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顧芳鬱俏臉一片通紅,有些作賊心虛。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姐姐說出一切真相,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責怪她自己的。
她下意識的順了順前幾天還疼得厲害的頭皮,還好所有的苦難都結束了!
這些天那個惡魔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這讓她略為心安了一些。
姐姐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康複,醫生說不能流淚,不能受到任何不良刺激,否則移植的眼膜會產生不適應感
…
“姐,他是我的男朋友。對不起…因為我怕你生氣,所以一直瞞著你…”
可顧樂樂還是有些懷疑,顧芳鬱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單純又有些倔強的性子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不可能做出這種欺瞞家人的事情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緣由。
不過她既然不願意說,那她就再看看吧!
如果那個穀翰遠是真心的對她們家顧芳鬱好,或許她會考慮接納他,讓他們交往。
“以後有什麼事,不許再瞞著姐。”
說了這句話就代表著不再追問了,顧樂樂連連點頭,
從此以後,除了穀翰遠的事,她絕對不會再對姐有任何欺瞞。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顧芳鬱來過的海邊,見顧芳鬱不住的偏過頭望著不遠處的一間小木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和你擁有同樣的理想。在海邊建一座小木屋,聽著海風的聲音,枕著海浪睡覺,尋找靈感安靜的創作…”
顧芳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憶起那個有些羞澀舉手投足之間卻儘是優雅的男子,唇角的笑更加濃鬱。
就連顧樂樂也發現了她的不尋常,略為思索了一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小木屋,不會是你的吧?”
“當然不是!”顧芳鬱連忙搖頭:“是翎悅臣的。”
脫口而出的名字,仿佛熟悉得在心頭繞了千萬遍。
說得那麼自然,連她自己都驚訝了。
“哦…翎悅臣?!翎悅臣是誰?小木屋的主人?”
難道顧芳鬱上午碰見的便是這個叫翎悅臣的人?
男人?
見顧芳鬱掩飾不住的喜色將上午躲雨的事情說了一遍,可是卻不由自主的省略掉他遞給自己聯係電話的事。
可是顧樂樂卻猜想得到,她忍不住擔憂:“顧芳鬱,你對那個男生…”
這樣子快樂的顧芳鬱是她在穀翰遠身邊時看不到的。
她與穀翰遠,真的是情侶關係嗎?
“你現在是穀翰遠的女朋友,姐看那個男人十分不簡單,你可千萬不要…”
變心?
顧芳鬱苦笑,她在穀翰遠的眼中,隻是一個供他發泄的工具,他才不會在乎她心裡喜歡的人是誰。
姐真是多慮了!
可是以這樣卑賤的方式失去了清白的自己,真的能對王子般優雅高貴的翎悅臣產生…
她不知道。
這樣憂愁的側臉,像極了顧芳鬱的媽媽,還有那個從小就十分美麗的女孩…
剪剪…
你還好嗎?
將顧芳鬱交到我爸爸的手中之後,你便再也沒有出現過,轉眼已經十六年之久,顧芳鬱也已經長大了,你呢?你在哪兒?
沒有人發現,在沙攤上的遠處,一個人調校著望遠鏡,緊緊的跟隨著顧芳鬱的一舉一動…
…
一張張的照片仔仔細細的看過,有快樂的、憂傷的、麵無表情的、發愣的…
牆上還播放著顧芳鬱下午在沙灘上的視頻。
她離彆了十六年的妹妹…
看得出來,顧成一師傅和顧樂樂將她的妹妹照顧得很好。
一點也不像是從小失去父母雙親的孤兒,她笑得很開朗…
唯一不好的是…
她這個多出來的姐姐…
終究要將她曝露在帝國的眼線之中,這樣總比帝國懷疑她,又抓不到她的把柄隻能鋌而走險殺了她強。
帝國不喜歡掌握沒有弱點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