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薇哭喪著臉去了。
結果麼,葛薇在被狠狠訓了一頓後,被禁足了。
卻僅此而已。
“我原本也不出門,這不算懲罰啊!”葛薇樂不可支。
榮安笑了笑。
這說明外邊的狀況,比她預料中還要好。昨日之事,對葛家的好處應該已經顯現了。所以老太太隻是敲打訓斥,而並未有再進一步懲罰……
官府來了人,請小荷再去回話。可憐一身傷的小荷,一日三次往返將軍府和衙門。她得了榮安示意,每回都跟著官兵招搖過市,她越可憐,對廖家和廖氏的指責聲也越發停不下來。
快到正午,虞博鴻來了。
事實他昨日來了好幾趟,可到這會兒才與榮安說上話。
“爹剛從宮裡過來。”
“女兒連累爹了。爹,安兒錯了,以後再不會惹事生非……”榮安乖乖認錯,一撐三滑地“艱難”坐起……
如此模樣,虞博鴻心疼還來不及,哪裡舍得訓她,更沒告訴她自己因為防務上各種細小岔子被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在事發時虞博鴻因為太後臨時微恙而護送其回宮,不在現場,否則便不是隻挨一頓罵的事了。
榮安想知道的太多了,纏著她爹一頓發問。
虞博鴻本不打算多說,可榮安撒嬌在先,又來了句:
“常小姐說,我和娘之所以落此下場,便是活得太過簡單,讓我多說多看多聽多學。我想和長姐那樣可以為家裡分擔,我要成長,光有爹的庇護可不行。否則昨日事再現,我連死在何人之手都不知……”br/>
又是一番軟磨硬泡,虞博鴻到底沒能招架住,與她細細說來。
“今日早朝,你被單獨拿出來說事了。主要是兩個:一個是昨日解經,出了一連串的事,正好應了你對星雲的斥責。你那番話倒顯得很有見地。另一個就是你被當街綁架,歹徒凶殘一路鬨事,影響太過惡劣了。”
榮安微微一愣。
這倒是她沒想到的,她折騰這麼一下,還能鬨上朝堂?
“影響這麼大的嗎?”
“是!昨日清風壇,前前後後的岔子有七八個,確實引發了許多人的不滿。尤其是結束後差點造成踩踏,釀成大禍。有位老夫人當場心悸發作,若不是有大夫在場救治及時怕有性命之憂。今日有禦史特意拿來說事,把你昨日對星雲看似無禮的指摘一條條複述了一遍,說你話糙理不糙,句句都是良言。
禦史覺得,昨日本就不該弄什麼解經,不該在清風壇這一城中地段進行,更不該按著身份官品來解經。既有損了朝廷百官形象,又容易引起民反民憤情緒,實在是毫無益處。
你被綁架那事便更惡劣了。你前腳剛抨擊完,後腳就遭了難,還讓不少百姓跟著受罪並看在眼裡,引發了諸多猜測,官員朝廷形象更是一落千丈,治安威信也跟著受損。說起來,再次成了昨日講經的不是……”
榮安眼前浮現出昨日那男子唇角帶笑的模樣,他罵她“鼠目寸光”,說會讓她賺得“盆滿缽滿”。怕是真要應驗了。
“然後呢?”x
“禦史的立場都是大周的長治久安出發,從朝廷的立場出發,從大局的威信力出發,誰敢說不對?非但如此,還引發了一眾本便對昨日招搖說經大有意見的清貴之臣的大力讚許,覺得你與葛薇直言說出了他們心聲。他們也抨擊星雲大師,還暗戳戳地直指了主導昨日說經的……”
“皇後和太子?”榮安覺得,她快要笑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