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梁家的人趕過來的時候, 綁匪頭目已經逃跑了,剩下的三個綁匪昏迷不醒。
梁夜的腿被綁匪頭目刺了很多刀,血流了一地,被送去了醫院裡。
梁夜醒來的時候, 綁匪已經全都落了網, 但警方也沒有查到幕後主使是誰。
聯係的號碼也是國外地址, 就連打款的賬號也是國外的。
壓根就無從查起。
綁匪頭目也壓根不承認有人指使他,根據口供,他就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來向梁夜複仇的,對於自己的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
綁匪頭目是下了狠手的, 雖然沒殺了梁夜, 但梁夜的腿卻受了很嚴重的傷, 再怎麼治療也不可能恢複如初了。
梁夜在知道自己的腿傷了以後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偏偏這時, 梁賜這個私生子去了醫院看他。
梁夜看見他,情緒就激動起來,怒不可遏道:“是你, 是你做的對不對?”
梁賜放下了花籃,轉頭看他, 語氣疑惑:“我不知道大哥在說什麼, 我們可是親兄弟啊,我怎麼會找人害大哥呢?”
梁夜一把將他帶來的花籃朝他砸過去,花束散落了一地,他大吼:“你他媽彆給我裝了!你想要綁匪殺了我, 你以為我真的找不到證據?”
梁賜微微一怔, 隨後神色平靜地拂落了落在衣服上的花瓣。
他彎腰湊近了床上的梁夜,還帶著笑意,緩緩地壓低聲音道:“可大哥你……就是沒有證據啊。”
梁夜腦子轟鳴了一聲, 他承認了!
真的是這個私生子害了他!
梁夜當場就瘋了,雙目充血,一把揪住了他衣領。
但他的拳頭還沒落下,平日裡看起來怯弱膽小的私生子卻忽然按在了他膝蓋的傷口上,梁夜疼得倒抽了口氣,話都說不出來。
梁賜的表情溫柔帶笑,手裡的動作卻十分用力,很快就有血滲透了藍白色條紋的病服褲子。
“你這個……野種!”梁夜氣得發狂,卻又疼得呼吸都困難,唇上都沒了血色。
看他都要喘不過氣了,梁賜才鬆開手。
他慢條斯理地抽了張紙巾,一邊擦手上的血,一邊笑道:“大哥,你現在就是個廢人,拿什麼和我爭?”
梁夜又怒又恨,還有一種幾乎令人窒息的屈辱感。
他居然被一個私生子當著麵耀武揚威地挑釁了!
他抄起了桌旁的玻璃水杯就朝著梁賜狠狠砸了過去。
梁賜輕蔑地笑了一聲,正要躲開,卻又忽然頓住了身形,那個杯子就這麼砸在了他的肩上。
他仿佛弱不禁風地身形搖晃了一下,隨著落地破碎的玻璃杯一起倒在了地上,手還不小心按在了玻璃碎片上。
他疼得“嘶”了一聲。
梁父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地道:“梁夜!你弟弟好心來看你,你又欺負他?”
說著,他已經忙將梁賜扶了起來,看見他忍疼的神情就一陣心疼,狠狠地剜了梁夜一眼。
“傷成這樣還能鬨騰!我看早點將你送出國是對的!”
梁夜一口血差點吐出來,難以置信道:“爸,是他害的我!你彆信他!”
梁父皺眉,扶著梁賜朝外走:“夠了!小賜,以後少來見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帶你去找醫生。”
梁夜在病房裡氣得快瘋了,大叫了一聲,將手裡能抓到的東西砸了一個遍。
病房裡很快一片狼藉。
就在這時,梁老爺子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他這樣,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冷冷道:“你要是聽我的,現在早已經出了國讀書,何至於此!”
梁夜心頭一哽,心裡哪怕後悔,麵上還是有些倔強地道:“我……我隻是被騙了。”
“兒女情長成不了大事,你現在還看不明白?”梁老爺子恨聲道,“要不是你是我孫子,我早不管你了!”
他話裡說著不管他,語氣卻難掩關心、在意。
梁夜一怔,眼眶有些發熱。
他低頭,看著還在流血的腿,有些茫然、脆弱地微哽道:“我的腿……是不是永遠也治不好了?”
梁老爺子歎了口氣,摸摸少年的頭,道:“怕什麼,我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要記住,隻要你是梁家的繼承人,哪怕腿瘸了,彆人也一樣會對你卑躬屈膝。”
梁夜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怔了怔,片刻後,語氣有些狠厲地道:“我明白了。”
*
直到綁架這件事落下了帷幕,罪犯也都悉數落網,陸深也沒有問過她是怎麼確定雲妙妙被綁架的地點的。
顏茶知道陸深肯定已經想起了一些什麼,比如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更多的,他顯然還沒有記起來。
在梁夜出國以後,顏茶遠離男主的任務也就完成得輕輕鬆鬆了,隻要專注於學習和事業這兩件事就可以了。
在高三的這最後一年裡,顏茶的成績突飛猛進,成功考進了年級前十,但想要再往前進就很難了。
畢竟,她穿過來努力的這兩年怎麼也不可能比得過那些一直以來就成績拔尖的好學生。
但這樣的程度也足夠她完成原主想要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的心願了。
最後,顏茶和陸深考上了同一所帝都大學。
雲妙妙的人生走向也和原著截然不同了。
這一次沒了男主的破壞,雲妙妙也就不可能懷孕輟學,她高考也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隻是她選擇的學校卻是電影學院。
她的理由很簡單,她對於未來的職業沒有什麼過多的要求,隻想要能賺很多很多的錢,想要讓家裡人過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