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再說最後一次,把廖文慈叫出來。”
“還請世子爺擔待,實在是府上在按著祖訓祭祀,多有不便……”
“看來,是廖文慈想賴賬啊!”
賴賬?
此言何意?
目目相交,卻無人明白。
而此時的朱承熠也是衝虞博鴻一抱拳:“虞將軍,在下雖不才,卻一向善惡分明。廖夫人欠我債在先,打我臉在後,這事已不可忍。今日她借著廖家勢,又猖狂至此,沒給我顏麵,連聖上的麵子都未顧及,是以,在下今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將軍包涵。”
虞博鴻壓根就沒聽懂,好在阿暮在一邊已將廖文慈昨日在皇帝跟前如何表態會補償受傷的世子,如何會親自上門致謝致歉之事向周圍人等說了一遍。
他道世子苦等廖文慈一晚才知是被涮了。世子心下難忍,但還是將昨日應下了虞大小姐的五十斤馬奶酒給送到了將軍府,一打聽才知,虞夫人已回了娘家。而虞家大小姐避而不見,連馬奶酒都不要了。而虞二小姐雖見了他,卻對這筆賠償一口回絕,直言說誰答應的找誰要,隨後便下了逐客令……
如此這般,無疑是硬生生的直接打臉。尤其世子已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涉及了皇上威嚴,這筆債,這口氣,哪怕不為自己,也得為君威考慮不是?
阿暮寥寥幾語,朱承熠苦主形象已出,嗯,還是個忠君的苦主。
世子理由充分,這事涉及了皇威,他再錯也是對!
就算拆了天,也沒人敢說他錯。這個馬屁,皇帝也會喜歡!……
虞博鴻聽罷也愕然。
原來還有這一連串事件在其中。
原來這廝已經去過虞家了。
聽著不似撒謊,那回絕確實像是女兒口氣。
這家夥手頭緊,又欠了皇上一筆銀子,想來急需這筆銀子周轉,這紈絝又看重麵子,被耍自然不爽,尋上門來倒是可以理解……
虞博鴻並不覺被打臉,相反,朱承熠出現剛剛好,自己出手多有不便,由這貨來鬨事,對自己更有利。
而朱承熠,確實不負他所望。
大概是惹事多了習慣成自然,此刻的他開始了集聲援。
“諸位,欠債還錢是否天經地義?”
“是!”第一個回答他的,是朱永霖的人。
“言而有信是否理所應當?”
“是!”朱永霖幾個奴才一道應。
“仗勢欺人是否需要個說法?”
“是!”這一次的聲音明顯比剛剛多了不少。
“閉門不開是否目中無人?”
“是!”聲音從四麵八方加入。
“當街威脅是否過分猖狂?”
“當街棍棒相迎是否挑釁?”
“廖家包庇是否恃寵而驕?”
“上門送禮是否該得善待?”
“那麼廖文慈與廖家是否該給個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