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因此他對初迎格外關照,……(2 / 2)

於經理並不意外初迎想要拿小車駕照,他說:“初迎,我得對你提出表揚,像你這樣有上進心的年輕人真不多。”

更何況她要自己承擔一千八百塊錢學費,於經理幫了她一把,安排初迎在交通集團開辦的駕駛技校報了名。

讓初迎覺得振奮的是,她這一世還沒沒有形成僵化刻板的開公交車的肌肉記憶,隻用一天時間,她的小轎車就開得特彆溜。這樣她上午去學習修車,下午去開公交,在她學車這段時間裡,公司把她的排班都安排在下午,學習工作兩不誤。

初迎學車輛維修格外認真,畢竟現在車容易出故障,修車的地方又少,自己要對車輛負責。她學過公交車維修,有一定經驗,她比彆的學員學起來快得多。

晚上九點多回到家,初迎還在拿著車輛駕駛與維修的書看,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設計圖,方戩問:“看得懂嗎?”

初迎點點頭:“大部分看得懂,不懂的地方問問老師就懂了。”

現在的車輛維修也比後世簡單,後世的車上都是各種電線電路,要複雜得多,動不動就得把電路板返廠維修。

方戩覺得媳婦變化真大,她以前就是個隻知道開車的人,現在目的性跟計劃性都很強。

“每天上午學修車,下午開公交,開公交還耗費體力,覺得累嗎?”方戩很心疼她。

初迎說:“我不想花費太多時間,我想早點拿到小車駕照。”

畢竟這是為了自己以後的事業考慮,她學起來非常有動力。

——

初迎又是學習又是工作忙得不亦樂乎,有人坐立難安,終於忍不住上門找她。

為了讓她有休息時間,於經理特意關照排班都給她排成周日休息,這些人找到她並不難,一個周日上午,她的大舅、二舅跟四個表兄弟上門了。

除了她結婚,她媽娘家的這些親戚從來沒到她家來過。

寒暄了一堆用不著的,初迎不想再耽擱時間,直接問:“大舅,你們有事兒吧。”

陳周江厚著臉皮說:“初迎,你三舅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三舅是我弟,按親疏來說跟我們更親一些,你這些錢應該拿出來給大家分。”

他們都很羨慕初迎,為什麼那個幸運的被選中的人不是他們!

他們甚至拿出高人指點才學會的說辭,說當初都是為了三舅考慮,畢竟現在大家都往港城跑,想多掙點錢,哪有回鄉定居的。

初迎就知道他們來不會有啥好事,差點被氣笑,說:“大舅,我三舅就防著你們呢,他不是說了你們彆想從我這兒拿一分錢,我三舅給我的錢跟大舅、二舅還有表兄弟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們都甭惦記。”

既然他們臉皮都這麼厚,初迎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大表哥胡攪蠻纏:“初迎,咱們都是親戚,三叔給的錢當然要給大家分,再說三叔應該給你不少錢吧,你分給我們一點怎麼了。”

除了方戩帶閨女出去看小人書,家人都在,陶芋自然是要看笑話,巴不得初迎把錢分出去,倆老爺們不太好說什麼,薑鐵梅可忍不了,直接把笤帚拍在桌子上,氣勢凜然:“有本事跟你們三弟、三叔要錢去,跟我們家初迎要錢乾啥!他三舅有說過一個字讓給你們分!”

陳周海開始用軟和的語氣說話:“初迎,我們都是你姥姥家人,你娘家都沒個給撐腰的兄弟,你受了委屈還不是得靠你表哥表弟。”

方洪年一直沒說話,忍不住了,說:“我說她大舅、二舅,不知道你們說得是要給初迎怎麼撐腰,我們家不會讓她受委屈。”

方晉南說:“對,我們家三兄弟,都能給她撐腰。”

“說出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自己兄弟都一毛不拔,要把他攆回港城去,還指望著能照應外甥女,真是滿嘴跑火車,半點不著調,趕緊哪涼快上哪兒呆著去。”薑鐵梅直接往外攆人。

這邊鬨得不可開交,沒一會兒方戩帶著閨女回來,弄清楚初迎的態度,一點都沒客氣,直接把人全趕了出去。

“以後彆來找我二兒媳婦,彆來我家。”薑鐵梅朝他們的背影大聲喊。

方戩說:“小塵說咱們家來了不少人,我就帶著小賦回來了,他們以後不會再來吧。”

初迎搖搖頭說:“應該不會再來了,人活臉樹活皮,確定拿不到錢應該不會再次登門。”

回到自己屋,陶芋說:“熱鬨我還沒看夠呢,你管老二家的乾啥!她又不分你錢。”

方晉南頭一次感覺不耐煩:“她姥姥家來了那麼多人,我就不能幫襯兩句,你看你這大嫂當的。”

陳秀鐲知道大哥二哥外加幾個侄子上初迎家要錢已經是兩個星期之後,周日下午,她跟初道一塊來初迎家。

陳秀鐲當然要給閨女撐腰,罵了一通親戚們不仁不義後,她說:“你一分錢都不用給你大舅二舅表兄弟,那是你的錢,你誰都不用給,等我有空去平穀,高低要讓知道他們乾的這種事有多沒臉。”

初迎覺得欣慰的是她媽通明事理,堅決站在她這邊,她說:“那媽你就跟他們好好說說,指望誰都不如指望自己,好手好腳不能自力更生麼,彆上我家來要錢了。”

陳秀鐲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來了。”

初道說:“她大舅、二舅原本也是體麵人,為了這點錢臉麵都不要。”

陳秀鐲說:“他們當時巴不得把老三往港城攆,活該,寧可斷了親也不分他們錢。”

說完這事兒,她又問初迎:“你二姐夫外遇那事兒,這可咋辦啊!”

初迎說:“那還能咋辦,離婚唄,二姐自己帶孩子能活得更好。”

陳秀鐲覺得閨女的說法不靠譜,說:“都說勸和不勸分,你二姐又不想離,咱們還能慫恿她離?再說,就是離婚,你二姐夫也不想把兒子給她。”

初迎覺得初夏就像苦情劇裡的人物。當年她當知青下鄉插隊,在當時可是乾活好手,公社就把上工農兵大學名額給了她,結果她是個戀愛腦,明明是給知青的名額,她非要想儘辦法讓鄉下的對象去上學。

那男的也就是他現在的二姐夫到了學校就搞了對象,可仍在鄉下的初夏懷孕了,沒辦法二姐夫隻能在畢業後跟她結婚,帶著孩子初夏回城可費了一番周折,陳秀鐲把自己的工作給了她,到現在她自己都沒有工作。

沒過上幾年安穩日子,二姐夫又跟在學校裡那個對象搞曖昧。

初迎說:“這種男的留著乾啥,還不趕緊離。”

彆說初夏不同意離婚,陳秀鐲跟初迎母女都沒達成共識。

——

初迎在技校裡同期最特彆的學員,她是唯一一個拿了公交車駕照又來小轎車的,彆的學員都是交通集團或者外單位安排工費學習,隻有她自費。

學到第三個月,初迎覺得自己可以出師,就去跟高師傅說她想參加維修跟駕駛兩門考試。

學維修除了有教理論課的老師,高師傅是他們的實操課班主任。

高師傅非常頭疼初迎這個學員,她有客車維修基礎,學起來自然比彆的學員快,課上課間,她還總是揪住他問各種問題。

學員還沒學就什麼都會了那還需要他這個師傅?

她學得那麼快當然會打亂課程進度跟安排!

可是初迎嘴特彆甜,她總是說高師傅你教得真好,你一說我就懂了,要不她就說高師傅你不愧有二十年的駕駛跟維修經驗,不知道我工作二十年,能不能像你一樣經驗豐富。

高師傅就在初迎的馬屁聲中飄飄然了。

她自己水平高馬屁也拍得自然不做作,就連彆的學員也在初迎的帶動下也覺得高師傅的維修水平天下第一。

甚至有時候高師傅會恍惚地想,還真是自己卓越的維修水平才帶出了初迎這樣一個優秀學員。

因此他對初迎格外關照,格外和藹可親,不斷給她開小灶。

但初迎讓他幫忙去申請考試,他還是覺得有點為難,畢竟大家都是學習一年才去考試,沒有學三個月就去考試的。

於是這次維修實操課,他指著三輛送來維修的小轎車說:“你找出這三輛車的故障,都修好,我就破例去給你申請參加考試,有一輛修不好,你就得接著學。”

初迎當然是不打無準備之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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