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賈璉追出來了,看見賈瑭已經出了門,外邊跟著的小廝把馬牽了,正扶著賈瑭上馬呢。
“瑭弟,先彆上,咱倆走一走,走回去吧。”
賈瑭想了想,便把手中的馬鞭和韁繩遞給了身邊的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賈璉一塊走回去。
寧榮街上沒人,安安靜靜的,賈璉就說他:“你不待著也是對著的,話也說回來了,待在那裡也沒什麼。看出來了吧,那姐妹倆已經被珍大哥哥弄到手了。這是想介紹給你認識。”
賈瑭看了一眼賈璉,心想你將來還娶尤二姐,不對,已經納進門了,你這不是挺明白的嗎?怎麼乾了點糊塗事兒!
賈璉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著我和大哥哥一起......你想錯了,是大哥哥和蓉兒都得手了,我......”
賈瑭一直知道寧國府不乾淨,而且旁邊的賈璉也不乾淨,想了想就嚇唬賈璉:“我給你說件事兒,你自己悄悄的記住就行了。
有的時候那事做太多了不利於子嗣。”
賈璉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的話呢,聽了之後不放在心上,一笑而過:“太醫都這麼說。”
“你誤會了,我是說和那麼多人有那麼多的事兒,容易染上花柳病,到時候牙齒脫落,頭發掉光,最重要的是,得了這病之後,一兒半女一個都得不到。不信你看看珍大哥哥他們父子倆,我這話說的難聽,但是他們家什麼時候聽到過嬰啼?你再去外邊打聽打聽那些窯子裡麵的常客,看看他們是不是子嗣眾多。我話說到這兒,你自己體會吧。”
賈璉還真的被嚇唬住了,臉上一時之間黑了起來。
兩個人沒再說話,賈璉回了榮國府,賈瑭回了東院。
賈瑭洗漱完之後剛躺床上,雲芳就迫不及待的想分享一下今自己今天聽到的八卦:“我跟你說一件事兒,我今天聽見有婆子背地裡麵說秦可卿。”
賈瑭轉頭看著雲芳:“說什麼了?”
“就是扒灰唄。我聽的意思是瞞著珍大嫂子的。話說回來,要是大嫂子知道了,肯定不會對秦可卿那麼好,你不知道,從秦可卿嫁進來到如今,大嫂子對這個兒媳婦兒不說掏心掏肺,也確實很不錯了。”
沒讓人家立過規矩,沒難為過人家,真的做到了待她跟待女兒一個樣,雖然兩個人的年齡差有點小,說是對待女兒有點兒誇張了,但是對待親妹妹也就這個樣子了。
因此雲芳比較好奇秦氏的心路曆程,想問問她周旋在父子之間是怎麼每日還能歡笑度日的,這等於撬了婆婆的牆角啊!
賈瑭今天真的被寧國府給刺激的想要大喊一聲舒緩壓力,聽雲芳把這個八卦分享完畢之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彆提了,我現在聽見寧國府這幾個字都惡心的想吐。跟他們一比,榮國府也就是有一點兒賬上的小瑕疵,簡直不值一提。以後彆跟我說他們家的事了,我不想聽,惡心都要惡心死了。明日我還要進宮呢,不說了,睡覺。”
賈璉回家之後,看到王熙鳳和平兒正抱著孩子在燈下哄,看到嬌妻美妾,他心中那股蠢蠢欲動又開始鬨騰了起來。
“都在乾嘛呢?”說著走了過去。
王熙鳳抬起頭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東府喝酒嗎?”
賈璉也沒瞞著:“那邊大奶奶的兩個妹子來了。”
王熙鳳聽了有些疑惑:“她們來了和你們回來這麼早......你們和你們的,她們來她們的......”
“是珍大哥哥想給瑭弟介紹他的兩個姨妹為二房,剛開個頭還沒挑明呢,老三就要走,我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王熙鳳且信且疑:“你們在外邊弄的那些鬼事當我不知道呢。怎麼,璉二爺沒在那邊喝幾杯把人討到咱們家來?”
王熙鳳在燈下一臉薄怒,但是在賈璉看來,那真的是燈下美人,分外炫目。
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遞給了平兒,嘴裡說著:“話怎麼這麼說呢?那是大嫂子家的親戚,哪能不尊重!”
平兒就說:“我不止一回聽說這事兒了,那邊府裡尤老娘帶著倆閨女來打了好幾次秋風了,傳出來不少風言風語。”
賈璉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和咱們有什麼相乾,也是那邊大奶奶管家不妥,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呢?算了,這是人家的事兒,姐兒睡著了嗎?”
王熙鳳還沒發現賈璉和外人眉來眼去的事兒,而且賈璉如此隻是和家裡的丫鬟有勾搭,所以嘴上說幾句也就算了。
夫妻兩個中間隔的閨女,小聲的說著話,倒也溫馨。
平兒把賈璉的東西收拾起來,轉頭一想,剛才賈璉那話說的不對。
現如今管家的不是珍大奶奶,而是小蓉大奶奶。怎麼現在大家都說蓉大奶奶的好,出點事兒卻怪到了珍大奶奶的頭上。
不過因為不是自家的事情,也就想了想,轉頭拋在腦後了。
一會兒收拾了東西,賈璉躺下去,懷裡麵摟著媳婦兒卻睜著眼睛回想著尤家的兩位姑娘。
那倆姑娘可真是人間尤物,可惜了,如今是珍大哥的人,卻不能弄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