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魔教妖女24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2 / 2)

溫烏抱拳,請姚容放心:“閣主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銘記於心。”

姚容確實幫了溫烏很多,溫烏要報恩,她也不會把這筆恩情往外推:“等你成了盟主後,多幫我照拂阿溪些。”

溫烏笑著應了聲好。

姚容又與溫烏聊了聊聯盟的事情,起身去找阿溪。

她到阿溪住處的時候,阿溪和陳南正坐在院子裡吃東西聊天,隱約能聽出來是陳南在說自己第一次殺人時的心情。

“娘,你忙完了?”阿溪朝姚容招了招手。

姚容走近,打量阿溪:“忙完了,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很好。”阿溪笑容無奈,“娘,陳南師兄,你們彆擔心我。我可是絕仙閣閣主的女兒,雖然以前沒殺過人,但是也不會因為殺了一個人而睡不著。”

姚容摸了摸阿溪的頭發:“那就好。”

***

除了頭一天,姚容就沒有再管過聯盟的事情,都是讓溫烏過去和其它門派扯皮。

連著扯了五天,聯盟的大致章程總算是定了下來。

聯盟的名字定為“聚賢聯盟”。

盟主是溫烏,副盟主是姚容和劍宗宗主。

像是以前,論劍大會可以由旭陽派和絕仙閣發起,但日後這種大會都會由聯盟發起。

聯盟還會發布各種任務,江湖人士可以完成任務換取武功秘籍和各種寶物。

昭天門在江湖裡名聲不顯,但昭天門掌門也獲得了一個長老的席位。

昭天門掌門知道這是姚容的報答:“這個長老席位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姚容笑問:“有了這個席位,你可以隨意抄錄聯盟裡的醫書,也可以調配聯盟裡許多珍惜草藥。你現在還覺得沒什麼用嗎?”

昭天門掌門臉色一喜:“多謝了。”

姚容道:“我們之間的交情,沒必要說謝。”

七天過後,江湖人士陸陸續續離開旭陽派。

滿半雪也和阿溪道彆:“山高水長,他日再會。”

阿溪笑著揮手:“滿姑娘,他日再會。”

等到所有門派的人都走完後,旭陽山上除了那些還在種地的旭陽派弟子外,就隻剩下絕仙閣的人。

姚容在這裡多待了半個月,將所有的事情都梳理清楚,讓常月帶著一部分弟子留守在這裡,她帶著剩下的人趕回了絕仙閣。

***

一行人啟程離開絕仙閣時,枝頭薄雪,春寒料峭。

回到山腳下時,已是海棠花謝,層林染綠。

姚容讓大部隊在後麵慢慢走,她和阿溪一人一馬,先行趕路。

藥田裡的柴胡和桔梗生機勃勃,後種下的黃芪也即將成熟。村民們行走在田埂間,忙著除草抓蟲,額頭都是汗水,臉上卻堆滿笑容。

因為這樣的生活很忙碌,卻充滿了盼頭。

“阿溪大夫,你回來啦!”

這會兒正好是中午休息的時候,村民們坐在樹蔭地下,吃著自家婆娘或者孩子送來的飯食。

遠遠瞧見打馬而來的阿溪,頓時激動起來。

“阿溪大夫,我家裡有一些雞蛋,你帶回去吃吧!”

“這個季節是吃香椿炒蛋的季節,我給你拿一袋回去嘗嘗鮮。”

“前些天下雨,我摘了不少蘑菇曬乾,阿溪大夫你帶些回去熬湯吧,可以給湯提鮮。你放心吧,我家裡人已經吃過了,這些蘑菇肯定沒有毒。”

阿溪跟姚容打了聲招呼,翻身下馬,牽著馬韁走向村民,笑著與他們聊天。

她想要婉拒村民們的好意,但終究是推辭不過,等到走出村子、進入山道時,她和姚容的手上都提滿了東西。

剛回到門派,陳南竟然直接迎了出來。

阿溪驚訝:“陳南師兄,你不是跟著大部隊一起在後麵走嗎?”

陳南蹭了蹭鼻子,身上帶著風霜之色:“你和閣主脫離了大部隊後,我也脫離了大部隊,快馬加鞭趕了回來。這不是想著早點兒回來給大家煮碗麵嗎?”

很顯然,他一回到宗門後就直奔廚房煮麵,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身。

“給大家煮碗麵?”阿溪往廚房看,“我瞧著鍋裡的麵不太多。”

陳南麵不改色:“沒事,先煮我們三個的。他們的就等他們到了再煮,不然煮出來放久了就該坨了。”

阿溪強忍笑意,將手裡的雞蛋遞過去:“這是村民給的。”

“行,我去窩幾個雞蛋放到麵裡。”

杵在旁邊被陳南無視的姚容:“……”

還好陳南沒把姚容無視了個徹底,端麵出來的時候端了三碗。

吃完碗裡的雞蛋和麵條,姚容先行回到她的院子。

剛推開門,姚容的視線就被那盆放在窗台上的萱草吸引了。

萱草是簇生植物,一株萱草長開之後,幾乎長滿整個盆栽。

正值初夏,精心嗬護兩年的萱草終於進入花期,圓錐花序上打滿花苞。

細細數來,即將盛開的花苞有八個,還有幾個小花苞也冒了尖尖的頭,正在不斷長出。

姚容走到萱草近前,仔細查看圓錐花序軸,沒有在上麵看到任何凋零的痕跡,唇角揚起一絲愜意的笑。

她回來得剛剛好,沒有錯過第一朵萱草花的盛開。

簡單梳洗一番,姚容就睡下了,第二天她早早醒來,還讓人去將阿溪請來她的院子。

阿溪問:“娘,怎麼突然讓我過來你這裡用早飯了?”

阿溪住的地方距離姚容有段距離,再加上姚容早上練完劍才吃東西,母女兩隻有午飯會一起用。

這還是姚容第一次讓阿溪過來用早飯。

姚容舉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阿溪順著姚容的目光看去,驚得眼眸微微睜開。

橘黃色的花苞一點點綻開,眨眼間就開成了一朵漏鬥型的花朵。

濃綠的葉,襯得萱花嬌豔無比,熱情似火。

阿溪以前不知道萱草為何又會被稱作忘憂草,但此刻,看著那朵盛放枝頭、色重濃豔、仿佛要將整個夏天也染成同色的花朵,她好像明白了答案。

憂思不能自遣,故欲樹此草,玩味以忘憂。

將一株生於懸崖、隨時枯萎的花,養成這般萬中無一、堅韌美好的模樣,就算有再多的憂思,也足以被成就感填補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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