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給準備的新房果然裡蘇瑜這邊很近,抬抬腳的功夫就到了。
蘇瑜那天正好休假,家裡沒事乾,索性早點去了白秀琴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
如今結婚簡單的很,在部隊中也沒有迎親一說。
雙方打好結婚報告,領了證,請戰友們吃一頓飯,說一說結婚誓詞,就算是結了婚了。
趙時年和沈琮關係好,蘇瑜給準備了一床五斤重的棉被,一條大紅牡丹被麵,算是厚禮了。
其餘人家有給一對熱水瓶的,有送臉盆毛巾架的,還有從鍋碗瓢盆的。
也不知道大家夥是不是提前商量過,送的東西幾乎不重樣,但加起來就能讓小兩口好好的把日子過下去。
白秀琴可高興了,新年子笑得比新郎官還燦爛的多,一看見蘇瑜連忙從房間出來,迎了上來。
“蘇瑜姐,你看我穿這套好看嗎?”
白秀琴身上穿的衣裳就是錢春花給做的,大紅呢料做了一套連衣裙,圓臉小姑娘,穿著紅裙子,腰肢掐的細細的,烏黑的頭發盤成一個髻,鬢邊也帶了一朵大紅花,小臉紅撲撲的,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新娘子的喜慶勁兒。
沈琮沒刻意打扮,仍舊是一身筆挺的軍裝,隻在胸口彆了一朵大紅花意思一下。
兩人一個嬌俏,一個英挺,站在一塊兒彆提多般配了。
蘇瑜拍拍白秀琴的手背,笑道:“好看,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等晚上沈琮也一準看你看的眼睛發直。”
白秀琴害羞又期待,挽著蘇瑜的胳膊撒嬌:“蘇瑜姐,你又打趣我。”
蘇瑜其實不算沒打趣,白秀琴長得很甜,屬於鄰家妹妹款,平時打扮的素淨不會覺得特彆出眾,但穿上如今這一身,怎麼看怎麼好看,有種小女孩突然變嫵媚了的感覺。
如果她是男人,應該也會喜歡白秀琴這一款。
對於圍觀的人來說,婚禮的過程並不麻煩,也就是看看熱鬨,吃一頓飯。
除了新娘和新郎官,最高興的要數孩子們了。
趙深和寧樹帶著一串弟弟在屋裡奔來跑去,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拿到一把炮仗,還時不時的在門口摔炮仗玩。
趙時年盯了一會兒,見他們懂分寸,便收回目光盯蘇瑜去了。
連和戰友喝酒的時候,都不時把目光投到蘇瑜這邊。
邊上一個兵蛋子給趙時年倒茶:“趙團,沒想到你這麼離不得嫂子,怎麼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膩歪?”
趙時年被人打趣了也不生氣,手裡的茶一飲而儘說:“去去去,你小子不懂,等以後你結婚了自然就知道了。”
部隊的人也是難得放假,但即便撞上戰友結婚也是不敢喝酒的,大多數時候都是以茶代酒意思意思。
畢竟誰又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又有任務了呢?總得時刻保持警醒。
今天的人來的特彆多,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蘇瑜月份又大了,趙時年怕她被人磕碰,恨不得時刻放一隻眼睛在她身上才好。
見蘇瑜那邊一切安好,趙時年便也收回了目光。
趙時年地位高,自然是不少人關注的對象。
見他這麼看重蘇瑜,不少人都在心裡重新估量蘇瑜對於趙時年的分量。
錢春花瞧了自然羨慕的緊,今兒是彆人的大好日子,不好表現的太明顯,一杯酒水下肚,卻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蘇瑜瞧她一眼,當時沒說什麼,等喜宴散了,各回各家的時候,特意和錢春花一塊兒走。
“我看你剛才好像不是很高興,大牛還是不跟你說話嗎?”
今天的喜宴大牛也來了,可他全程都沒和錢春花說話。
和戰友們一直有說有笑,轉過頭來看見錢春花的時候,臉色都是冷的。
蘇瑜不是外人,錢春花也不刻意隱瞞什麼:“豈止,他還把我的小桌子拆了,說我這樣是給他丟人。我都不懂,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怎麼就丟人了?要不是女兒的腿還沒養好,我是真恨不得立馬就走。”
錢春花不懂,蘇瑜卻有些懂了。
大牛不會是覺得錢春花這樣挑戰了他當男人的權威吧?
“你不知道,白秀琴那套衣服,我都是在女兒床上熬著夜一點一點做的......”說起這些來錢春花的心情能好才怪。
蘇瑜是真沒想到大牛竟然偏執到這個地步,他想做什麼,難道想把錢春花徹底控製在能掌控的範圍之內?
原本她是不準備插手的,可錢春花沒做錯,憑什麼遭受這種待遇?
於是她想了想說,“春花嫂子,你想不想把自己的活做大?掙錢掙的比大牛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