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死誌(二合一) 這根本不用選……(1 / 2)

重回七零養崽日常 青析 11235 字 9個月前

“姥姥, 媽媽怎麼還沒回來啊?”

蘇瑜不在家,孩子們就整天圍著寇靜轉,光轉還不行, 嘴裡還一直問東問西。

“不是馬上考試了嗎?作業做完了?小孩子就管好小孩子的事兒,你們媽媽也會管好自己的事。”寇靜煩勝煩, 找了個借口擋了回去。

趙深歎口氣,小大人似的拖著下巴。“我就寫完了, 學校那點作業,隻要花兩個課間門就能寫完。”

“姥姥, 我也寫完了。”

寧樹舉起小手,臉上帶著得意之色。

果然學霸和學渣涇渭分明, 屋子裡王成和趙洋兩個,咬著筆尖抓耳撓腮。寇靜瞧他們都快把筆尖咬禿了, 半個小時過去,還沒寫出一道題目。

“要不你倆去幫幫弟弟們, 沒人幫忙估計又要寫到半夜了。”

趙深歎口氣,不情不願的起身。

寫作業這事兒, 弟弟痛苦, 作為監督的人來說也挺痛苦的。

盯著趙洋的功夫他都能寫出幾十道題目來了。

“姥姥, 要不還是算了,我幫你做飯吧?”

做飯都比輔導作業輕巧。

寇靜把他的那點小心思瞧得一清二楚,雖然心動,但還是果斷拒絕了。

“趕緊輔導作業去, 寧樹一個人可忙不過來。你們倆要是動作快點,咱們還能早點吃晚飯......”

寇靜勸說了好幾遍,趙深才不情不願的去了。

晚飯她準備隨便下點麵條就算,配菜和肉沫一切好, 就進房間門抱溪溪去了。

“溪溪呀,還是你乖,你媽一點都不乖!也不知道到底出啥事兒了,啥時候能回家,她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她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她的脾氣?”

蘇瑜其實挺戀家的。

一般情況下,不是特彆重要的事情,能推就推了。

天一黑,怎麼著都會回家。

既然她說過幾天回來,那就肯定不是小事。

寇靜瞧著窗外憂心忡忡的,偏偏她想幫忙,又使不上勁兒。

溪溪還不會叫媽媽,但聽見寇靜說起蘇瑜,也會下意識的瞪著眼睛在房間門裡找起來。

掃了一圈沒見著,小家夥又失落的垂下眉眼。

*

蘇瑜和趙時年兩個開著車,很快找到了那男人的家人。

男人叫曹貴,今年43歲。

住在這邊的家人隻有妻子和兩個兒子,大兒子16歲了,跛了一條腿,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看人的時候始終低著頭。

小兒子才6歲,長得虎頭虎腦,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瞧著挺機靈。蘇瑜想起家裡的孩子們笑著再來一句。

衣著簡樸的女人苦笑著搖頭。

“唉,也隻是看著機靈。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在我肚子裡悶了太久,醫生說這輩子智商會永遠停留在五六歲的水平……我家老曹想了好多法子治他,家底全都掏空了,咱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還是租的。老曹以前在廠裡當技工,工資挺高的,如今為了給孩子看病,連工作都給賣了……”

女人給趙時年和蘇瑜一人倒了一碗水,放水的碗都是豁口的。

她有些窘迫的低下頭:“實在不好意思,沒啥能招待的,你們彆嫌棄……”

蘇瑜笑著接過來,捧著碗沒喝。

女人忽然想起什麼又緊張又局促:“是不是我家老曹跟你們借錢了還沒還?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最近手頭是真的很緊……老曹說小的是沒指望了,大的腿要是還能治,還是要儘量給治……”

“媽,你怎麼又說這句話?我不是說過我的腿不再治了嗎?跛就跛了,又不是死了?隻要我手還在,我照樣能養活自己。”

16歲的男孩子正處在變聲期,一張嘴粗嘎難聽,但裡麵的勇氣和自信很難讓人不為之動容。

蘇瑜忽然明白曹貴為什麼要鋌而走險了?

她連忙笑著安撫:“沒有沒有的事,我們是曹貴之前的同事,聽說了一些他家裡的事情,正好路過就過來看看……”

“這樣啊,麻煩你們了,家裡都好的很,沒什麼要惦記的。”女人很快相信了,還起身說要給他們張羅飯食

男孩陪著弟弟在角落玩,看他們的眼神卻很警惕,他媽媽一走他就開口質問:“你們根本就不是來看看我們的,而是來要錢的,說吧,他又跟你們借了多少錢?”

他的傻弟弟什麼也不知道,玩遊戲玩的很認真。

男孩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腿,他用的力氣非常大,可他臉上一點疼痛的表情都沒有。“你們看我這腿根本就沒知覺了,我早說過不要再治了,治腿就是一條無底洞,把錢撒裡麵都聽不見響……”

可是曹貴就跟聽不懂似的,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的。剩下的錢仿佛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壓的人直不起身。

“沒有,不是來要錢的,小孩子彆想太多,小心長不高。我們走了,回頭跟你媽說一聲。”

蘇瑜走的時候本來還想留點錢的,這一家子人實在太可憐。

可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對得起如今在派出所始終支持著她的陶大娘等人嗎?他們今天的無妄之災,可都是曹貴帶給他們的……

於是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男孩看著他們夫妻的背影,怔怔的,過了好久都沒回神。

“騙人,爸爸肯定欠你們錢了……”

他低頭瞧見自己無知無覺的那條腿,長長的歎了口氣。

醫院裡,曹貴躺在病床上,眼神怔忪的看著天花板。他原本就瘦洗過胃,病怏怏的躺著瞧著更瘦了

蘇瑜和趙時年瞧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人可憐嗎?可憐的。

但也很可恨,不管有什麼理由,他這麼做會害了很多人的一輩子。

“你們來找我說什麼都沒用,我就是吃了飯店的食物,中了毒才進了醫院。”

曹貴已經努力讓自己放鬆了,可攥緊的雙拳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蘇瑜板著臉麵無表情:“這麼說能拿多少錢?”

“什什麼?同誌你可不能隨隨便便誣賴人……我剛才說的,全——”

蘇瑜懶得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

“我們剛從馬頭巷過來碰見了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大的看著有十五六歲了,瘸了一條腿。小的呢,五六歲長得怪機靈的……”

曹貴一下子激動起來,他半坐起身使勁捶了捶床,蒼白無神的眼珠子,緊緊盯著蘇瑜:“你想說什麼?你說!你想說什麼?!我的事情和我家裡人無關——”

蘇瑜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那我的事情,跟國營飯店中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害的人不是我一個,而是整個飯店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也需要靠這份工資過活的,飯店沒了,上哪掙工資去?”

曹貴的眼神有些空洞,又有些迷茫。

他壓根沒想這麼多,隻是想多賺點錢而已。

蘇瑜遞了個眼神給趙時年,轉頭出了病房,審訊的話,還是趙時年比較擅長。

來看曹貴的這一天是一個大晴天,站在外麵,仰起頭就能看見藍天白雲。大朵大朵的雲好像軟乎乎的棉花糖,又蓬鬆又甜。

找到了曹貴,又問清楚了曹貴家裡人的那些前因後果,算是找到了問題的症結。

李國柱一直和她有仇,這點仇怨,從蘇瑜當上經理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所以他有如今的反應,蘇瑜並不意外。

讓她奇怪的是,為什麼隔了一段時間門不見,覺得李國柱的智商猛長了一大截。

不管是做事情的手法,還是說的那些話,怎麼看都像,早有預謀。

所以,背後的那個人是誰?他想乾什麼?

蘇瑜不記得自己除了飯店裡的人以外,還得罪過誰。

在她愁的眉頭打結時,趙時年已經推開病房的門出來了,他眼神關切:“在想什麼?”

“我隻是在想到底什麼仇什麼怨,非得把人往死路上逼……”蘇瑜怕冷似的搓了搓胳膊,轉頭睨了病房門一眼:“裡頭的人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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