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第 118 章 等待開戰(二合一)……(1 / 2)

女配她一心禮佛 元餘 14174 字 7個月前

傅俞白最後是紅著眼眶從殿內出來的。

他跨出殿內之前, 眸光落在了外麵的人身上。

對方生得一張禍害的麵容,眉眼疏冷,卻叫傅俞白瞬間冷下了麵容, 有那麼瞬間,他甚至想要衝進去問溫月聲,眼前的人可以, 他為什麼不行?

但思及那個人冷淡不近人情的表現,他到底還是忍耐住了。

傅俞白深吸了口氣,大闊步離開。

沒事,總歸眼下離得她近了一些,日後他還有得是機會,隻要他不放棄,誰都不能讓他歇了心思。

可當他欲走出殿外, 聽到了她與晏陵說話時,清淺冷淡的嗓音,心中到底還是酸澀了起來。

殿內, 溫月聲靜坐在了龍椅上,冷眼看著眼前的人。

每次似傅俞白,江焰或者是陸青淮之流來殿中稟報, 待了沒多久,這個人就跟聞著味一樣趕了過來。

前一陣,因著皇家國寺裡邊走水,這人便來她麵前,推說自己無家可歸。

他在京中的府邸, 還是先帝在時賜下的,修建得奢華,幾乎一個宅邸占據了一條巷子。

國寺燒了幾間廂房, 他就非得要說自己沒了家。

溫月聲都懶得理他。

女子科舉的事落定之後,朝堂內外爭議頗大,他留在了宮中處理政務,待了幾日之後,便將這邊當成是了自己家。

溫月聲住在了靜殿之內,他便住在了靜殿內的偏殿之中。

靜殿內的桌案、書櫃,甚至是連旁邊的榻上,都放著他的東西。

與溫月聲看的書,所常用的東西混合在了一起,沾染上了她常用的檀香味道。

晏陵也把握著分寸,沒讓她開口讓他走,就是默認了他住在宮中。

而這件事情,溫月聲沒在意,更不會刻意遮掩什麼,晏陵本人就更加不會。

是以原本此前還鬨哄哄,隔個幾日,便有人上奏要溫月聲充盈後宮的朝堂,都安生了不少。

如若女帝真的立後的話,那些一門心思想要往後宮鑽營的人,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風光霽月的晏大人。

莫說才能,光就是容貌一項上,也不知道差距多少了。

晏陵住進宮中,讓溫月聲耳根子安生不少,這般一來,她就更加任由著他去了。

如今溫月聲身邊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晏大人常伴君側。

朝臣也知道,但因為溫月聲一直未曾給過晏陵什麼名分,所以很多人心裡一清二楚,麵上卻佯裝不知。

隻有一點,有關後宮之事爭論大時,晏陵便會刻意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在早朝之前,從皇上所在的靜殿之內走出,頂著所有人的視線,姍姍來遲。

他這等行為,用陸青淮的話來說,就是……

“從未見過心機如此深沉之人!”

但陸青淮心知,玩手段他絕對不會是晏陵的對手,所以被晏陵擋住了他入宮見溫月聲的路時,他總是氣急敗壞。

每次氣得牙癢癢時,看見江焰也一並碰壁,他心底倒也好受了些。

這樣也好,讓晏陵那個老奸巨猾的,把這些狂蜂浪蝶都擋在了外邊,誰也進不去,那他也就不算特彆虧。

他們這些門道,溫月聲都不清楚,或者說她知曉,卻全然沒當成是一回事。

也就今日看著晏陵又卡在傅俞白進宮的時間來見她,她冷聲說了句:“何事?”

晏陵低笑,行至她的身側,用那指節分明的右手,為她輕輕地研磨,一邊緩聲道:“晏陵有事要奏。”

他確實是有緊要的政務要說。

溫月聲側耳聽著他的話,他目光落在了她的麵容上,一寸一寸,流連不已,眸中都是揉得細碎的光。

自殿中出來之後,正逢著滌竹來宮中給他送東西。

這一遭,晏陵近乎將遺留在了晏府之中的所有東西都挪到了宮中。

這些東西都不算多,但近乎於填滿了整個偏殿之內,少部分不過界的,則是被他放到了溫月聲常用的書房中內。

放在了她常坐的那個塌上。

滌竹將東西擺放好,臨出宮時,他到底沒忍住,低聲問道:“主子……都這麼久了,皇上也沒打算給您個名分?”

晏陵神色冷淡,聞言不語。

滌竹自知失言,便沒再多過問。

到他離宮之前,他才聽到了晏陵冷淡的嗓音:“能夠似如今這般,已然足夠。”

“再多的,便奢望不及了。”

滌竹微頓,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同情晏陵。

當今皇上冷淡不近人情,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而對這樣的人動心,自是要做好了凡事都不會有所回應的準備。

其中心酸難言,大概也僅有自身知曉。

但他是這麼想的,晏陵卻不是。

陪伴在了溫月聲身邊的每一日,對於晏陵來說,都好似一顆心浸在了蜜糖之中,她雖冷淡,卻未有拒絕。

今日傅俞白之事,也足夠能說明,她並非是任何一個送上門來的人都要。

如此就夠了。

自來傾慕她也好,愛她至極也罷,皆是他的事,她有沒有回應,也不影響他的心。

晏陵清楚,他之所以能夠一直伴在身側,大抵也是因為他不從她身上索取什麼,不會強烈地要求她同他一樣動心。

……時日久了,他甚至隱隱有所感覺,她的身邊,好似從前也曾有過這麼一個人。

隻對方跟他不一樣,每次付出,都想要她的回應。

要她熱烈地回應,要她亦是為了愛意轉變自我。

這個人是誰,晏陵不得而知。

但隻怕此人最後的結果,便是被她隔絕在了世界之外。

從前的事已經過去,雖說他如今是連穀雨都看著礙眼,但有些事情,不必過多細想。

總歸如今陪伴在了她身側的人,隻有他。

他尊重溫月聲一切的秉性,甚至她涼薄的性子,也習慣她將一切摒除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但這皆不影響他毫不保留地愛著她。

他樂此不疲。

溫月聲對此,卻沒太大的感觸,隻覺得有時候晏陵實在是癡纏得緊。

她把他當成一隻惱人的貓,若不在她麵前揮舞利爪,她便能容忍他在身邊亂竄。

隻溫月聲沒想到,貓這種生物,最是容易得寸進尺不過。

而晏陵比之貓,更是多了不少的心眼。

先是家沒了,然後徹夜為她撫琴,以這般正當的理由,入得她所住的內殿。

後來又說深夜風涼,怕她傷了風寒,晚間總不自覺地會起來給她蓋被。

蓋著蓋著的,不知為何就變成了摟住她的腰肢,與她一並共眠。

等到了某天夜裡,溫月聲似有察覺,睜開了眼,瞥見他所做的事情後,這人已經沒了半點的羞恥之心。

隻捂住了她的眼,不讓她看見他透紅的耳垂和脖頸,隨後越發肆意妄為。

自他搬入宮中,也有了近一年半的時間。

若他二人共處,無論白天黑夜,他總是格外癡纏。

溫月聲有時嫌煩,會叫他的名字,他便會收斂。

但有的時候,他情難自已,便顧不得她的拒絕。

若將她惹惱了,第二日便會再來請罪,請完罪後便拋之腦後,很快便故態複萌。

時日久了,溫月聲也懶得管他。

倒是不想,如今他連她的衣帶都敢鬆了。

溫月聲輕皺眉,欲叫他停手……停嘴。

抬眼卻見他鬆開了捂住她眼眸的手,他那烏發散落在了她的腰間,眼眸瀲灩生輝,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溫月聲一時無言,待得回過神來,他便已經欺身上前。

她那張常年沒有表情的麵容上,難得皺下了眉頭,冷聲道:“你……”

說出口的話,卻有些支離破碎。

隻能見得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畔輕喃:“聖上明日再罰我。”

隨後便封住了她的唇,將她的所有話語俱是給咽了回去。

夜色漸深,屋外大雪紛飛。

飄揚著的雪花,將整個世界裡所有的一切皆給掩埋。

屋內燃著滾燙的炭盆,原本到了後半夜,就應該進去添些新炭才是。

但來添置炭盆的人,皆是被穀雨攔了下來。

穀雨紅著臉,隻對跟前的人說不方便。

溫月聲體溫較之尋常的人要低,冬日裡便是穿得單薄也不容易生寒,原是不讓他們半夜起來添炭的。

但穀雨總擔心她的身體,天氣轉涼後,還是會起身一次。

唯有今夜過後,她囑咐了底下的內務官,日後夜間不可隨意進入皇上的內殿。

她自己亦然。

隻有偶爾幾日,天亮得早了些許,她推門入內的時候,能聽見裡邊的人不耐煩地道:“晏陵!”

短促之後,便聽到晏大人用饜足的聲調道:“嗯,我在。”

穀雨每每聽及此處,便通紅著耳朵快速退出了殿中。

好在晏陵雖得寸進尺,卻也知道收斂。

偶爾索求無度,被她趕出靜殿,便乖覺地留在了偏殿之中。

等待著過幾日她態度軟化,再行登堂入室。

經久如此,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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