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網
從艾塔手中拿過他自己的名片,在背後迅速寫了個電話號碼十分邪魅的遞給她,“這個人翻遍了整個A市找你,如果方便的話,請你留下電話號碼或者住址,方便他與你聯絡。”
顧芳鬱衡量了一下當前的情況,如果她不接他肯定還要繼續糾纏下去,雖然不清楚這個男人的來曆身份,但身上獨有的霸氣讓人很明白,他是個不喜歡被人拒絕的男人。
“謝謝!謝謝!”
她連忙伸出手接過,拉著還欲搭訕的顧媽,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手中的名片像是十分燙手似的,待走到電梯門口之時,她隨意的將名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與顧媽一起步入了電梯。
很快這件事她就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在她的記憶裡,穀翰遠隻是一個借故搭訕的奇怪男人,她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危險到她惹不起。
此次她特意從法國休學趕回來,就是因為大姐顧樂樂發生了車禍,那卡車司機在撞人之後逃匿現場,顧芳鬱陪姐夫去報了案,又趕回家做了飯給二哥顧天吃了,這才準備搭公交車前往醫院看望大姐。
由於肇事者尚未查出,龐大的醫藥費都是由他們負擔,眼下大姐手術在即,這個家已經窮得實在沒有辦法交出那一筆龐大的手術費了…
難怪這些天姐夫一直吃不下睡不好,想必也是在為姐
姐的手術費著急吧!
想到平日姐姐家的錢都寄到了法國供她讀書,車禍後搶救的錢就已經花光了家裡這些年來的積蓄,實在沒有多餘的錢去交納那一筆龐大的手術費,她該怎麼辦呢?
正愁眉苦臉的坐在公交車站,眼看天色快要黑了,車子卻還沒來,她也不禁焦急起來,姐夫想必還沒有吃飯吧?
這些天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姐姐,那份不離不棄的感情,連她都十分感動。
就隻有媽媽每天不依不饒的跑到醫院去把姐夫罵個半死才舍得回來,好像姐姐出車禍都是姐夫的錯一樣…
如果沒有發生這場車禍,又怎麼能見證患難見真情這
句話呢?
姐夫雖然是個孤獨,而她們家裡也很窮,收入薄微,可是他是真心對姐姐好。
即使醫生說姐姐有可能會毀容他也不舍不棄,這樣的感情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以後她一定也要找一個相愛的人戀愛,兩個人不需要很有錢,隻要兩人互敬互愛,像姐姐和姐夫一樣,她相信她會活得很開心滿足了。
她想得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幾輛車突然停了下來,在前麵的一輛加長型的林肯汽車直接停在她麵前,緊接著從車內走下來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子。
夜色微微有些朦朧,等車的人卻早已被這個陣勢震攝住了,就連公交車從他們麵前開過都沒有注意。
穀翰遠筆直的走到顧芳鬱身邊:“顧芳鬱?”
不確定的抬起頭,顧芳鬱看著黑夜中有些模糊的麵孔,“請問你是?”
穀翰遠眯了眯眼,他還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女人不記得自己的臉。
帶著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不悅,他伸出手讓她站在與他平行的位置:“你記起我是誰了嗎?”
顧芳鬱驚呼一聲,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力氣竟然這麼大,輕輕鬆鬆便把自己“托”了起來放在椅子上,她睜大如初生嬰兒般黑白分明的大眼,驚奇的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莫名其妙調查並跟蹤自己的男人——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用力掙脫他的鉗製,在理智還未分析清楚他的意圖之前,雙腳已經自動跳了起來朝前麵跑去,一邊大喊:“救命啊!有跟蹤狂——”
他穀翰遠長得像跟蹤狂?!
三步作兩步跟上去拉住她的手,懷中的女人扯著嗓子大聲的呼叫,嘈雜聲已經引來了四周路人的圍觀,他被吵得不耐,想也沒想固定住她的頭將她整個壓進自己的胸膛。
顧芳鬱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果然令耳根子清靜了許多,他大踏步拖著她往車的方向走去。
“跟蹤狂!綁架啊…救命…”
懷中的女子還是不安分的拚命扭動,穀翰遠一把將她抱起,動作迅速的塞進了車內。
顧芳鬱隻感覺到被悶得幾乎斷氣,眼下一恢複自由又被摔得頭暈眼花,待她終於回過神來之時,車子已經行駛在公路之上。
對麵那個眯著眼上下審視自己的男人可不正是那個跟蹤狂穀翰遠?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她努力搜索記憶,還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得罪了這樣一尊大神。
想不到相似的容顏,性情卻是截然不同。
這是隻小野貓…
穀翰遠擦了擦臉上被抓破流血的傷口,難道他長得很
像綁架少女的怪叔叔麼?
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顧芳鬱蜷縮在車內,儘量縮小自己的占地麵積不引起注意。
他是在想怎麼殺了她麼?
清蒸?油炸?還是想要狠狠的虐待她再殺了她?
顧芳鬱腦海中瞬間轉了八百種死法,心中更加膽顫心驚。
“你…”
“我…”
穀翰遠扯開一抹冷酷的笑,惡劣的逼近她,露出陰森森的牙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