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蕭十一郎到底是男主,葉霜清覺得他應該有男主光環,偷跑進來也是正常。她要是不給說情,他們肯定要倒黴的。
玉羅刹看了她一眼,見她眼中滿是祈求,隻能歎了一聲,“放心吧,不過分。”但是不懲戒卻是不可能的。
“謝謝爹!”葉霜清見好就收,“我就知道,爹是最好的爹。”改拍馬屁的時候就要拍馬屁,你看,這好處不就顯出來了嗎?
玉羅刹的唇角不由得往上彎了彎。嗯,雖然這件小棉襖偶爾漏風,但還是很溫暖的。總比那個破爛外裳來的好,時時刻刻都在漏風還不保暖。
西門·漏風的外裳·吹雪:“……”
葉霜清見玉羅刹的心情大好,又答應了自己對西方教的教眾懲罰不會太重,就放心地坐下了。但是,她剛一坐下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不對啊,爹你既然知道蕭十一郎偷襲我的事情,你怎麼直接來我這兒了?”
按照他的行事作風,他應該直接去找蕭十一郎的麻煩才對啊。就像雷純那次,就像汝陽王那次。他自己半夜就去給人收拾了,等她知道的時候,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但是這一次,他竟然先來了桃花堡?不對,這不合情理。按照便宜爹的脾氣,該收拾的人就要馬上收拾。世上可沒有能夠讓他忍氣吞聲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直接過來呢?
玉羅刹的眼神不由得飄了一下,“嗯,直接過來了。”
“不對,爹你說謊。”葉霜清慧眼如炬,“而且他們給我傳消息了,說蕭十一郎被人給劫走了。我原本以為是風四娘,或者是蕭十一郎的朋友之類的。但是現在看來……”她眯了眯眼睛,“爹,是不是你做的?”
她雖然用的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對了,這一次爹去了一趟大蒙國,給你帶了一個禮物,你一定會非常喜歡的。”玉羅刹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
葉霜清挑眉,“果然是你,爹。”
“爹這個月都在大蒙國,你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玉羅刹依舊在說自己的事情,“猜一下,你一定想不到。”
對於他的避而不談,葉霜清泄了氣。她隨口說道:“你在大蒙國做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怎麼,難道你把大蒙國的國主給弄殘弄死了?”
玉羅刹沉默了,而後驚訝地看著葉霜清。
葉霜清看到玉羅刹的反應,也沉默了。片刻後,她驚得站了起來,“爹,我隻是隨口瞎說的。”
玉羅刹見她如此,卻是笑了,說道:“你是瞎說的,但我卻不是隨口胡扯的。”
“我勒個去。”葉霜清又坐了下來,感覺整個人都是茫然的。她握住了身旁的花滿樓的手,“七童,我應該沒有聽錯吧。”
花滿樓的臉上也是震驚和不敢相信相互交織,他回握住了葉霜清的手,“你沒有聽錯,因為我也聽見了。”
“爹!”葉霜清瞪圓了眼睛看著玉羅刹,“你……你真的弄死了大蒙國的國主?”
“那倒是沒有。”玉羅刹看到葉霜清正要鬆口氣,又壞心眼說道:“隻是弄殘了而已。如今他如同廢人一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大蒙國的國情和大夏朝是不同的,他們沒有立太子,也沒有什麼嫡長子登位的習慣。如今各方勢力混戰,為的就是讓自己支持的皇子登位,鬨得是不可開交,互相開打殺人都是平常。
那幾個皇子卻又都實力差不多,沒有一個特彆突出的。原本應該是身強力壯的大蒙國國主特意弄成的平衡,為的就是讓他們不威脅到他自己。如果他能夠繼續坐著皇帝的位置,這種局麵當然沒有問題。
但是現在,玉羅刹將國主弄殘了,動彈不得又說不了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決定哪個皇子登位。又或者說,即便是他示意了,也有人不同意。這可是一國之主,誰又會願意放棄呢?
於是,現在大蒙國國內是亂得很。你方唱罷我登場,今天你滅了我手下人全族,明天我就殺了你妻子全族。
“嘖嘖嘖。”玉羅刹搖頭感歎,真不愧是蠻夷之人,隨隨便便就是殺人全族,血腥啊血腥。
這麼想的玉羅刹全然忘記了,按照大夏朝的說法,他也是蠻夷之人。而且,他手上的血腥可也不少。不過這位玉教主是丈八的燭台,照得見彆人照不見自己,正常罷了。
玉羅刹又說道:“大蒙國要想在和大夏朝有一戰之力,恐怕也得要個十幾年了。”
聽到這個,葉霜清蹦躂了起來,“爹,你是全世界最最最厲害的爹了。”
十幾年,足夠現在這位皇帝勵精圖治,強盛國家之力了。說不定都不要十幾年,大夏朝的實力就能夠徹底壓過大蒙國,畢竟在大蒙國國主殘了之前,大夏朝就已經開始比大蒙國強了。
說不定以後大蒙國還會成為大夏朝的一部分,再過上個幾十年,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再起戰亂了。因為知道大蒙國境內,漢人的地位還不如牛馬,所以她不由得帶入了史書上的某個朝代。
現在能夠有所改變,她怎麼會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