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真是會玩笑。您是頭巧?你要是頭巧,老奴這腦袋就給您當板凳坐!這些禮盒若都是您的,老奴就給您扮牛馬騎!您手裡若拿的是聖旨,老奴就把您那些禮盒全都吃下去!哈哈哈。”
那費婆子猖狂一笑,身後那幫牛鬼蛇神也跟著一道大笑起來。
“若說大小姐拿著聖旨回來倒是可信。頭巧是大小姐也才像話!可您?二小姐您?還頭巧?可彆是倒著數的頭巧吧?這些禮盒,怕不是大小姐拿不下,所以讓您幫著分擔些的吧?二小姐說大話,可得小心閃著舌頭!”
費嬤嬤唾沫橫飛。
孫氏倒是沒說話。
她隻是覺得,榮安手裡那東西,確實像聖旨。當日皇上給兒子和媳婦賜婚的聖旨就一直在她那兒放著。聖旨的每一寸都被她銘記在心……這……不會吧?
榮安嘖嘖兩聲,這費嬤嬤……真是可憐!
榮安衝後邊喊了一聲,那邊剛停好馬車,拿著一長條字畫錦盒的阿生便快步過來了。
他淡淡應了一聲:“二小姐確實頭巧無疑!這些禮盒也都是二小姐所得的賞賜。”這些東西都是一早宮裡的公公們送到馬車上的。榮安的比試結果,他也早就確認了。
宮門口不少夫人姑娘與二小姐告彆時的恭維和祝賀他都聽在了耳裡,說實話,他到那一刻才真正相信得了頭巧的是二小姐……
阿生一語畢,眾人已皆目瞪口呆。
齊刷刷的視線都定在了榮安身上。
費嬤嬤見突然冒出幫著虞榮安說話的外男,立馬喝了起來:“你是個什麼東西!主子說話哪來你插嘴的份!你又有何資格來作證?二門是你能進的?”
阿生陰著臉,緊盯住費嬤嬤,站定一動未動,也未開口說一個字。
“大膽東西!是聾子還是死人,來人!還不趕緊將人轟出去!”
靜安居上下跟著孫氏深居簡出多年,前院之人根本不識幾個,哪知這阿生是虞博鴻身邊得用之人?
費嬤嬤一聲號令,一眾威勢不凡的婆子便向阿生衝了去。
榮安隻覺好笑,趕緊跳下石墩拉著小荷和彩雲閃去一邊給讓開了一條道。
那守二門的婆子攔人未及,連連喊著“住手”,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榮安早知阿生武藝不凡,卻一直未見其出手。今日定睛看戲,卻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隻腳步輕動,便讓衝上前的倆婆子撲空。他腳後跟一提,擊中了一婆子後膝,叫那婆子直接栽了個狗吃屎。
而另一婆子,則被他不知怎麼拿腳一勾,直接如隻球一般,衝著費嬤嬤便滾了去。
費嬤嬤避之不及,被那嬤嬤直接撲倒,後背撞上了門邊石墩不說,還被婆子死死壓在了身下,隻覺一把老骨頭都要散了去。
而再看阿生,還是如剛剛一樣的動作,身子都沒轉動一下,手上錦盒也依舊穩當,就那麼定定站在了原處。
二門婆子出來一番解釋,一幫老婆子這才知曉阿生身份,眼看這吃了虧還惹了禍,一個個都悔不該。
費嬤嬤托著一把老腰去賠笑,還拿了二兩銀子要往阿生那裡塞。
阿生話少麵狠,剛被這費婆子指著鼻子罵好幾回,此刻哪裡會收她錢,手上錦盒一推一敲出去,費嬤嬤手腕一陣痛麻,那銀錁子便滾落在地,活脫脫的丟人現眼。
孫氏頭疼再起,這都什麼亂七八糟。她要拿的,是虞榮安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