇老被逗笑了，“小孩兒，你有什麼資格提要求，你做不到就沒有資格。”
南枝想了想，“我可以殺人，老虎也可以殺人呀，我們兩個一起殺人，殺的人就多了。”
“哦！”蛇老眉頭挑了挑，猙獰陰森的麵具在昏暗跳動的燭火下，顯得越發恐怖了。
“什麼叫你可以殺人？”他問道。
南枝說道：“讓我們做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為了讓我們殺人呀，我可以殺人的，老虎也可以殺人，我想讓老虎做我的夥伴，我們一起殺人。”
殺人，殺人……
雖然他們做的就是泯滅孩子人性，把活生生的人打磨成殺人的利器，但是一個孩子，毫無波瀾地說著殺人殺人，還是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天生沒有人性，還是被硬生生抽掉了人性，還是天生沒有人性的人更加讓人畏懼，不適和排斥。
尤其是這個孩子平靜地說了出來，這種平靜讓一直訓練折磨孩子的黑袍都有些不適。
天生的惡種，還真是讓人不適啊！
雖然他們在打造著人形兵器。
但蛇老卻笑出了聲，甚至鼓掌，語氣帶著讚賞，“你這小孩真讓人驚喜呢，腦子很聰明。”
“哎……”隨即他又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小孩子就是煩呀，就知道哭，好不容易熬過來了，又不甘心，覺得自己為什麼要遭遇這些事情，遭遇這些苦難，連長大了也鑽牛角尖，覺得自己多苦多苦，吃了好多苦。”
南枝：……
確實吃了好多苦，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呢，你看我現在還跟饑餓的老虎關在一起呢。
南枝幽幽地說道：“你好過分哦，人受了這麼多苦，還不能抱怨嗎？”
受了苦，還不準人喊苦，連說都不能說嗎？
憋在心裡該多難受啊！
“你放肆，敢和蛇老這麼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隨從黑袍立刻對南枝嗬斥道，他的聲音很刺耳，很讓人煩躁，立刻就引起了老虎應激反應，隔著鐵籠對著黑袍咆哮。
但到底饑餓了一頓時間，雖然虎嘯震人，但仔細聽，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
南枝趕緊摸了摸老虎，安撫暴躁的老虎，跟老虎一個籠子，老虎暴躁起來，第一個倒黴的人就是自己，會被老虎吃掉。
在南枝的安撫下，老虎稍微恢複了一些平靜，但饑餓始終讓它焦躁。
看到南枝將老虎安撫住了，蛇老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問道：“你能控製著老虎嗎？”
南枝立刻分析糟老頭子話裡的意思，是不是她能控製，她和老虎都能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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