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方戩看到她布料極少的泳……(1 / 2)

薑紅衛陪著笑臉說:“二表嫂, 你看你開這車多氣派,我們找你有事兒。”

初迎微微皺眉說:“誰是你表嫂啊, 再叫一聲表嫂我翻臉。”

“好好, 不叫,要不你先把車停下?”薑紅衛臉上一直帶著討好的笑。

這要不是斷親,他們肯定會找到家裡去, 現在兩家鬨得僵,他們沒臉上門倒是很好。

初迎讓他們讓路, 出了胡同, 把車暫時停路邊, 讓他們有話快說。

“二表嫂, 我們就是想跟你打聽出租車的事兒。”付翠芳比她對象的笑容還濃還假。

“有啥好打聽的?”初迎問,心說這倆人不會也想開出租吧,不過他們沒機會。

付翠芳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 讓聲音聽起來柔和:“二表嫂,我們聽說你有兩輛出租車,一輛給趙建軍開, 我想著你讓外人給你開車不如讓自己人開, 你看紅衛在廠裡上班, 能不能讓他開那輛車,他保證一天都在路上跑,多給你掙錢。”

初迎心說他們臉皮真夠厚的, 她語氣涼涼:“你們知道的可真多,趙建軍是我朋友, 可不是什麼外人,這事兒你們就彆提了,門都沒有。”

薑紅衛紅自己人的熟絡的語氣說:“我們坐過趙建軍的車, 他又不給收據又不給發票,收了錢都揣他兜裡,你沒法確定外人把錢如數給你,多給你幾塊少給你幾塊你根本就覺察不出來,換成是我,我一分錢都不會咪下。”

初迎心說他們不是臉皮厚,是恬不知恥。

她自己也跑出租,一天收入是多少她心裡能不清楚,她自己經常有事情被耽擱,她還會給自己放假,趙建軍的營業額比他還多。

從來沒見過像趙建軍這麼有責任心誠實的員工。

她的語氣更加冰冷:“你們這是有毛病麼,彆自己想攬這活就串彆人閒話,我相信趙建軍,沒有人比他更實在,世界上要隻有一個實誠人那就是趙建軍,你們倆彆在我麵前說這些,你們編排他我偏要給他漲工資,等車回本我就給他漲工資,把心思放正點,彆整天盯著彆人。”

“二表嫂,你乾嘛相信外人……”

初迎不耐煩地擺手:“閉嘴,斷親就斷個徹底,你們再來找我我肯定翻臉。”

懶得再搭理他們,初迎朝自己車邊走,突然聽到有人喊她,你說巧不巧,剛好是趙建軍。

他說:“我想趁著你早上出門之前來找你拿收據單子,早就來了,就是你們沒看見我,我剛才就靠樹後邊站著,聽到你們說話了。”

初迎瞪了那兩口子一眼:“看吧,背後嚼舌根子,還被人聽見。”

兩人即便臉皮厚過城牆,也有些尷尬。

趙建軍解釋說:“我是有時候不給人收據跟發票,乘客不需要我就不給。我也不會把錢揣自己兜裡,除了加油錢,所有的營業額我都交給你了,加油也有票。”

初迎從車上拿了些收據單子給他說:“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原先是我婆婆親戚,早就斷了親,乘客不需要就不開,用不著外人指手畫腳,我完全相信你的人品,用人不疑問,任何人到我麵前瞎說我都不會改變看法,都挑撥不了我們的關係。是他們人品有問題,咱不搭理他們。”

趙建軍略有些靦腆,還很感動,說:“你剛才跟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相信我。”

初迎朝薑紅衛、付翠芳兩口子勾起唇角:“我們平時都不會提這個話題,還是你們這兩個亂嚼舌根的讓我們更了解、更信任對方,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們。咱們不是親戚,彆腆著臉往跟前湊。”

付翠芳臉色漲紅,確實算是幫了初迎,她不想為人做嫁衣。

初迎又對趙建軍說:“走吧,開車去,沒必要跟這些人計較。周日我請你們一家吃飯,你讓小弟小妹想想去哪兒吃。”

兩人開車走後,薑紅衛埋怨付翠芳:“你不好好上班,這整天神神叨叨的都在想啥,你的想法總是很奇怪,想乾的事兒沒一件能乾成的,害得我們跟你一塊丟臉。”

付翠芳像泄了氣的皮球:“我哪知道會這樣!”

薑紅衛懷疑:“你不是中邪還沒好利落吧。”

沒過幾天,陶芋下班後特意避開薑鐵梅,神神秘秘地把初迎拉到大門口,興高采烈地說:“你猜秋穀跟我說啥,付翠芳中邪上次治好,這次又犯了,薑紅衛跟他媽又把付翠芳弄到郊區驅了一次邪,又是跳大神又是貼符紙,付翠芳被折騰了好幾天,出來後就蔫吧了。”

初迎非常感興趣,問:“她咋又中邪了?”

“整天說她是大款,自己鬨著要辦停薪留職,要不就讓薑紅衛停薪留職,一門心思想要掙錢,說點子不著調的話,反正祛邪之後她就老實一陣子,薑紅衛跟他媽覺得驅邪特彆管用!”陶芋樂滋滋地說,“可薑紅衛很生氣,本來家裡就欠著饑荒還不完,一次驅邪得一百呢。這就是離咱們遠,離得近的話咱們高低得去看熱鬨。”

初迎特彆樂意吃這種瓜,她覺得女主不太聰明的樣子,肯定是上輩子踩對了每一個風口。

她想到底是報警搞封建迷信讓公安把他們抓起來教育,還是繼續跳大神讓他們吃苦頭,她想了想,選擇了後者,還是任他們去她看笑話就行。

——

周日,初迎去西單書店買磁帶,現在學英語的人多,磁帶好買,她給閨女跟自己各買四盤。

小賦這個臭美的丫頭趁著跟媽媽逛街的機會,又買了兩根粉色帶圓點的發帶。

回到後院,發現可真熱鬨,他們大雜院的神棍張強正在給人算命。

張強也就三十多歲,就憑一本麻衣神相就認為自己已經掌握算命的精髓,到處找人算命練手,甚至擺地攤給人算命。

他甚至給自己起了個碰瓷劉伯溫的名兒,叫張伯溫,在他看來,劉伯溫是神算大師,他也是神算大師。

他給院子裡人算命不要錢,大家都圖個樂嗬,紛紛找他算命。

初迎母女進院,張伯溫正在給人看手相,掀起眼皮招呼初迎:“初迎,我看你有大富大貴命,來,我給你算一卦,抽個簽。”

初迎拉著小賦往自家門口走:“你不是還靠擺攤算命掙錢嗎,你那麼會算,先把自己整成大富大貴再說。”

張伯溫哼了一聲:“那也得看命裡有沒有。”

等方戩出差回來,這夥人還沒散,方戩說:“張伯溫,擺攤算命可是違法的。”

張伯溫說:“我又沒收錢。”

方戩說:“你在大街上擺攤沒收錢嗎,另外你那本麻衣神相是非法印刷品,你彆被公安抓了,院裡人還得撈你去,弄不好還得拘留。”

張伯溫訕訕地把竹簽、紙簽等各種算命工具收起來,眾人這才散了。

回到家裡,初迎正攛掇閨女學英語。

看到母女倆一塊學習的畫麵讓他感慨萬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小賦見到方戩可親了,伸出小胳膊要爸爸抱,還告訴他是大表舅給買的隨身聽。

方戩親親閨女的臉頰,小賦邊笑邊躲說他胡子紮,等把閨女放下來,見初迎也舒展開雙臂,他問:“你也要抱?”

初迎笑得水盈盈的眼睛彎成月牙,點頭:“嗯。”

真的,最近他的世界太陽總從西邊出來。

以前有時候他覺得他跟初迎是哥們,現在媳婦會撒嬌會跟他親近,有點嬌滴滴的小媳婦的意思了。

看父母抱在一塊又是抱又是親,感受到家庭和睦氣氛的小賦開心極了,站在書桌邊的椅子上朝著窗外奶聲奶氣地喊:“我爸爸媽媽親嘴啦。”

方戩老臉一紅:“……閨女,用不著廣播。”

他放開初迎,走到窗邊雙臂提溜著閨女讓她坐椅子上,站在桌邊讓閨女教他用隨身聽。

五歲的小丫頭把袖珍隨身聽玩兒得賊溜。

初迎去廚房打開爐子通風口燒上水給方戩洗澡用,回到屋裡,聽他語氣特彆心疼:“有句話叫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他們初中才開始學英語,她才五歲多你就讓她學嗎,你可彆揠苗助長。”

初迎心說咱們閨女上一世在學習方麵可真應了你這句話,滔滔不絕讀書讀到三十多。

“五歲多學總比三十多還要學習強,小賦,你想學英語嗎?”初迎說

“我要學英語,識嶠哥就會說英語,我要跟他一樣。”小賦說。

初迎這個老母親覺得特彆欣慰,小賦都把沈識嶠當做學習榜樣了,她閨女智商又不差,是不是這輩子不會是個學渣了。

她對閨女沒什麼要求,上輩子閨女又是出國留學又是讀博士不過就是進出版社工作,要是本科畢業就能進出版社,何必到三十多還去讀博士,她覺得閨女上個稍微好點的大學找個穩定工作就行。

“小賦,你就好好學習吧,不能比識嶠哥差。”初迎繼續攛掇閨女。

方戩心疼閨女,說:“她才五歲,你這是給閨女壓力。”

初迎說:“你看閨女像有壓力的樣子?”

小賦揚起小腦袋問:“媽,是不是我學會英語就能跟識嶠哥讀一個小學?”

初迎可沒說過這個,是閨女自己腦補出來的,不過初迎可不會打擊她學習的積極性,笑眯眯地說:“是啊,你為什麼想跟他一個學校?”

小賦想了又想,也沒想出原因。

方戩想要糾正閨女的觀點,還沒等他開口,聽初迎笑道:“咱閨女是頭拉磨的小毛驢,沈識嶠就是掛在她麵前的胡蘿卜。”

方戩:“……你這比喻不太合適。”

初迎仍笑:“話糙理不糙。”

——

不出一個星期,張伯溫就因為擺攤算命被派出所給抓了,關大爺立即出馬,樂嗬嗬地組織人去派出所撈張伯溫。

可公安不樂意了,說附近就他們院人員素質最差,隔三差五有人犯法被抓進來。

初迎也跟著一塊去撈人,心說這能怪他們嗎,當然是因為他們院裡的人都是女主奇葩對照組一二三四五六。

公安要求大雜院進行普法宣傳,還說下次再有人犯事兒不拘留個十幾天絕對不放出來。

關大爺自然想攬下這事兒,可公安指派方戩。

公安說:“方檢察官,你們院兒的普法工作就交給你了。”

方戩隻能接下這活兒,在召集大家學習過一次之後,就把這活兒交給了院裡的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