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吻潮 留守人夫(?)(1 / 2)

今朝且渡 芒厘 8890 字 3個月前

房間裡安靜到隻聽得見他在耳邊的低喘。

逢夕在進來之前, 是以為他已經喝醉,所以對此毫無準備。

她被他壓著接吻,接連敗退。

身上那條昂貴精致的禮裙, 左肩處的肩帶滑落。接著, 便是整條裙子開始緩慢滑下。

漸漸褪去,到腰間,到落地。

逢夕的眼眸隱隱泛著淚光, 那是自然被逼出的生理鹽水,在流露進來的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泛亮。

他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終於等來了他的獵物。

宋卿時的手落在了她盈潤白皙的肩頭,落到了蹁躚的肩胛骨上。

吻越落越深。

今兒新婚夜。

這三個字, 對他的誘惑力太大, 足夠衝破所有原先的理性束縛。

“剛才在和柳秋秋說什麼?嗯?”他稍稍移起來一寸,低眸看著她,眸光溫和,帶著點兒柔。

“在說, 上次,他們就是和剛才一樣把你灌醉的。”她抬眸看著他, 輕眨了下長睫,眸光怔怔,很是安靜。

給人幾分乖巧的錯覺。

那一夜、那一夜。

宋卿時勾起唇角, 吻在她唇邊,“上次沒有記憶,非常可惜。但這次不會了。”

他就像是,為了不要再重蹈遺憾而維持的清醒。

這般清醒,清醒到可以記住今夜的每一分每一秒。

宋卿時摟過她的腰肢, 一邊吻,一邊將她帶至床邊。

這張床很大,足夠他們今晚在此恣意妄為。

抱起她的時候,宋卿時眸光微斂。

聲音聽起來也有幾分慨然,“以前就覺得你太瘦。走了幾年,再回來的時候,我再抱你,當時就在想,你怎麼更瘦了。”

那個時候她生病了,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也沒有告訴她,那一會兒,他平生難得的,竟是有點兒哽咽意。

本來就沒多少肉,在外麵折騰一圈,更是給折騰沒了。

他箍緊她的腰。是下意識的,擔心再次失去的反應。

還好,後來這段時間,他給她養著,養著養著,是有養起來點兒的。

等肉再多一點,就會更好。不然還是過於瘦了些。

瘦到當初曆經那場大病,他的心頭都在打顫。隻在想著,她身子這般弱,又該怎麼受得住。

也因此,那段時間他憂心尤甚。整個人陰鬱得時刻都想殺人。

還好、還好。

最終平安。

逢夕聽得心口微微泛著疼。她伸手去摟他,用力收緊。

她的頭發已經養長了,比起剛回國的時候長上了許多。被放置在床上的時候,烏黑的長發鋪上去,宛如一匹綢緞那般滑順漂亮。

他站在她麵前,無聲地欣賞了半晌。方才在她疑惑抬眼看過來的目光中,俯身而來。

“今天聽你說的話,我很高興。”宋卿時在她耳邊啞聲道。那是她對他的告白,公之於眾,廣為天下知。那是他從未聽過的情話。回想著,回想著,他還是沒有忍住低低笑起。

逢夕跟著彎唇。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就像個毛頭小子。可是這樣傻氣,又叫人覺得動容與心疼,總想再多愛他一點兒。

他摩挲著她的手腕,“今天娶到你了,我很高興。真的。”

是他最高興的一天。

終於娶得心上人。

豈止是高興這麼簡單。

他的情緒都有些外溢。

逢夕全都感受得到。

新婚之夜,他們耳鬢廝磨,於帳中耳語,說著最私密的情話。

但也不過隻是片刻。

這個天就再也聊不下去了。

一夜情潮,就此泛開漣漪。

由他拉開的序幕。

在今天之前,他們分居了幾日。

——但也不過僅僅隻是幾日!

可他這模樣,卻叫她有種他們分居了數月的感覺。

男女對比強烈的力量感,在這一刻顯得尤為明顯。

雖然這段時間他給她養起了不少肉,但他覺得還是不夠。瞧,這點腰段,他隻手可握。

……

新婚夜,新郎新娘有他們的忙碌。

而外界也並不安寧。

大部分賓客都已離場,隻剩下柳秋秋他們這些剛才還在玩鬨的朋友,還有幾個親朋。

陳京儀原先早就要走的,隻是放心不下喝了酒、還喝了不少的柳秋秋,便多留下來了一陣。

聽著他們安排,陳屹岸交代那誰送柳秋秋到家,陳京儀也放了心,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的關頭,被陳屹岸拉住手腕,他眼眸黯下來,比這黑夜還要黑不見底,聲音泛冷,“走什麼。”

男人今兒是伴郎,西裝嚴謹。剛才一通鬨,外套已然脫了,隻餘下一件襯衣。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散開,衣領淩亂隨意地敞開。

可即使是這樣,也不妨礙他的本錢的誘惑。

今晚注意到他的女人並不在少數。即使他再無意,也不影響他天生的資本。

這個人外在條件的優渥根本無需否認,也不容置疑。

陳京儀動了下手腕,卻動也動不得,他那手,知道的知道是手,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鐵鏈。

她小弧度地輕撇了下嘴角。

彆人或許不知,或者不覺,但是陳屹岸知道,這是她不高興了的表現。

他輕勾了下唇,將她帶走,朝後麵的人揮揮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