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肌膚線條朝上,好像有一條,看上去像傷疤一樣的東西。
背對著鏡頭,謝均遲的表情變了。
這對於謝均遲這種極度敬業的人來說,拍戲當中被個人情緒所乾擾簡直不可思議,李導也曾經開玩笑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是在鏡頭麵前,謝均遲的表情都能完美到無懈可擊。
池池暄轉過身來,繼續念著台詞:“韓重山,你知道你該當何罪嗎?”
在攝像頭移動過來之前,謝均遲及時收回自己的情緒,語速略快地說:“陛下,我、我一直將你當弟弟看待……”
暴君露出一個乾淨純粹的笑容。
他碰了一下將軍的額頭,笑問:“你也配?”
將軍輕輕抬頭,被攝像頭照到的眼睛裡透著難以置信。
這個鏡頭便是這一場戲的最後一幕。
“好!”李導率先鼓起了掌。
這場戲主要的情緒爆發集中在將軍身上,暴君的神經病被池池暄表演得一如既往的好。
李導和編劇琢磨劇本時,起初覺得將軍隻要表現出震驚和失望就好。
但是謝均遲剛才爆發出了第三層的情緒,憤怒,似乎是憤怒於自己被欺騙和利用。
李導回看了一遍,砸吧砸吧嘴,雖然覺得謝均遲表現得好,但覺得哪裡不對味。
旁邊的工作人員小聲吐槽:“之前看原著時我還想罵暴君是個神經病,現在……將軍才有毛病吧,被暴君利用是他的榮幸。”
太不懂事了,竟然還覺得委屈不滿,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被暴君和女主耍得團團轉。
李導恍然大悟。
他揮舞了一下拿著劇本的手:“池老師和謝老師這一場表現的特彆好,池老師快點去休息吧,最近降溫,千萬彆感冒了。”
雖然劇組裡還有人隻穿著薄襯衫,但大家都覺得池池暄細胳膊細腿,看起來像個易碎品,需要好好護著。
謝均遲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表揚而開心起來,定定地看著池池暄。
池池暄在摘假發套,長長的睫毛垂著,眼妝在眼尾處暈開。
葉妙剛才看到池池暄身上帶著水,光著腳踩到冰涼的地上時,心都揪成一團了。
秋天快要過去了,昨天又接連下了一整天的雨,溫度驟降,空氣都是潮濕的,她生怕池池暄感冒。
一見拍完,立馬帶著池池暄去穿衣服。
換裝間隻剩下池池暄一個人,葉妙沒鎖門,因為大家都知道池池暄在裡麵。
隻過了一小會兒,門被人敲了敲,不等池池暄應聲,敲門的人就打開門進來了。
池池暄頭也沒抬一下,繼續與身上的衣服做鬥爭。
對方伸出一隻手,解開池池暄的腰帶。
光滑的絲綢順著白皙的皮膚脫落下去,冰涼的手抵在池池暄的後背上,涼得池池暄顫抖了一下。
腰背的線條流暢漂亮。
謝均遲一邊看他的背,一邊坐到池池暄身邊,“賀序乾的?”
薄薄的燈光照得池池暄有些眼花,他聽到1003號係統的提醒:【恭喜陛下,謝均遲好感+15,目前總好感73。】
跟賀序的好感差不多了。
池池暄明白謝均遲問的是自己後背上的傷疤,但是想不清謝均遲為什麼以為是賀序乾的,細長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什麼?”
他無聊時查了一下謝均遲給自己的卡裡麵的餘額,大概是自己拍這部戲的片酬的十倍。
而且每個星期都會多出一點錢來。
池池暄拿這些錢繼續拿去做公益,填的都是謝均遲的名字。
抵在背上的手掌溫度炙熱到難以忽視的程度,池池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忽然覺得有些癢。
謝均遲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抿了抿顏色淺淡的唇,低著眉眼,問:“既然賀序可以,為什麼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