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魔教妖女23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2 / 2)

阿溪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她用力點頭,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清脆悅耳:“痛快!”

鮮血凝固之後根本不是簡單擦拭就能擦掉的,姚容擦了好一會兒,偏頭看向守在不遠處的陳南:“你先帶阿溪下去梳洗。”

陳南立刻道:“是。”

阿溪跟著陳南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將自己那把匕首撿走。

剛走到擂台邊上,沒什麼存在感的四長老和七長老就仿佛約定好了般同時暴起,一左一右攻向阿溪,想要挾持她。

隻是,他們還沒碰到阿溪的衣角,陳南就已將阿溪護在身後,早有準備的左護法和溫烏與他們戰成一團。

“哼,就知道你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左護法冷笑道。

溫烏說:“冥頑不靈。”

姚容沒有理會這場打鬥,她彎腰從慕建業懷裡拿出旭陽派掌門令,又走到沈青槐的屍體旁掏出那塊旭陽派祖師令。

她同時舉起兩塊令牌,沉聲道:“令牌易主,至今日起,旭陽派不複存在。”

話音剛落,四長老和七長老都先後赴了黃泉。

旭陽派高層儘數伏誅,剩下那些弟子也紛紛投降。

就在眾人都以為論劍大會要結束時,姚容道:“收門票花的時間有點久,諸位久等了,一刻鐘後我們正式開始論劍大會。”

嗯?

眾人不知道姚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丹藥,剛剛那兩場打鬥居然不是論劍大會,隻是開胃前菜?

等絕仙閣的人搬走屍體、清洗完血跡,一刻鐘也到了。

姚容再次出現在擂台上,開門見山道:“六七十年前,旭陽派沈青槐創辦了旭陽派,並將絕仙閣定為魔教。自此以後,魔教這個說法就牢牢套在了絕仙閣頭上。”

“如今,旭陽派覆滅在了絕仙閣手裡,江湖裡的規矩也是時候重新變一變了。”

有沉不住氣的人問:“姚閣主,你打算怎麼變這江湖規矩?”

姚容直接劃出道來:“絕仙閣肯定要摘掉魔教的名頭。”

絕仙閣勢大,再將絕仙閣稱為魔教,搞正道魔道對立這一套,絕對行不通了。

眾人並不意外姚容的要求,隻是:“這幾十年來,絕仙閣與不少門派都結下了血仇,你要我們就這麼放下這筆血仇?”

“不錯,我師妹就是死在了圍剿絕仙閣的行動中。我這些年苦練武功,就是為了給師妹報仇。”

“蘇嘉譽殺我妻兒,卻被絕仙閣收入門下,難道你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想我放下妻兒慘死的仇恨嗎!”

仇恨一旦拉開序幕,就注定不會輕易了結。

更何況,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以姚容如今的勢頭,她說絕仙閣不是魔教,沒有多少人敢忤逆她的意思稱呼絕仙閣為魔教。但這麼做隻能堵住大家的口,不能改變大家的想法。

這不是姚容想要的效果。

“我之前說,讓所有與旭陽派或者絕仙閣有仇的人都趕來參加論劍大會,現在來的人應該差不多了吧。”

姚容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她指著人群中那個說“自己師妹死於圍剿”的中年男人,平靜道:“你可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師妹?”

中年男人嚇了一跳:“是絕仙閣霹靂堂的薛平飛。你們絕仙閣用折扇當武器的人隻有他,我絕對不會記錯。”

姚容看向絕仙閣霹靂堂的方向。

一個身材清瘦、五官儒雅的男人手持折扇,越眾而出:“閣主,屬下薛平飛。”

中年男人雙目噴火:“薛平飛!”

姚容問中年男人如何稱呼,中年男人道:“離火門,謝安誌。”

姚容點頭,問薛平飛:“你可記得謝安誌說的這些?”

薛平飛點頭又搖頭:“當年那場圍剿,我一共殺過四人。謝安誌的師妹應該就是其中一人吧。”

姚容又問:“你認可謝安誌的說法嗎?”

薛平飛淡淡道:“謝安誌為師妹報仇,情有可原。但當年那場圍剿,絕仙閣死去的人遠多於離火門,我有師兄師姐兩人、師弟師妹三人都為了保護宗門而死。”

說到這裡,薛平飛轉頭,直視謝安誌:“我說這些,並非為自己開脫,隻是想告訴你,當年你的同門不死,死的就有可能是我的同門,甚至可能是我。”

謝安誌神色一僵。

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清楚,隻是他與師妹感情頗深,如果沒有那場圍剿,他與師妹早就成親了。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沒有辦法讓自己放下,隻能一直背負著這段仇恨。

姚容沒有去爭論對錯,這樣的恩怨本就沒有對錯可言:“謝誌安,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與薛平飛公平對決,生死由命。”

“如果你死在薛平飛手裡,那就是你技不如人,你的同門不能為你報仇。”

“如果你殺了薛平飛,絕仙閣也不會為薛平飛報仇,你從此以後就放下對絕仙閣的仇恨。”

“你覺得如何?”

謝誌安皺了皺眉,遲疑道:“你說真的?”

姚容環視眾人道:“這麼多年來,各大門派有很多人死在絕仙閣手裡,絕仙閣也有很多人死在各大門派手裡,這個辦法不是最好的,但是我能做到的極限。”

“這場論劍大會,不為爭鋒,隻為清算仇恨。”

“我給諸位兩炷香的時間考慮,如果諸位同意,那就照這個規矩來。”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這個方案的好壞。

正如姚容所說,這個方案還存在很多問題,但江湖的恩恩怨怨哪裡是那麼容易算得清的,誰手裡沒背負有幾條血債。

以絕仙閣如今的勢頭,願意這麼做,已經是很給江湖人士麵子了。

所以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謝誌安跳上了擂台,向薛平飛約戰。

幾十招後,薛平飛險勝。

令人意外的是,他沒有取謝誌安的性命,在將謝誌安擊敗之後,默默跳下了擂台。

謝誌安神情詫異:“你不殺我?”

薛平飛停下腳步,側過半邊身子道:“閣主舉辦這場論劍大會,是為了了結恩怨。你我之間的仇怨,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殺了你,隻不過是又重新開始一場恩怨糾葛。人的一生這麼短,沒必要浪費在怨恨一個人上。”

謝誌安一愣,臉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

第二個上台的,就是那位妻兒被殺的男人:“蘇嘉譽,上來受死!你以為你一直躲在門派裡麵,就能平安無事了嗎,真是老天有眼!”

蘇嘉譽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即使被點了名也不敢上台,甚至跪下求姚容庇護。

姚容看都沒看他一眼。

左護法拎起蘇嘉譽,將他丟到擂台上,讓蘇嘉譽不得不應戰。

幾十招後,蘇嘉譽戰敗身亡。

男人站在蘇嘉譽的屍體邊,仰天長笑,淚流滿麵:“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我終於給我的妻兒報了仇,我終於能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長舒口氣,朝姚容抱拳:“我以前恨蘇嘉譽,也恨絕仙閣,但今天姚閣主的做法讓我改觀了,您是個敞亮人。”

姚容回以一禮。

在兩人之後,陸續上台的人越來越多。

就連絕仙閣的弟子都主動跳上擂台,點名要與名門正派的人對決。

有人報仇成功,有人報仇失敗,也有人如薛平飛那般,擊敗對手卻不傷對手性命。

一個小小的擂台,成為整個江湖的縮影。

重情重義,快意恩仇,刀光劍影,儘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