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我們認輸(1 / 2)

女配她一心禮佛 元餘 10955 字 7個月前

忠勇侯反應過來,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開口卻道:“皇上是想要玉麟上前與努烈對戰?”

場上的李江海已經敗下陣來,場麵越發難看。

高泉見皇帝麵色難看,忙道:“皇上英明!世子爺天生神力,是最為適合與這位第一勇士對陣的人!”

話音將落,就感覺一道冷厲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高泉暗暗叫苦,他也不想得罪忠勇侯,可若再繼續下去,大徽顏麵無存,皇帝發起火來,他們這些奴才都得遭罪。

皇帝的視線掃下來。

忠勇侯微頓,隨後道:“皇上,此事隻怕臣說了不算。”

皇帝皺眉:“你兒子,你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皇上有所不知,玉麟如今隻是個普通的護衛,既是做了人家的護衛,自然是主子說了算。”

皇帝:?

“你讓你兒子去給彆人當護衛?”乍一聽,皇帝都要以為這老頭在誆他了。

結果忠勇侯煞有其事地點下了頭。

“你這可真是……”皇帝無言以對,此刻也顧不得深究,隻問:“他主子是誰?”

便是章玉麟真的當護衛去了,那對方必然也是非富即貴。

皇帝當下將視線放在了宴上的人身上。

然後就聽忠勇侯道:“思寧郡主。”

皇帝:“誰?”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思寧?

咋地這章玉麟正常了,他爹瘋了?

“回皇上,正是玉麟的大恩人,忠勇侯府最大的客人,慧怡長公主唯一的子嗣——思寧郡主。”

皇帝:……

他這一溜頭銜說得太順口,令得皇帝一時無言,半晌才對高泉道:“去把思寧叫過來。”

高泉忙不迭應是。

可跟他回來的卻不是溫月聲,而是溫尋。

溫尋這會正惴惴不安呢,怎麼皇上也開始找溫月聲了?

等聽清楚高泉所說的話後,他更迷糊了。

卻也隻能打起十萬分精神來應對皇帝的問話。

“怎麼是你,思寧呢?”

溫尋心頭一緊,忙道:“回皇上的話,思寧她今日並未進宮。”

皇帝麵色越發難看:“怎麼會沒進宮?”

這話溫尋不太好回答,總不能說是宮中並沒有直接邀請思寧,他又故意給思寧一個教訓。

正猶豫時,卻聽皇帝已直接道:“去請!”

所有的事情,待宮宴結束再清算。

就現在,他要立刻見到思寧。

“高泉,你親自去。”

高泉可是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內侍,他一動,宴上許多人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幾個王爺,皆是差了人去詢問高泉的去向。

大徽從皇室到大臣,都處於一片混亂中。

那昊周太子鬱舜,卻好似全然沒注意到一般。

在恒廣王提出要休息片刻,再行比武時,他甚至沒提出任何的異議。

鬱舜生得俊美儒雅,一雙溫柔的鳳眸顏色偏灰。

他一起身,整個殿中便安靜了下來。

鬱舜緩聲道:“此番前來,是為共修兩國之好,而並非為著比武逞能,努烈莽撞,還請皇上見諒。”

這位昊周太子,不光禮數周全,且風度翩翩。

比武連開四局,都以大徽那邊慘敗告終。

他此刻開口,便是在給皇帝台階下。

也是另一種層麵的以退為進。

叫大徽陷入兩難,答應吧,就是承認不如人,不答應,若再輸第五場,那就是裡子麵子全沒有了。

恒廣王猶豫片刻,沒有開口。

皇帝掃了他一眼,冷哼了聲,正欲開口,就見底下的蕭縉起身,溫聲道:“太子所言極是。”

“隻是暑氣正旺,連比四場,便是努大人也需要修整一二。”蕭縉微頓,隨後輕拍手,便有一隊宮人快步進了殿。

“除了武藝,大徽另還有些新奇之物,供諸位賞玩。”

“也趁此機會,待努大人修正完畢,再行比試不遲。”

分明是拖延之策,鬱舜卻隻輕笑了下,未有拒絕。

場麵到底是控製住了。

然在場之人皆清楚,越是如此,就代表著接下來的第五場尤其重要。

忠勇侯站在了皇帝身側,眼神變了又變,到底未在此刻開口。

此番蕭縉準備齊全,叫上來的宮人皆是身懷絕技。

所展示之技藝,確實也讓昊周使臣大開眼界。

昊周使臣是高興了,可大徽的使臣卻是一點都看不進去。

底下的朝臣中,都已經忍耐不住,低聲交談了起來。

“李江海都敗了,這第五場,總不能讓驃騎將軍上吧?”

“看忠勇侯的神色,難道是他?”

“彆了吧,忠勇侯年輕的時候或許還行,如今年紀大了,哪是那努烈的對手?”

“這可如何是好啊……”

等待的時間尤為漫長。

連蕭縉旁邊的溫玉若都受到了這種情緒的影響,她擔憂地看了蕭縉一眼。

蕭縉隻輕搖頭。

氣氛正焦灼之際,高泉回來了。

他跑得滿頭大汗,這會是滿臉的喜氣,匆匆到了皇帝旁邊道:“皇上,郡主到了。”

皇帝眼眸一亮:“傳!”

高泉當即高聲道:“傳思寧郡主!”

他一開口,場中所有的表演均停了下來。

殿內瞬間安靜。

鬱舜輕勾唇,漫不經心地往外看。

思寧的名號一出來,那些朝臣隻瞪直了眼,麵麵相覷。

什麼玩意?

思寧郡主還會武?

他們皆不明白高泉這大熱天的跑一趟,怎麼請來了溫月聲。

然就在這道聲音後,當溫月聲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麵前時。

所有人都頓住了。

內侍來的時候,溫月聲還在打坐。

因而她隻穿了身家常的素白衣裙,外罩一件青紗寬袍大袖衫。

頭戴一白玉蓮花冠,烏發如瀑。

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持一串長長的瑩白佛珠。

和滿場的女眷比起來,都堪稱素淨。

然這般素淨的打扮,都遮掩不住那張昳麗的麵容。

嫵媚生姿,媚骨天成。

這分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甚至是完全矛盾的風姿,可她偏能讓清雅與嫵媚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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