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092 特種兵x家庭少婦6(2 / 2)

他是因為失血過多,是在上北城郊的一個野地裡人沒的。

他剛醒的時候,又冷又痛,按著腹部接收記憶,才發現原來他是一個差一點被人策反的特種兵。

為什麼說差一點,是因為在他真正接受敵對勢力給的好處前,被人偷襲了。

要說他一個前途無量的特種兵,為什麼會被人偷襲重傷,還死在無人的野地裡,他仔細回憶分析了一下,應當就是被敵對勢力給滅口的。

同樣是高手,招招過招皆是致命,“他”輸了。

對方想要他帶上機密文件,但是“他”留了個心眼沒帶,卻沒想到對方做的這麼絕。

賀朝一邊接受記憶一邊給自己包紮,好在本身身體素質就很好,他意誌力撐著到了小縣城裡,對方把他的手機給銷毀了,好在他有隨身攜帶現金的習慣,於是簡單地包紮了傷口,記憶接收完畢後,賀朝就開始想薑穗在哪。

他立刻就知道了成為了嫂子的薑穗。

便一路從上北市郊來到了診所。

在路上他又弄來了一部手機,聯係上了戰友。

很顯然,戰友並不知道“他”差點背叛了國家的事,將電話給了上級。

但是當他說起上北的情況時,上校似乎並不意外,隻是嚴肅地告訴他,他們願意用直升機將他接回來,是因為需要他執行秘密任務。

賀朝自然同意了。

但是他也從上校的態度中知道了上北發生的事情,似乎國家高層也知道了。

相反的是,如今媒體和政府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背後就像是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一樣。

而現在,也就隻有和領導們在一起是最安全的了,恰好賀朝所在的不對應當可以保證普通人的安全。

他需要先帶著薑穗,逃離上北市。

賀朝率先往樓上走,在撬開屋頂的閣樓鐵門後,賀朝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薑穗。

女人仍然是一身將自己包裹著嚴嚴實實的模樣,她把雨衣脫下來了,因為走路時雨衣總是會發出聲響,略顯蒼白的臉圓潤,眉頭似乎總是微微蹙起,就像是生活的不如意帶給她的哀愁。

但是賀朝卻知道她的本性不是如此。

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女人抬起頭來看了過來。

那個上一個世界還柔柔弱弱故意喊他大哥哥的薑穗,此時有著一種溫和的母性溫婉,她淺色的眼眸裡是對前路的堅定。

喪屍的低吼,行人的尖叫,警笛的轟鳴,還有車輛狂飆與碰撞的狂歡。

都成了他們前路的背景音。

“出了這扇門,就要一路不停的向前了。”賀朝低聲說,“喪屍頭腦簡單,他們會被較大的動靜吸引,在安靜的黑暗中一段時間門就會進入休眠狀態,一旦被喪屍圍攻,不要慌不擇路隨便跑,儘量跑快一點到高處,喪屍上樓梯有困難,手腳並用會很慢。”

“我知道了。”薑穗輕聲說,她看著賀朝笑了笑,“彆緊張,我不會跟不上你的。”

程洋也結結巴巴,“我、我也知道了,賀哥你放心,我也會牢牢跟緊你的!”

賀朝對薑穗身後的程洋點了點頭,他看向薑穗,“我是擔心你又亂跑。”

薑穗:“我是那種人嗎?我不會在這種時候還乾這些豬隊友的事。”為什麼總以為她會這樣?不就是跑了兩次而已嗎?但是當時都是特殊情況才這樣。

賀朝勾了勾唇,他轉過身來,手放在了門把上。

薑穗此時的心臟跳動開始變快,隨著這扇閣樓的鐵門打開,外麵世界的喧鬨一下子變得更加清晰。

薑穗聞到了帶著燒焦味道的空氣。

他們三人走到了和另外一個商鋪相鄰的邊緣,確實並不遠。

有的商鋪相聚較近,跨過去或者小跳一下就過去了。

但有的就比較遠,賀朝會找一塊較為結實的木板放在中間門,他們走過去。

一路有驚無險,下麵的活著的人已經基本上沒有了,都是遊蕩的喪屍。

在來到最後一個商鋪樓頂,他們三人都聽到了另一聲爆炸的聲響,但是因為距離很遠,並不是很大聲。

三個人都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卻隻能看到遠處升起的黑色煙霧。

此時的整個城市似乎都陷入了尖叫。

賀朝:“應該是騷亂把那些睡著的人都驚醒了,現在都在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夜晚的風很大,將一些商鋪招牌與他們身上的衣服吹得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薑穗問:“現在除了出動部隊,還有辦法解救受困民眾嗎?”

賀朝聲音低沉:“以上北市的警力,是無法負擔得起這麼多人口的疏散與保衛的。”他一直在看著爆炸的方向,黑色的眼眸有著一個燭火般的亮點。

“現在,唯有自救。”

官方力量尚且自顧不暇,政府過慢的反應已經造成了重大的事故,現在離上北市淪陷,也就隻是時間門問題了。

薑穗一直看著的是賀朝的背影,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什麼,隨後她眼眸微眯,脫口而出,“賀朝,你受傷了?”

男人一頓,他沒想到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薑穗卻發現了這一點。

他頓了頓,“我沒事。”

薑穗抿住嘴,想說什麼,卻聽見賀朝說,“我剛剛看到了一輛車,路口那個位置並沒有雜物阻擋,從那裡出發應當不會堵車。”

程洋:“那我們現在要怎麼過去?”

他們此時在商鋪的二樓,程洋往下看感覺有些腿軟,這可是有六七米米高啊。

然後程洋看到賀朝就這樣直接跳下去,他震驚地張大嘴巴,卻不敢發出聲音。

他兩三步衝到邊緣望下去,卻發現賀朝已經輕鬆落地,隨後身旁的薑姐也已經做好了跳下去的準備——她在扣繩索在一旁的鎖住水箱的鐵籠子上。

程洋驚恐:“薑、薑姐,我們就這樣直接跳下去嗎?”

薑穗看著他:“不是我們,是你先下去。”

程洋:“我要怎麼下啊?”

薑穗示意他握住繩子,“抓緊,然後滑下去,放心,賀朝會接住你。”

程洋兩股戰戰,卻又不敢不聽,隨後在瘋狂無聲尖叫中抓著繩子往下滑,手卻沒有力氣,半路就直接往下墜。

好在賀哥眼疾手快,直接將他領子一揪就放在了地上,餘留程洋心跳加速在原地大喘氣。

然後程洋看到薑穗將繩子收了起來,還未等他問出口,就看見薑姐探出頭,和一旁的賀哥對視了一眼,就翻身抓住牆壁邊緣,直接跳了下來。

程洋:!!

結果賀哥非常輕鬆地就將對方接在了懷裡。

程洋:……他們有交流過嗎?!

程洋都震驚了。

但是沒有時間門給他再震驚下去,這對叔嫂又很快放開彼此調整好狀態,就像是一個非常自然又隨意地舉動一樣,和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隨後薑姐給了他一個眼神,就跟在賀哥的身後走去。

程洋咽了咽口水,趕緊跟上去。

雖然程洋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明明薑姐說自己隻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婦,卻乾什麼好像都一點不害怕和驚慌,身手也非常敏捷。

但是程洋卻也不會沒眼色地上前問。

有的問題,還是默默憋在心裡比較好。

賀朝挑選下地的位置是個狹小的胡同,他們一路小心翼翼向前,有驚無險地繞開處於安靜黑暗中休眠的喪屍,來到了賀朝所說的路口。

三個人躲在一個垃圾堆後。

程洋看到了賀哥所說的那輛車。

位於與大路分叉口的……

五菱麵包車。

外表全是灰塵,蒙上了一層黑灰,隻有雨刷刷過的地方是乾淨的。

應當是一旁商鋪水果店進貨的車,上麵還貼著好開心水果店的字樣。

但問題是,它周圍並不是賀哥所說的沒有喪屍,恰恰相反,它四周還有不少喪屍在遊蕩,粗粗一眼看去,大約有五六隻。

然後程洋看到高大的男人微微側過身來,看向他倆。

首先男人先問了薑姐。

“嫂子,你會開車嗎?”

薑姐說:“理論上來說我不會,但是實際上我會。”

程洋忍不住問:“為什麼是理論上來說不會?”尋常這麼講的話不應當是反過來嗎?

薑姐理直氣壯:“因為我沒有駕照,但是我會開車。”

程洋:!!

然後他聽到了薑姐躍躍欲試的聲音,“一會兒讓我來開車?”

程洋很明顯地看見賀哥頓了一下,露出了想要反駁但是按捺住了的神情,隨後他聽見賀哥說:“手動擋的會嗎?”

薑姐愣住了,隨後眼珠子似乎轉了轉,“我可以會。”

賀哥:“你不會。”

沒有再給薑姐說話的機會,賀哥看向了他。

“程洋,你會嗎?”

程洋感覺喉嚨有些乾,他結巴道:“會、會的,我家裡淘汰給我的車就是手動擋,平時都是開車上下班。”

薑穗有些鬱悶地看了程洋一眼,“那你今天怎麼沒開車?”要是開車哪裡會被喪屍狂追。

程洋抓了抓腦袋,“這不是因為太破舊空調壞了,我送去維修了。”隨後他舒了一口氣像是有些後怕地說道,“如果沒有送去維修,恐怕我會在剛剛那場連環車禍裡。”

“那很好。”賀哥說,聲音沉穩有力,讓人感覺到安心,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讓程洋感覺到安心,隻覺得心驚肉跳。

賀朝:“一會兒我去引開喪屍,你去開車。”

程洋驚呆了,“我、我去開?!我不可以的!”

“安靜說話!”薑姐在一旁聲音變得有些嚴厲,程洋趕緊住了嘴。

原來因為他剛剛不自覺的拔高了音量,遠處的喪屍變得有些騷動。

“你可以。”賀哥盯著他的眼睛,隨後賀哥往薑姐手裡塞了什麼,又對著他說道,“程洋,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每一個人都是關鍵的一環,決不能拖彼此的後腿,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程洋感覺,說這話的賀哥,就像是在發光一樣。

賀哥沉著冷靜的聲音,穩如泰山的氣質,有一瞬間門就像是電影裡的主角,在給他這個路人甲做一些心理建設的打氣。

一旁的薑姐也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望風的,如果你實在不行,就由我來開車也可以。”

程洋對上了薑姐堅定的眼眸。

她還朝著他點了點頭。

這位就像是看起來會拖後腿闖禍實際上卻是隱藏大佬的另外一位主角。

唯一的小弟程洋勾起一個勉強的笑容,“不、不了吧薑姐,我可以的。”他還是想把命攢在自己手裡。

他的肩膀被賀哥拍了拍,下一秒賀哥就已經竄出去吸引了喪屍的注意。

看著喪屍按照計劃被遠去的賀哥所吸引,程洋不知道賀哥要將它們吸引到哪裡去,也不知道賀哥要怎麼回來,萬一出意外plan B是什麼,就直接開莽。

明明很害怕的,卻又隱隱有些興奮。

然而等他衝到麵包車旁時驚呆了。

他絕望了。

程洋:“賀哥!!沒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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