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瞧見有工頭被榮安院中的牛媽媽親自引著到了靜安居,而院中傳來了老太太的一連串怒罵後,這些傳言便再無人質疑。
有不少人瞧見,牛媽媽將工頭送走時,工頭拍著胸脯表示儘快出圖紙送來,一個時辰後便派人先來拆牆……
半個時辰後,有兩個纖細身影鬼祟到了靜安居附近。
一人去到路口望風。
另一人則繞到了靜安居後牆角落的花樹附近。她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半臂長的花鏟,將幾叢鳳仙連根帶土扒開後,便快速刨起土來。
那一片泥明顯鬆軟,沒多久,便見一片青色露出。
女子左右觀望見無人,伸手將青色一提,便是一隻包袱。
她鬆了一口氣,抖了抖包袱上的花泥,取了備好的乾淨布將之包裹,又抱到了胸前。
她拿腳踢了踢泥,將刨出的坑隨意一掩,又踩了幾下,便小跑到了路邊。
倆女子得逞,路邊一彙合,便一齊往小樹林跑。
“背著包袱太惹眼,把東西分成三份。你我身上各放一些,剩下的先找地方埋一埋。”挖坑和說話的可不就是榮嫣?
她將丫頭拉到小林子深處,兩人躲到了棵大樹後便蹲了下來。
“抖什麼抖!”榮嫣敲了丫頭腦袋一下。“有膽子的都發了!你瞧瞧虞榮安!趁著爹不在,雷厲風行連靜安居都吞下了。我若再不拿些什麼,都口清湯都不會給我留了。”
榮嫣邊罵邊解包袱。
“說風就是雨的,著急忙慌差點嚇死我。你,去放哨去!”
支開丫頭,榮嫣便露出了笑。
趁著老太太“昏迷”時,她悄摸弄了不少好東西。
東西她都是經過思量才拿的。
比如那個小金錠子和兩個銀錠子,又沒名字,在誰手上就是誰的。
比如那碧玉手串和瑪瑙手串,等她回去後就拆了,然後各取一顆與她的珍珠手鏈編到一起,剩下的珠子拿去外邊打兩副頭麵,自然神不知鬼不覺。
榮嫣喜滋滋,打開早就準備好的大號荷包,將元寶和手串往裡塞……
“小……小姐……”丫頭結巴。
“閉嘴!”榮嫣罵。
“小姐,您抬個頭。”丫頭要哭了。
榮嫣抬頭,下一瞬便麵如死灰坐了地,手中金銀全都掉落。
阿生。
能神不知鬼不覺跟在她身後的,也隻能是阿生。但榮安之所以請阿生走這趟,主要原因還是為了找個叫人信服的證人。
榮嫣到底是這府小姐,而阿生,是爹的人。如此處置起來,才能輕鬆還便利。
“阿生哥。”榮嫣扯了個有些難看的笑。“阿生哥,我……我撿到了一包東西,見者有份,咱們一人一半……”
榮嫣話說一半就閉上了嘴,因為她瞧見,離這二十步外菱角帶了倆婆子也正過來。
“這些……都是我撿到的。也不知是誰藏在了這林子裡,菱角你快查一查。”
“三小姐,您從靜安居後牆挖包袱全被看見了。那裡還留有您的腳印。不用狡辯了。您是人贓並獲。”阿生冷冷道。
“我……我要見二姐姐!”榮嫣拉住了菱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