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她乾嘛?謝她哄抬豬價嗎?我早說了,不嫁人隻招贅,你問問她侄子願不願意招贅進我家?”
陳月將洗好的豬肉放在籃子裡使勁甩了甩,水珠濺了金大媽一身。
見對方氣得的齜牙咧嘴,陳月樂了。
“有事沒事躲遠一點,彆什麼熱鬨都瞎湊,要不然的領導下台,就夠你們家喝一壺的了。”
“你!你!”金大媽氣得漲紅了臉,想到最近發生的事,“你”了半天,愣是不敢直接罵回去。
陳月哼笑一聲,拉著黃淑雲就走:“媽,快走吧。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說過了,我不嫁人隻招贅嗎?”
“女兒,你來真的呀?”
“不然呢,我可不想金大媽那樣的人當我婆婆。”
黃淑雲沉默了一會兒,想到金大媽剛才和自己女兒爭鋒相對的樣子,竟然破天荒點了頭。
“算了,媽不管你了,都說姻緣是早早定下的,該是誰就是誰,說不定你的緣分在後頭呢,現在著急也急不來......”
金大媽隻是沒跟上來,又不是死了,母女兩個相當於當著她的麵嫌棄她,可她愣是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曾首長下台了。
唉,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
曾宗林果然上了軍事法庭,這回他判刑判的挺重的,不過他對此已經無所謂了,從頭到尾一直在等楊雪靜出現。
“後來呢,楊雪靜去了嗎?”
軍事法庭那種地方不是隨隨便便能去的,便是蘇瑜也沒這個資格,所以她隻能在家聽趙時年轉述。
機密相關的事當然不能拿出來說,蘇瑜問的是和案件沒關係的八卦,提一嘴也沒什麼。
趙時年將手邊的書合上:“沒來,不止沒來,搜查的人去她家的時候,楊雪靜早就已經人去樓空。”
她還真是說走就走了。
問題是,軍區管控這麼嚴格,到底是怎麼離開的?
蘇瑜這麼想,便這麼問了出來。
“楊雪靜那邊應該是有什麼過硬的關係一直在保她,曾宗林的事情鬨得這麼大,她和她兒子竟然一點都沒有被沾到,這個女人的背景深不可測。小瑜,以後如果你碰到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看著趙時年鄭重其事的叮囑,蘇瑜眨眨眼睛,沒把自己和楊雪靜見過麵的事,透露給趙時年。
反而說起了關在農場的喬慧珍。
“......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和楊雪靜勾連到一起......難道是農場的管控太鬆了?”
趙時年看了蘇瑜一眼,眼睛微眯:“我來打聽一下,看怎麼回事。你放心,她進去了,休想輕易出來。倒是你,小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忘了告訴我?”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蘇瑜拉高被子躺下,隻露出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趙時年。
趙時年也躺了過去,和蘇瑜挨的很近,明明是大冬天,他胳膊上的熱度傳過來,依舊灼熱的很。
溪溪最近是寇靜帶的多,晚上睡覺也要纏著寇靜。
蘇瑜尋思著還挺好的,以後到了京市,她去上學了要住宿舍的話,至少不會晚上哭著找媽媽,就一直沒矯正過來。
這會兒卻覺出女兒不在的彆扭來了,男人火氣足,單手摟著她,蘇瑜還什麼都沒做呢,依舊在向她致意了。
她不得已,往外挪了挪。
“你、你這麼嚇人做什麼?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小瑜,你彆動,讓我抱抱你。等以後你去了京市,我大概會睡不著。”
趙時年的語氣可憐巴巴的,下巴架在蘇瑜的肩膀上,不停的往她耳朵裡噴灑熱氣。
“你瞎說,以前你出任務的時候多了,也沒聽你說睡不著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趙時年自己也不懂這其中的差彆在哪兒,但他確實最近對蘇瑜的感情來的很濃烈,想到對方要離開,就心裡難受,發自內心的不舍。
察覺到蘇瑜的抗拒沒有那麼明顯了,趙時年側了側頭,雨點的似的吻落在她臉頰上......
第二天,蘇瑜不出意外的起晚了。
大概是中間隔了太久,趙時年就跟乍然見到骨頭的狗狗似的,說什麼也不肯放。
兩人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
好在趙時年還知道分寸,兩人也是實在怕懷孕了,過程中該克製的還是有所克製的。
不過這並不影響,蘇瑜一大早起來瞪他。
“小瑜,早上新打的豆漿,快起來吃。女兒都問我,為什麼媽媽今天起這麼晚了。”趙時年臉上帶笑,整個人仿佛冰雪消融了,常年了冷臉,變成了笑顏。
如果說昨天兩人的反應,仿佛剛熱戀的毛頭小子的話,那這會兒提起孩子們,就又是老夫老妻模式了。
蘇瑜可不好意思當著孩子們的麵賴床。
又瞪了趙時年好幾眼,到底還是起床穿衣了。
趙時年怕她扯到不該扯的地方,又是幫著穿衣服,又是幫著遞鞋子的,好不殷勤。
蘇瑜抬起下巴,輕哼一聲。
狗男人,這種時候還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