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落總算知道葉顧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火了,敢情這葉安初告黑狀還不打緊,竟然將這種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
“沒有。我現在還這麼小,談什麼戀愛呢?”
葉以落裝得滿臉無辜,雖然她是真的很冤枉的。
但想必葉顧不信。
“那你們學校怎麼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那
小子還跑去軍校看你?”
他差點將你妹妹三個字說出來,還好半途忍住了。
“我也不知道啊!南墨是南姨的兒子,她和我在同一個奶茶店打工,所以知道我要去軍訓。她聽南墨說軍訓辛苦,那天剛好做了她的拿手菜,就讓南墨送過來給我。我怎麼知道就變成了這樣?”
“真的隻是這樣?”
葉顧見她說得說始終,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清澈,沒有絲毫弄虛作假之意,他已經有七八分信了。
“是啊!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去學校問問啊!”
葉以落是半點也不怕的。
她料定葉顧不會真的去學校打聽這些,就算萬一被白瑤瑤母女攛掇著去了…
剛好她能送她們一份大禮。
葉顧被她這麼平靜的說出來,已經慢慢相信
了。
隻是對於剛才他差點要打葉以落的事情還是沒有半份歉意。
“那你欺負你妹妹的事情怎麼算?你妹妹平日裡有什麼都記掛著你,你倒好,在外人麵前處處欺負她,你有一個做姐姐的樣子嗎?”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
“你妹妹去奶茶店,你就在奶茶裡塞頭發,她去買東西,你就夥同彆人坑她的錢?這總是真的吧!”
“爸,我正想和您說呢,妹妹她去奶茶店,見我在那兒打零時工,便想讓老板趕我走,她故意在奶茶裡放了根頭發,還冤枉是我弄的奶茶不乾淨。如果不是老板早就裝了監控器,恐怕我現在已經被炒魷魚了!”
“至於化妝品的事,她對彆人說,如果是我在那兒打工的話,她是絕對要退化的。還好店裡的姐姐幫我,否則我現在也丟工作了!”
葉以落一臉平靜的說完,完全是陳述句,卻越說越是氣憤。
葉顧聽得糟心,他皺了皺眉頭道:“這些事,都是真的?”
“當然。奶茶店和化妝品店的人都可以作證。”
葉顧終於有些生氣了,他向來最疼葉安初,覺得她乖巧可人懂事伶俐,和白瑤瑤一樣貼心。
卻沒想到…
她竟然在外麵 做出了 這麼多可怕的事情,竟還將事情栽贓到葉以落的頭上。
葉顧深深懷疑自己看走了眼。
“葉安初,你給我出來!”
愛之深,恨之切,葉顧這次是真的怒了。
扯開嗓子喊了好一陣子,白瑤瑤才姍姍來遲。
“孩子他爸,你這是怎麼了?”
望著平日裡總是善解人意的妻子,葉顧自己
不好再發脾氣,語調也低了 幾分。
“剛才安初對我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誰也沒想到這些事情完全是她顛倒黑白,我必須得找她問個明白。若是孩子真這麼被教壞了那還得了?”
“孩子他爸,安初剛才哭了一陣,已經睡著了,你就彆去吵醒她了。這一番軍訓下來,人不僅曬黑了,還瘦得可憐,看起來怪讓人心疼的。”
白瑤瑤不慌不忙的說,那心平氣和的語氣瞬間安撫了葉顧煩燥的心。
他對這朵解語花是百分百的滿意,很多事情隻消她一嗔一怒,他便繳械投降了。
“但也要問個清楚,這般憑白冤枉她姐姐,日後可怎麼得了?”
“不過是姐妹之間的玩笑罷了,你還這麼當真?”
白瑤瑤斜睨了他一眼,又看向葉以落。
“以落,你妹妹不懂事,你彆和她一般見識。”
葉以落便低著頭,不一會兒竟落了幾滴淚。
“是,阿姨說得對,妹妹有爸爸阿姨寵著,不懂事一些也是正常的。那次她剪了自己的衣服怪罪到我頭上,害我差點被爸爸給打了,阿姨也是這樣子說的。”
葉顧聽她語氣淒然,想到她母親早亡,這些年他又不是很在意她,所以才由得葉安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
說起來,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好。
更何況,葉以落落淚的樣子,倒有些像早亡的夜琴溪,他想起前妻的溫柔賢惠,頓時麵露柔情之色。
“好了好了,以落,回頭爸爸一定罵她。你也彆傷心了,這次軍訓這麼辛苦,待會兒讓你阿姨多買些好吃的。”
葉顧粉飾太平,露出一副慈父的模樣。
“爸,現在我深深覺得,或許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兒。我犯了錯,您連問都不問,直接打罰責罵,
這我認了,誰叫我沒有媽媽護著呢?可是葉安初呢?她犯了錯,您一句輕飄飄 的話就過去了,您覺得若是我媽媽泉下有知,她會怎麼想?”
“以落。”提到亡妻,葉顧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爸答應你,爸一定會罵她的。不對,是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