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162 大師兄x十二師妹11(1 / 2)

都說時光荏苒, 歲月如梭。

薑穗也沒有想到十年會在一眾人打打鬨鬨,降妖伏魔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她自然也躥高了,但是和長成了大高個的穆青比起來, 在一眾人之中還是凹的很明顯,就連邵瑤都有一米七七。

雖然時間過去了,但是她的修為在金丹後期就停滯,一直沒有突破元嬰,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還沒有到足夠突破的時候,她生活相對來說太過於安逸, 沒有生死危機。

將來肯定會有機會突破,但是薑穗看賀朝的表情,好像非常不希望她有可能會麵臨這樣的凶險的事情。

和賀朝不同,薑遲雖然也不願意,但是卻跟她說, 放心吧,他會看好她的,就像是一個麵對終將離巢孩子的父親,他希望她有足夠自保的能力。

出了青山宗地界, 他們開始靠馬車, 靠步行, 也在緊趕慢趕間來到了無主之地。

所謂無主之地, 是千百年間無人踏足,無妖魔存在,靈氣全無的荒蕪之地。

四周連棵草都沒有,唯有黃沙漫天,陰沉得永遠沒有日光的天空。

同樣也沒有動物在這裡, 馬車自然進不來。

他們一行人踏入無主之地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漫天的黃沙就像是結界,將他們的退路完全消除。

“薑大白!”

隻見一名高挑的女子,將輕聲喚著跑遠了的狼型靈獸,她有一雙如同太陽一般溫暖的淺色眼眸,隨後她抬手起勢,長長的絲線一把將撒歡的大狼撤了回來,大狼知道自己做錯了,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另一邊相貌略顯張揚桀驁的男子看了嗤笑一聲,“這麼大隻狼了竟然還撒這麼惡心的嬌。”

薑大白朝著男子低吼威脅了兩聲。

然而男子顯然一點都不怕它。

另一位高挑的女子正拿著羅盤尋路,聞言瞥了男子一眼,“你自己也少說兩句。”她背後背著一把大刀,就算是仍在刀鞘,都能感覺到上麵淩淩的銳利與殺意。

而另一邊慢悠悠跟著的俊秀青年則是好哥倆地架著沉默寡言的另一青年,“穆青,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你偷偷從你師姐那裡拿瓶醉日給我可好?”

被架著的青年頭頂上有一隻小小的團雀,還未等青年開口,就已經嘰嘰喳喳狠狠啄著玩世不恭的俊秀青年。

“誒誒——你這隻傻鳥怎麼能欺負小師叔!”他吱哇亂叫。

而另外一位一襲白衣的男子,則是慢悠悠跟在一眾人身旁,對這樣的場景很顯然早已見怪不怪。

而遠處的天邊很快有一禦劍飛行的男子急速歸來,他輕鬆從劍上跳下,落在地上時,名貴的寶劍便由大變小安然回到他的劍鞘,大道化一,再未出鞘之前,就好像是普通的劍。

“大師兄,你回來了。”

薑穗有些驚喜,她不遠處的男人擺了擺手,而男人已經幫她把已經完全抱不動的薑大白拎過來,薑大白在他的手裡就像是乖巧的小狗狗,夾著尾巴被放在她身旁之後,討好地搖了搖尾巴。

薑穗擼了擼它的頭,隨後問道:“怎麼樣?距離酆都還有多遠?”

賀朝身上也布滿了不少黃沙,就連束起的發也被風吹得有些亂,十年過去了,他的外貌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就連氣息也仍舊是帶著懶意的平靜。

或許常年為護山大陣輸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懶洋洋的蓄力姿態。

賀朝看向她時,漆黑的瞳仁都溫和了不少,此時麵對著他的她,是他最熟悉的模樣。

賀朝微微搖了搖頭,“沒找到。”

“沒找到?”黎揚驚訝,隨後皺眉,“我們已經在這無主之地轉悠了一個多月了,完全根據羅盤的方向走,怎麼會找不到?”

邵瑤聞言也覺得有些不安,她看著手中仍舊指明方向的羅盤,沉聲道:“不應當,羅盤靈力連結著陵涯師叔道骨,他化作鎮石鎮守酆都,理應沒有錯的。”

當年酆都浩劫如此之大,若非陵涯自我犧牲,將酆都代替無妄幽冥作為轉世輪回的替代,不然恐怕現在人間已經妖魔遍地,早就完蛋了。

辭在眾人沉默的片刻中,慢悠悠道:“或許是有什麼東西,擾亂了羅盤。”

邵瑤心下一驚,“無主之地荒無人煙,就連妖魔都不曾踏足,會是什麼東西擾亂了羅盤?”

辭拋著手中的六枚銅錢,“不然我算一卦?”

“不可。”薑遲道,“小師叔,您身上的舊傷未愈,十年過去了反而沒比以往好多少,卜算之事耗費的是氣運,這裡距離真實的天空還太遠,萬不得已不要冒險。”

辭被醫修劈頭蓋臉一頓嚴肅批評,他諾諾稱是。

這些年,他們這群人摸爬打滾少不了這裡受點傷,那裡腿骨折,薑穗還未曾出師,一切自然都是依靠薑遲這個慈生一脈二師兄治療。

除去早就習慣薑遲工作狀態十分嚴厲且認真,一絲不苟又有些可怕的薑穗與穆青,其餘的師兄師姐以及某位小師叔,其實都不太長往慈生的九道峰跑——他們自己就能默默療傷,尤其是黎揚根本沒去過,所以都是頭一次感受薑遲的可怕。

然後他們這一路算是知道了,誰都能惹,唯有醫生不能惹!

誰都不想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明明能喝普通的藥,結果變成超苦的藥,明明簡單的傷口,結果被繃帶五花大綁。

況且薑遲學有所成,經脈點圖樣樣精通,幾乎和八脈宗的黎揚不逞多讓,一道道穴位點下來,痛都痛死。

儘管他們都不怕疼痛,但是誰天生是受虐狂呢?

久而久之,每當薑遲作為醫生嚴厲批評的時候,其餘的人都紛紛表示聽話。

除了賀朝。

自從薑穗成年之後,他的偏心就愈發明目張膽,大夥從一開始的打趣偷笑,到後來的見怪不怪,唯有薑遲,卻依舊針對著他。

然而小師妹也已經倒戈,薑遲隻能內傷的漸漸接受自己的師妹似乎即將要被拐跑的事實。

薑遲:不,他絕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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