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作,因為剛剛清醒而有些迷糊的腦子也是徹底清醒過來了。葉霜清打量了一下周圍,而後就想起來昨晚的事情了。
怎麼說呢,一開始當然是shu服的,後來就有些承受不住了。習武之人,自然是身強體壯的,可她不會武功啊QAQ。
葉霜清心底的小人痛哭捶地,非常想要告訴花滿樓,還是要悠著點的,要細水長流。要是使用過度的話,那可就晚了TAT。
“清清。”花滿樓聽見幔帳內的細微動靜,於是便走到了床邊,掀開了幔帳。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柔聲問道:“醒了?”
葉霜清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回他。
花滿樓笑著彎下腰,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餓了嗎?起來吃早點吧。”
“起不來。”葉霜清哼哼唧唧地不肯起床,“腰酸,背酸,腿酸,哪哪兒都酸,起不來起不來。”
她是在賴床,也是在控訴,更是在撒嬌。
花滿樓的臉上帶了些歉意,“那我幫清清按一按,可好?”他也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些,可是他的清清一口一個夫君地叫著,他實在是有些情難自已。
“好。”葉霜清轉過身趴在床上,還不忘加一句,“你不能做彆的。”
“是,謹遵清清所言。”花滿樓好脾氣地應了。他兩手搓熱了些,而後伸進被子裡為葉霜清按摩。
大多數習武之人對於穴位都是知之甚深的,花滿樓更是其中翹楚。他將內力運於掌心,一點一點地按著葉霜清的穴位,舒緩著她的酸疼。
熱熱的感覺讓葉霜清又開始哼哼唧唧的了,隻是現在卻是和剛才不一樣了。
花滿樓的呼吸一滯,而後無奈道:“清清。”
“睡著啦。”葉霜清閉上了眼睛。
哪怕花滿樓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又能如何呢?當然是隻能隨她去了。他閉上了雙眼為她按摩,卻發現自己的腦子裡滿是昨晚躺在紅色喜被中的葉霜清。於是,他隻能睜開雙眼了。
可是他睜眼看到的是葉霜清露在被子外麵的半個雪背,上麵是昨晚留下的痕跡,都是他的傑作。如今倒是進退不得了。
花滿樓苦笑不已,原來有的時候,看得見也是一種煩惱。
等到葉霜清身上的酸疼終於緩解了,花滿樓的額頭也是細汗遍布。“早點冷了,我去換一份。”
“嗯。”他出去以後,葉霜清起身更衣梳洗。等到她梳洗好了,花滿樓也拿了早點回來了。她坐在桌子前,喝一口熱熱的羹湯,有一種由內而外的舒坦。
吃過早點,葉霜清放下了筷子。她微微歪頭,看著一直為自己布菜的人,“你有沒有問過爹娘兄嫂他們?”
花滿樓點頭,“爹娘兄嫂他們的確是未曾和任何人提起過我的眼睛。”他也放下了筷子,“是以,外人的確是不知道我重見光明之事。”
葉霜清說道:“那就把這個消息送去爹那裡,好讓他查得順利些。”雖然是再成親一次,但是成親就是成親,她和七童還是新婚第二天呢,怎麼可以被這種瑣事占去美好的時光呢?
“清清現在喊爹倒是順得很,”花滿樓笑了,輕輕地捏了捏葉霜清的臉頰,“當初是誰一口一個玉教主的。”
葉霜清對著花滿樓眨了眨眼睛,“哎呀,此一時彼一時也。他治好了你的眼睛,就算是讓我一天喊上幾十聲‘爹’都沒有問題的。”反正不是喊爸爸,她這裡還是比較好接受的。
如果要喊爸,葉霜清才是真的為難呢。她攏共就兩個爸,一個親爸一個後爸,再沒有了。但是她可以有一個爹,就是多了一個疼愛她的長輩的感覺,這樣也蠻好的。
從小到大,葉霜清不缺愛,也不拒絕愛。
花滿樓聽了這話,收回手,而後突然歎了一聲。
葉霜清訝異,“怎麼突然歎氣了?”
“因為清清對我這般好,我隻覺得無以為報,便隻能歎氣了。”花滿樓的眼底帶著笑意,故意逗她。
葉霜清也笑了,伸手去勾花滿樓的下巴,“無妨無妨。隻要花公子以身相許,便足以償還了。”
花滿樓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如此倒是在下占儘便宜了。”
“無妨無妨。”葉霜清湊過去,親了一下花滿樓側臉,“美色當前,誰占便宜還不一定呢。”
花滿樓啞然,而後笑著伸手,將人抱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中,“清清這架勢,倒是有幾分紈絝子弟的感覺了。”
“你的形容不對。”葉霜清的腳夠不著地,便一晃一晃的,“我這應該是見色起意,色迷心竅才對。”
對於自己,葉霜清有一個清醒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