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賀家大少爺的醜聞被爆出, 引起了嘩然大波,就連不關心這些豪門爭鬥的普通人,都被這樣獵奇的香豔醜聞給吸引。
集團的股票也因為這樣的醜聞而大跌, 市值直接蒸發13億美元, 董事會成員紛紛發難,彆說賀朝,就連賀瑤身旁的Anna手機都要被打爆了。
賀瑤的信息又被好事者扒了出來, 這一次更加詳細, 就連童年時期上的幼兒園都有了,謠言紛飛。
薑穗都不用上網上搜, 光是看彆墅裡的一些傭人的眼神, 大概也知道外麵有多麼血雨腥風。
這件事被爆出來的時候, 薑穗正在集團第一次參加股東大會,賀朝自然也在場。
當時在場的許多人都收到了消息, 看著賀朝和她的眼神就很很不對勁。
但是大少爺巍然不動, 在麵對副總的提問,神色都不帶變的。
他平靜地看著秘書送上來的pad裡顯示的熱搜頭條, 聲音依舊是冷淡的。
“集團正處於四分五裂的危急關頭, 這樣的新聞不是奪人目光, 狗都不信。”他掃視了一眼在做的眾人,“在座的都是有自我判斷的成年人, 我也不瞞著大家, 此時我正是與一房、三房對立的時候, 有這樣的新聞出現並不奇怪。”
有人問道:“那Evan你抱著賀小姐的照片怎麼解釋?”
大少爺冷笑了一聲, “解釋?我為什麼要解釋?”
“僅僅憑借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他冷冷地看著說話的人,對方瑟縮了一下,“趙總, 我的妹妹剛剛死裡逃生,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新聞裡雖然並沒有細說,但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已經打聽到出了什麼事了吧?”
有的人神色立刻變得異樣,有的相互看了一眼。
賀朝:“能拍到我安慰心神未定的妹妹,怎麼沒拍到我將她罵的狗血淋頭?”
坐在一旁的薑穗:……
這就不用說的這麼詳細了吧?
但是薑穗隻是在心裡腹誹,麵上配合著賀朝露出回憶起那天晚上驚魂未定的模樣,她眼眶又有些微微發紅,在不少人看過來時輕聲說道:“那日若非大哥哥及時趕到,恐怕我已經不在了。”
她用著泫然欲泣的神情看著眾人,“抱歉,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會讓有心人做文章。”
賀瑤本來就是楚楚可憐的美麗小白花模樣,此時這樣弱不禁風的柔弱,勾起了不少中年男人的惻隱之心。
大少爺是什麼樣的人,眾人也十分清楚,有錢一起賺,在他的帶領下集團的市值都翻了好幾倍,不少人都不願意離開。
更何況此事是真的又如何,以他們今天的圈層和地位,什麼樣的糟心爛事沒有聽說過?4p5p的香豔聚會更是有不少人都參加過,更甚者還是個雙插頭。
因此就算有人不信,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卻也不再追問,更何況此時還有賀瑤以及一些女性股東在此,還是要維護表麵上的那層精英人的紳士皮囊,於是有人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公司已經造成了巨大的虧損,必須挽回損失。”
那些可都是沉甸甸的錢啊,一分一秒的都是錢,還是大錢,就算是過慣了奢靡生活的一些人都還是感到肉痛。
眾人都在等著賀朝的決策。
而賀朝卻放鬆著身子靠著身後的靠背,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麵,輕描淡寫地說道:“如今最大決策者是賀瑤,要我做決定,必須得到她的同意。”
其他人:?!
趙總:“Evan,你是認真的?”
賀朝微微勾唇,黑眸卻帶著警告和認真,“我什麼時候對集團的事不認真了?”
現場一片嘩然。
都沒想到Evan真的甘願放棄決策權,毫無保留地交給一個絲毫沒有經驗的賀瑤。
然後此時的賀瑤開口了,她先是看了一眼Evan,就像是從他的眼中得到鼓勵一樣,對著眾人說道:“我雖然有著大部分股份,但是不會對公司的經營情況指手畫腳,我委托大哥哥成為我的代理人,他在集團中仍然保留著原本的職位,並不會改變。”
她看向Evan,“大哥哥,還是你來決定吧。”
Evan似乎仔細觀察著賀瑤的表情,最終好以整暇地點了點頭,“可以。”
在場的人都被這樣的情況搞得摸不著頭腦,但是能明顯看出這對兄妹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樣和諧。
有人就想到了賀金波去世後可能的遺囑,賀金波的遺囑情況並未公開,因此很多人都不清楚他們幾個兄弟姐妹此時的具體情況。
現在看這個樣子,恐怕是賀金波的遺囑裡將集團交給了這個莫名其妙接回來的賀瑤,然而大少爺並不服氣,在股東大會對賀瑤施壓,先將公司的決策權拿回自己手中。
不少人都覺得自己懂了,腦補了一堆豪門鬥爭。
這個賀瑤看起來就很怯懦,恐怕會在賀家被吃得一點都不剩下。
新聞裡的兄妹醜聞在股東大會上漸漸在賀朝和薑穗的表現下消散。
在股東大會結束後,賀家大房的新聞發言人代表大房回應了這則醜聞。
話裡話外指出了是一房三房的抹黑,還讓人當做知情人士爆料了股東大會上的情況,至於賀瑤和黎家大公子的照片,都沒等賀家回應,黎家就已經立刻辟謠。
話術統一為朋友,還放出了當天晚上所有人的在夜店的照片,裡麵不但有賀瑤,還有周家大小姐周詩韻,名媛千金陳雅嬌等人,而賀瑤一副瑟縮不敢動的模樣,讓許多看客都指出她是不是被這群大小姐公子哥霸淩了。
一時間風向又發生了改變。
一房三房遺不遺憾不知道,倒是吃瓜群眾的內心得到了深深的滿足。
就在此事漸漸平息的最後關頭,來自大房通過媒體向一房三房的控訴,徹底讓網絡沸騰。
新聞發言人麵露沉痛,嗬斥道:“Evan非常悲痛的表示,從未想過自己的親人想要真正的殺死他!”
“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竟然為了家產,連他的性命都不放過。”
“Evan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當初在前往LA飛機上的那場病痛,竟然是他的親人親手安排的!”
“我在這裡代表Evan一家,對他的兄弟姐妹說,他不會再看著是親人的份上手下留情了,過去的Evan已經死了,現在的Evan不會再顧忌血脈親情,我們將會采取法律的手段,將凶手繩之以法。”
“說實話,你不覺得這個新聞發言人的話很有問題嗎?”薑穗很囧地看著電視裡新聞發言人正鏗鏘有力的回答記者們的問題。
她轉頭看向大型辦公桌前的賀朝,“而且還悲痛的表示,我從來沒見過你因為這件事悲痛了。”就連賀金波死都沒悲痛,怎麼到這件事就悲痛了?
薑穗吐槽:“而且這個‘過去的Evan已經死了’太奇怪了吧?下一句難道是接‘現在的Evan是鈕祜祿Evan’嗎?”
賀朝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處理太多事情,他帶上了金絲邊長鏈眼鏡,看起來有一種斯文的冷情清俊。
賀朝微微蹙眉:“什麼鈕祜祿Evan?”
薑穗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賀朝:“我應該知道嗎?”
薑穗頓了頓,“沒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知道。”她很快轉移了話題,“剛剛陳警官給我發消息,關於無量上帝天尊教的事情陳家輝吐露了,現在警方正處於秘密抓捕階段,希望你能配合。”
賀朝將眼鏡摘下來,揉了揉額頭,這樣原本遊刃有餘又沉穩的人露出些許疲憊的一麵,讓薑穗心裡癢癢的。
但是她還是裝作很正經地看著他,“你打算配合嗎?”
他們此時正在賀朝的書房,薑穗坐在書房沙發上看電視,而賀朝在一旁的辦公桌上處理文件和材料。
不知道是不是賀朝警告過賀宅裡的傭人,他們對於薑穗總是出入賀朝房間這件事都沒有表現出任何詫異,非常坦然的接受了。
就連阿菲都不曾用過奇怪的眼神看他們,究竟是這些傭人從未相信過外麵的謠言,認為她和大少爺根本不可能,還是他們心知肚明但是卻不管?
這些薑穗都不知道。
隻是她每次路過會客廳看到那座金光閃閃的佛像,都會想到曾經在賀金波要求下規矩多多的大波皇宮。
要是在賀金波活著的時候爆出這件事,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如今的大波皇宮早就變天了,媒體稱之為“波波死亡之變”、“波波之殤”,真是缺德。
賀朝眼眸微微眯起,薑穗低頭跟陳警官回消息,並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
“陳sir為何不通過秘書同我交流?”
薑穗不明所以,看他,“這不是正好你在我旁邊方便嗎?還要通過秘書,多麻煩?”
賀朝放下筆,“以後是應該給你科普一下,我們這些人家是需要秘書幫忙篩選重要事宜來處理的。”
薑穗不明白為什麼賀朝又發神經,“這難道不是重要事宜嗎?”
抓邪/教人士欸,還是威脅她生命安全的邪/教人士,難道不重要嗎?
賀朝:……
賀朝微笑,“你過來。”
薑穗警惕,“乾嘛?”
賀朝:“給你看看我剛剛處理的文件,裡麵有提到你現在名下的財產。”
薑穗眼前一亮,“真的嗎?”她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快步走去。
她走到賀朝身旁,剛彎下腰想要看看桌麵上的文件,就被男人輕鬆一勾,整個人就窩到了他懷裡。
薑穗:……
薑穗:“我警告你,敢亂來揍你。”
賀朝嗬了一聲,嘲笑道:“你打得過我嗎?”
薑穗:“我打你你看看你敢躲一下會怎麼樣?”
賀朝:……
賀朝剛要說什麼,就聽到手機響了。
兩個人低頭一看,是薑穗的手機。
賀朝非常清楚的看到了備注。
黎揚。
他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變得冷凝,臉色有些黑。
“這麼晚了他打電話給你乾什麼?”
薑穗:“我也不知道。”
她剛打算接,就被男人按掉了。
薑穗:?
薑穗抬眸看他:“你乾什——”
她的身子後傾,腰被抵在了辦公桌的邊緣,聲音消失在了唇邊。
這一次,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她感覺到後頸被男人溫熱的大手微微摩挲,喉間的聲音都被堵住。
森林的氣息包裹住了她,仿佛蕩漾在柔軟的碧波裡,強烈的侵略性和溫柔的輕咬和上一次並不相同。
她的手漸漸收緊,抓住了他肩膀上的衣服,觸碰到了結實緊繃的肌肉。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放開了她,看著她低低一笑,聲音還帶著沙啞,“現在知道我乾什麼了吧?”
薑穗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