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吻潮 始終如一地屠著狗(1 / 2)

今朝且渡 芒厘 10034 字 3個月前

剛剛回來, 逢夕將日程安排得很滿。

每天早上和下午基本上都有預約,中午延長工作時間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她下午都會按時走, 如果空閒也會提前離開。晚上的時間,她都不安排工作。

有些人不解,好奇她晚上都在做什麼。

但也用不上逢夕回答,就有人說:“你傻呀。當然是回家陪老公啦!”

工作這麼忙, 總不能全天都撲在工作上。

這點逢夕老師就做得很好, 她將工作和生活平衡得很好, 該忙什麼就忙什麼。而且大家都看得出來,她是沉浸在幸福中的人。

一個人幸福與否, 是能看得出來的。從眉眼之中,從形態舉止, 從日常感覺。

他們沒猜錯。

逢夕白天忙完工作, 晚上的時間主要是用在家裡。再直白點說──全是宋卿時的。

有時會去公司接他下班, 有時會去趟超市, 買些菜或者水果零食回家,有時路經花店, 就進去挑選一束鮮花。

生活嘛, 他們兩個人的生活。

也因此才能稍稍撫平某人躁動不安的內心。

那都是被她一點一點地哄好的。

回家以後,他們吃完飯,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看場電影、出門逛個街、去江邊散步約會……或者早早準備“休息”。

逢夕記得,在出國前她投在工作上的精力和時間遠比現在要多。主要是工作之餘, 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彆的事情可忙,閒下來隻覺得無聊,還不如多忙點工作。那時候,她私下的生活比較單調無趣, 也不喜歡待在家裡,隻有偶爾去宋宅的時候才會覺得有點興趣。

而現在雖然也是回到北城,在同一個地方生活,但是她的生活不一樣了。工作之餘,她也有值得期待的事情。她也會期待下班了,期待他和自己早早說好的晚上要去做什麼,然後一下班就馬不停蹄地奔去找他。

當然,她看得出來這是某人的一點小心思。略施小計,叫她對他心心念念,一下班就想奔向他。

要不然,她可能一點也不著急。

不過逢夕看破不說破,她樂得接收他在每一日裡準備好的安排。

在拾月工作室一次又一次的出片以後,逢夕在專業的圈內大熱,預約簡直一位難求。

拾月這邊的工作量也在增加,日益忙碌。

薑暮雨經常跟著她出外景,給她幫幫忙。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多前,一起創辦拾月的那個時候。

不過那時候需要擔心的問題,比如營業額、比如擔心利潤能否支撐著工作室繼續運營下去,現在都已經不是問題了。拾月現在的利潤非常可觀,逢夕在回歸一段時間後,會重新入股。

而拾月不會保持現狀,她們有新的目標,要繼續擴大在國內的市場。

讓逢夕就這樣維持現狀好像不大可能。隻接單,而不去想任何事情,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選擇回拾月,本來就隻是為了進入另一番天地,去施展、去擴大、去發揮。這點她早已和薑暮雨達成共識。

她和薑暮雨在本質上就是同一種人,不甘現狀,總想闖蕩。不然當初也不會達成一致,一畢業就貿然創業。隻不過這幾年她不在,薑暮雨失去了一半的翅膀,她能回來,薑暮雨簡直喜出望外,倆人迅速地達成新的共識,準備做點更大的事情。

反正,結果大不了就是一切歸零。她們本就空手而來,也不怕空手而歸。

這天中午比較空閒,她們和拾月的幾個工作人員一塊兒聊天。

薑暮雨抱著個文件夾,聊得興起了,遲遲不願意離開。

“說起來,拾月的名字當初還是你起的呢。”薑暮雨看向逢夕。

當年拾月剛開的時候招聘的員工,這幾年陸續走得差不多了,或者是因為個人發展規劃,或者是因為家庭等原因。今天站在一塊的這幾個全是後來招聘的,所以他們應該不知道。

聽薑暮雨說完,有個女生立即看向逢夕,頗感興趣地問說:“逢老師,你當初怎麼起的這個名字呀?”

逢夕的熱度和名氣全是實的。

當初薑暮雨剛宣布她要回來的時候,整個工作室的員工全都沸騰了。等她一來,所有人都圍了上去,要麼要個合影要麼要個簽名,簡直是大型追星現場,連薑暮雨都沒她在工作室的人氣高。

但也不止是在這裡,現如今,她隨便走出去,很輕易的都能引起圍觀。而且,直到現在,多個節目、綜藝發來的邀約仍然不斷,甚至還有電影客串的邀請,隻不過她全都壓下沒接。

換作彆人,熱度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降低。

但是她完全不會。

之前她離開一年,熱度就一點沒降。這回錄完綜藝、辦完婚禮後再次空下行程,也一點不影響她居高不下的熱度。

她的熱度好像是永恒的一樣,隻漲不降,叫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所以,瞧,她好不容易有空一會兒,就被拉過來聊天了。一群小妹妹圍著她跟薑暮雨,眼睛就跟會發光一樣,興趣十足。

薑暮雨的眼神裡也帶了戲謔,手肘戳戳逢夕:“問你呢。”

逢夕有些赧然地輕咳一聲。

拾月,還能是什麼彆的意思。

——拾起月亮。

拾起月亮……握進手心。

是指夢想。她們初出校園的時候,心懷著赤忱熱愛,擁有滿腔熱血。對理想、對未來都充滿渴望與幻想。

即使理想高高掛起,她們也總覺得有一天它一定能落入她們的手中,她們一定可以闖蕩出一片天地。

也是指他。

藏納入她的一點私心,混雜入她對他的渴望與幻想。

即使他是天邊冷月,那般叫人可望不可即,她也想試著逾越一次,試著妄想一回。

微末星子也想占有月光。

拾起月亮,握進手心。

她微微紅了臉頰,隻與他們解釋了前者。

──指的是夢想。

薑暮雨笑得不能自已。

在他們看過來的時候,她很給逢夕麵子地點點頭:“對對對,就是指夢想。我們的攝影夢。”

逢夕避開她一邊說一邊遞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薑暮雨笑著說:“這名字好哇,瞧瞧後來不是都實現了嗎?”

她們一腔赤誠熱忱,沒有辜負,初出校園的時候懷揣的夢想已經實現。

──逢夕的一腔歡喜,也是夢想成真,最終她也沒有被辜負。

所以這個名字,當真是起得極好。

逢夕幽幽瞥她。

她聽得出薑暮雨還在調侃自己。

薑暮雨輕咳一聲,接著補道:“看看我們拾月現在,多好呐。”

在業內、在圈中,都如同高懸的明月一般,皎潔明亮,總有一定的地位與重量。

她們最初時候的心願,就是如此。

更不必提,她們正在收拾整理,準備重新揚帆起航,走向新的征途,追逐更高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