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歸渡 29(1 / 2)

霧失玫瑰 芒厘 9413 字 3個月前

那半杯酒是她喂給他的,到頭來卻大半進了她喉中。

強勢地朝她反卷而來。

而她就像這被迫咽下的紅酒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可是手腕上的領帶於這時候起了作用,直接將她強行桎梏住。綁得並不算鬆,她的力還沒發出就被限住,根本動彈不得。掙紮除了會勒到手腕外,再無用處。

她慢慢適應突發的情況,接著他的吻,蹙起的眉心也逐漸舒展。

混雜著紅酒,會叫人有些微醺。

她不知他於此時睜開眼,低眸看著她意亂。

白皙細嫩的手腕處有一抹淺淡的紅痕,但她已經沒有再動。

他眼眸微深。

往日裡雖然也夠肆意,但今日儼然不同。

他的手在領帶處摩挲著,很顯然,目的並不止這一個吻,很快便停了下來。

在她迷茫看來時,嗓音散漫,有幾分輕佻:“不是喂我麼,怎麼你都喝了?”

聲音落在耳根處,加上此時曖昧的氛圍,像是在調情。

她皺了下眉。明明是他強行喂她的,還要來和她討要這個賬。

他抬手,指腹不緊不慢地抹掉她唇邊的一滴酒液。看了眼酒瓶,無聲示意。

賀明漓咬了下唇,他明明早就起了反應……也不知想忍到什麼時候,還準備怎麼同她算賬。

今天可不僅是今晚的賬,還有他已經素了兩個多月的前提。

這兩個加在一起,她也不知道今晚得怎麼過。

她瞥了眼已經掉在地毯上的酒杯,想去拿那個新的,卻因為動作不便、被絆了一下,跌回他旁邊。賀明漓剛要重新站起,就已經被他握住了手腕。

“怎麼,存心勾引我?”

他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的“狼狽”,有種居高臨下感,帶著不為所動的冷靜。

會叫人從心底滋生出一股羞憤,好似真的被他戳中了事實一般。可明明事實不是這樣……

她啞了下,便要否認。

他卻已經繼續道:“這就是你的勾引麼?”

男人的語氣裡盈滿了上位者的不屑一顧,是對眼前她手段的不滿意。

賀明漓多多少少都能懂了。

那她要做的,自然是提交一個滿意的方案給老板。

剛才她給彆人喂酒的場麵被他撞見,以他平日裡的醋性,想也知道沒那麼容易揭過去。而現在他的各種刻意為難更是證明。

她已經想撤退,可是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

那道門不會為她而開。

賀明漓一咬牙,心一橫。心知不下劑猛藥根本不行。

她重新站起,去倒好紅酒,端著酒杯回來。卻不再坐回去,而是直接跨坐過那雙交疊的長腿,往他身上偎去。

他輕一挑眉,眼看著她的動作,終於被帶起了幾分興致。

酒杯再次貼上他唇,看著他的模樣,賀明

漓忽然有幾分壞心地加快了速度。突然也想看他喝急了的模樣,而且此時她在上方——和剛才的場景又有何不同。

他並不輸於那些弟弟。

他可是傅清聿。

他的眉心輕折,意識到了她使的壞,微抬眼看著她,生生受下。

他明明已經忍至極限,卻依舊能這般冷靜泰然地端看著她想做什麼。

根本不能讓人不服。

這一幕好像比剛才的還要好看。

她壓不住心念漾動,將空了的酒杯放去旁邊,去吻著他。

卻被他扼住手腕,沉聲問:“剛才也是這樣心動的麼。”

過於犀利的問句問得她一怔。

他深邃的眼眸緊鎖著她,如狼蟄伏於雪地一般,叫人自尾椎而升起的危險感。

他沒給她回答的機會,用力拊來她的後頸,堵住她唇。

雙方地位並不平等,這是一方完全不帶反抗能力的碾壓。

在艱難喘息的間隙,她喊著:“傅總,傅總……”

他的額角重重一跳。

原以為這種時候她隻會安分守己地喊老公、喊他名字,可是不然。

賀明漓沒有什麼受不住的,看起來她還能受住更多。

他吻得逐漸用力,她整個人都被傾倒。偏偏任何動作都無法。手腕下意識與領帶相磨的時候,她過分深切地感知到了傅清聿用於其中的壞心。

她被製得快受不住,心下好像有數隻螞蟻在爬行、啃噬。

他沒有再忍。

中途,賀明漓還試圖解救下自己的手腕,想讓他給自己鬆綁。

可是這個問題直接被他無視。傅清聿問她:“這是不是賀小姐原本想做的事情?”

他已經叫了她一晚上的賀小姐了。每叫一次,她都能知道他還在火上。

她的臉往他的手心蹭了下,主動討好地說:“傅太太。”

“可彆亂叫。”他一板一眼地糾正,捏了下她空蕩的無名指,“你這不是單身呢嗎?”

她張了張嘴,啞口無言。輕咬了下唇,卻被他手動掰開,深色的眼眸中不見太多的情緒。

他就那麼冷漠疏離地同她做著所有最親密的事情。

像是始終無法融化的冰山巔峰處的雪。

他沉聲道:“自己上來。”

……

直到她昏沉睡去時領帶都沒有解開,衣帛倒是碎了不少。

她穿得實在輕便,或者可以說是,清涼。

但卻不是為了他。

也以至於一整晚他都不念半點舊情。

數日前的那一晚上他隻能隔著屏幕看見的水,這一晚就在他掌中。

他們直接續住。次日在規定的退房時間前,肯定是退不了。

賀明漓睡醒後,他站在窗前接著電話。她動了下手腕,依舊沒被鬆開。上麵過分吸睛的紅痕還有擦破的皮,可以窺見昨晚的戰況。她也並非故意去磨它,隻是崩到

極致的時候,便是磨出痛意都會是一種變.態的快.感。

如她所想,憋了兩個多月的人,近乎失控。事前備下的用品已經足夠多,可到後麵還是不夠。到後麵她已經全然無法承受。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