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夫婦和花家的七個兄弟都會騎馬,他們的妻子有些會有些不會,但教騎馬也是一種夫妻情.趣。所以,花家豢養的馬不在少數。這馬棚裡麵臭烘烘的,讓蕭十一郎睡在那裡,一定能夠把他給氣死。
哼哼,讓他欺負自己,睡馬棚去吧!
說實在的,要是玉羅刹的敵人知道葉霜清是他的女兒,恐怕死都不會相信的。一個心機詭譎,下手狠辣無情;一個卻是連報複彆人都不會,氣急了就是踩了仇人的臉幾腳,再不然就是讓睡馬棚。
這說出去,誰能信她是玉羅刹的女兒呢?畢竟她的報複行為,也就跟小孩子惡作劇差不多了。
花滿樓捋了捋她散落的發絲,“可是桃花堡的馬棚也收拾得很乾淨的,每日打掃兩次,馬糞從來都是一落下就收拾了。除了馬身上獨有的味道,馬棚其實也沒有多臭的。”
他當然知道葉霜清是想要讓蕭十一郎吃點苦頭,才說要讓他去睡馬棚的。但其實這睡馬棚,於蕭十一郎而言,未必是一種懲罰。“江湖人與馬為伴,蕭十一郎更是來去如風的大盜,怎麼可能會厭惡馬身上的味道呢?”
“啊?”葉霜清沒有想到還有這個原因,“那則麼辦,蕭十一郎這樣欺負我,我一定要報仇的。”
花滿樓說道:“不如我……”
“什麼報仇?”院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哥?”葉霜清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當即從花滿樓的懷中出來,翻身下了貴妃榻。
她準備去開門,卻被花滿樓拉住了。“清清坐著,我去。”
“哦,好。”葉霜清點點頭,乖乖地坐在貴妃榻上。
花滿樓前去開了院門,門外站著一身寒意的西門吹雪,“哥,你回來了。”
聽見花滿樓這麼稱呼他,西門吹雪的臉不由得扭曲了一下。不管過去了多久,不管被喊了多少次,他還是覺得這個稱呼很奇怪,很不想聽。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西門吹雪手中拿著劍,踏步進了院子,帶了葉霜清的麵前,低頭看她,“剛才你說要報仇?怎麼,誰欺負你了?”
他又看了已經到了葉霜清身旁的花滿樓一眼。怎麼,難道他無用到讓霜清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花滿樓的眉間門帶著愧疚。早知道,他一定守在清清身邊。
“哥,你聽我說,是這樣的,那個蕭十一郎太壞了,他欺負我!”葉霜清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開始跟西門吹雪告狀。
她這模樣,跟在幼兒園被小朋友推了,而後回家跟爸媽告狀的時候一模一樣。嗯,這麼多年了,初心不改啊。
“就是這樣。”葉霜清氣鼓鼓的,“要不是我有內力可以保護自己,我的眼睛就要瞎了。”
被花滿樓安慰過以後,她現在已經不委屈了,再次說起這件事情,她就隻剩下了生氣。嗨呀,她葉霜清可不是任人欺負的,這個仇一定要報的,哼!
要不然,讓人弄一個臟一點的馬棚給蕭十一郎睡?葉霜清有些不確定地想著。
西門吹雪原本就冷著的臉,在聽到葉霜清的話以後,更冷了。“很好。”
“當然很好。”此時,葉孤城也進來了。他看上去似乎沒有西門吹雪那麼生氣,但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其實他的怒火已經在心中積攢著了。他看著葉霜清,擔心道:“真的沒有受傷?”
他就慢了西門吹雪一步而已,他剛到院門口就聽見了葉霜清的聲音。原本還高興她的聲音這般有活力,結果就聽見了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怒氣和殺意頓時在他的心間門暴漲。
“沒有。”葉霜清在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麵前轉了一圈,“完好無缺,真的。”她雙手背在了身後,對著他們笑了,“七童把我保護得很好的,我也有內力(龜殼)護體,真的沒事,隻是被嚇到了,所以我就有點生氣。”
她不能讓親哥和表哥給她把脈,不然就等著社死吧。畢竟她昨天……咳咳,不可說不可說。
花滿樓卻是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滿眼愧疚,“我不該離開你的。”明明在心底發過誓要保護她的。
“意外嘛,誰知道蕭十一郎會闖進來。”葉霜清反手握著花滿樓的手,笑盈盈的,“七童一直都把我保護得很好的,要不然,我現在哪裡能這樣活蹦亂跳的。是我太弱了,才會被嚇到。”
唉,之前還大言不慚說要闖江湖呢,結果就被碎瓷片給嚇到了。想到這裡,葉霜清有些鬱卒。
但是她看得開,其他人卻看不開。
葉孤城握著劍鞘的力道都重了許多,“蕭十一郎在哪裡?聽聞他武功不錯,我倒是想和他過過招。”
西門吹雪冷著聲道:“我先到,我先來。”他先回來的,自然先讓他來。
葉孤城思索一下,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