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穿成主角心魔之後 澤達 14536 字 4個月前

蕭墨和楚驚瀾也行禮:“見過兩位前輩。”

風且行和柳梢朝他們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離開,反倒是駐足略微打量起他們來。

蕭墨這等獨一無二存在的靈體,就連分神期的風且行也看不穿,他道:“你們是燕春的家人?”

蕭墨心頭一動,燕春先前還覺得風且行未必記住了他,但問出了這句話,就證明燕春已然入了風且行的眼。

蕭墨道:“沒有血緣關係,我們姑且算是他們成年以前的看顧人。”

風且行笑笑:“這也算是家人了。”

他是覺得蕭墨的氣質有些特彆,但沒多想,反倒是他身邊的楚驚瀾氣息更不對,風且行尚未說話,柳梢掃過楚驚瀾一眼,開口道:“你的氣息有異,受傷了?”

蕭墨和楚驚瀾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柳梢既然主動問起,他們沒道理不把握。

楚驚瀾聲音沒有變化,仿佛在說一件尋常不過的事:“前輩慧眼,我丹田已廢,隻餘一絲殘息。”

他一臉平靜,反倒是三個小孩兒L被嚇了一跳:什麼,丹田廢了!?

蕭墨和楚驚瀾先前不曾對他們說過傷勢具體情況,如今他們自己踏上了修途,當然知道丹田對一個修士來說多重要,頓時著急起來,麵上的急色發自內心。

風且行挑挑眉:“你先前沒與這三個孩子說過?”

楚驚瀾:“不曾細說。如今我在玉山派驚雷前輩處尋求恢複方法。”

柳梢先蹙了蹙眉,看著初夏急得快哭的表情,歎了口氣:“驚雷的法子我知道,他若真願意說給你,屆時你來找我。”

她對著初夏時神情很柔和:“看在這孩子的份上。”

初夏先是呆了呆,而後趕緊道:“多謝柳梢先生!”

初夏還不知道自己醫道上的天賦有多驚人,柳梢已經起了愛才之心,願意對她釋放一些善意。

蕭墨和楚驚瀾也立刻道謝,同時心裡有了計較:按照柳梢的說法,驚雷的法子需要醫修幫手,當初玉山派和臨安學宮兩條路都走的選擇是對的,機會果然得自己爭取。

風且行和柳梢沒有久留,簡單寒暄便離開,若不是因為三個小孩兒L是好苗子,蕭墨和楚驚瀾未必能跟他們搭上話,對很多散修來說,得到先生們青睞可是夢寐以求的機緣。

一個時辰後,燕春三人將蕭墨和楚驚瀾送到門口,依依不舍。

零花錢在學宮寢屋內給過了,蕭墨和楚驚瀾該交代的交代完,從學宮門外離開,三個小孩兒L還一直眼巴巴目送,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為止。

蕭墨回身望了望,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他戳了戳表情毫無起伏的楚驚瀾:“每次跟他們分開你就當真沒一點感覺?”

楚驚瀾不說有無,卻道:“還能再見。”

此言一出,蕭墨調侃的神色立刻收斂了。

是啊,隻要還能再見,便是喜彆,不像宛玉與楚驚瀾,陰陽永隔。

在幻月心的幻境中,那隻是一場單方麵的告彆,有些遺憾是彌補不了的。

楚驚瀾見蕭墨神情斂住,主動轉開話題,說起正事:“我們路過臨安城時,去買一下月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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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繼承了月主劍譜,最好也多對他了解些,蕭墨收回心神,也跟著放到正事上:“好。”

錦繡閣的生意中包含情報買賣,想買消息或者想賣消息,去到他們的商會就可,月主的消息居然格外便宜,最低價,三顆下品靈石就能購到。

在修真界,流傳甚廣的消息不具備價值,這就是個基礎打聽價。

月主乃映月宗修士,出生在上界,是三百年前名聲鵲起的俊才,他性格溫和,本讓人省心,映月宗也堅信他在大道上能走得很遠,熟料他安分幾l百年,一叛逆起來就跟長輩玩了個大的。

他選了個魔族當道侶。

當時魔尊還沒換代,不是現在這個瘋子,大部分正道修士對魔族的態度是無所謂,但總有那麼部分人硬是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映月宗內,月主的師父就是典型代表。

他如此不喜魔族,就難免有一出棒打鴛鴦堅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的戲碼,向來聽話的月主卻不再順從,違背師命,毫不讓步。

他不僅非要成婚,還當著師父的麵烙了紅鸞印,把他師父氣得七竅生煙,而後帶著道侶離開映月宗,出門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但卻從此銷聲匿跡,仿佛人間蒸發。

修士長壽,本以為師門之間的恩怨還得拉扯個百年千年,直到映月宗內,月主的魂燈滅了,打了他師父一個措手不及。

他師父會後悔、傷心?還是說繼續厭惡魔族?這些消息,在三塊靈石的消息裡沒有。

隻知那之後再過百年,他師父修為不再提升,大限已至,也仙逝了。

但可以肯定,氣成這樣都沒直接掃地出門,月主在宗門內還是有一定地位,也還有人念著的。

蕭墨讀完消息,想起原著裡楚驚瀾後來的操作,便給他支了個招:“你帶著劍譜上映月宗,肯定直接能被他們收攏到門下。”

楚驚瀾將消息看完後,把紙條化成了灰:“可行,但要等我恢複修為以後。”

否則一個廢物上門,他們隻會感謝你帶回劍譜,給點好處就打發走,不會把你當修士看。

這是自然,蕭墨點頭:“領悟過月主劍譜,加上幻月心,你現在能在驚雷手裡過幾l招?”

楚驚瀾道:“不算幻月心,三招。”

蕭墨眼神亮了亮。

楚驚瀾見到蕭墨的神情,眸光不自覺緩和下來,他的語調平穩,卻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道:“一個月內,我必定在他手下走過十招。”

蕭墨彎彎唇角:“嗯。”

哪怕外人眼裡他們是自不量力,但隻要楚驚瀾敢說,蕭墨就敢信。

他們回到玉山派後,玉山派去幻月秘境的隊伍晚了一天才到家,楚驚瀾提著劍就去了驚雷的院子,果然如他所言,不用幻月心的情況

下,走過了三招。

最後一招落敗⒏[]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蕭墨趕緊過去往他嘴裡塞丹藥,驚雷扛著重劍稀奇地打量他:“聽說你回了趟家,不是去找哪個高人指點了吧?”

確實是有高人指點。

楚驚瀾擦了擦唇角的血,一次次的失敗並沒有熄滅他的眼神,熾烈的火更深地往寒潭冰層下藏去,安靜地,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燃燒。

他之所以現在不用幻月心,一來他用的不熟,一來,出其不意才能造成最好效果,如果早早讓驚雷適應了幻月心的精神攻擊,反而得不償失。

殺手鐧,自然可以藏一藏。

如今楚驚瀾戰敗了,還是需要蕭墨扶著回去,但五天後,楚驚瀾已經可以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了。

玉山派的弟子們也逐漸跑過來觀戰湊熱鬨,從兩人的交手裡還真能學到東西,以前可不見有人如此堅持,無論是驚雷的劍法,還是楚驚瀾的毅力和應對方式,都算讓他們開了眼。

這群人閒的還開了賭盤,賭楚驚瀾能不能走過十招,還賭他什麼時候能過十招。

蕭墨也跟他們湊熱鬨,直接押楚驚瀾一個月內走過十招。

蕭墨本想多押些,鬆軒卻道:“哎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咱們有規矩,三十中品靈石封頂。”

蕭墨還想多賺呢,沒辦法,他下手:“三十中品靈石。”

鬆軒:“這麼自信?”

蕭墨不答反問:“你押什麼?”

鬆軒笑了笑,摸出五塊中品靈石,跟著蕭墨押下。

“小師弟,”鬆狐狸笑道,“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酒錢,就看你們的啦。”

圍觀的氛圍非常歡樂,對戰的兩人隨著楚驚瀾本事增長,也越打越火熱。

第十天的時候,已經用不著蕭墨再上前套招了,因為驚雷的招被他們拆得差不多,剩下的全看楚驚瀾自己本事了。

每天晚上,蕭墨依舊會釋放威壓來鍛煉楚驚瀾,從最初蝸牛龜速隻能勉強挪動,到如今已經能在威壓中練劍,進步不可謂不快。

就連驚雷也越打越心驚,但也越打越痛快,沒想到磨礪小輩,還能讓自己也有點收獲。

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小子沒被廢之前,不會是個天才吧?”

蕭墨心道您可真是慧眼如炬,他的確是個天才。

蕭墨看著楚驚瀾在威壓下一點點運招,在逆境裡緩緩重新站起,這樣的過程很像自己親手救助一棵快要枯萎的樹,看著樹木衝破死氣,在最嚴寒的冬日裡,竟在枝頭掙紮著發出新芽。

新芽舒展,一點點,一片片,不甘埋沒於冰冷的風雪,不停迸發出最蒼翠的綠葉,拚勁全力宣告一場無聲地呐喊,用生命去抗衡天地,最終,在風雪消停之日,長成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生機勃勃。

今天是楚驚瀾承諾的一月之期最後一天,蕭墨在最近的位置,看著他手中長劍一聲清吟,在第十招時,竟然破天荒頭一遭,蕩開了驚雷的重劍。

驚雷愕然,玉山派所

有弟子也都愣住。

隻有蕭墨眸中含著清淺的笑,理所當然等來了他的樹木發芽。

楚驚瀾隻要說了,就一定會做到,蕭墨從未懷疑過這點。

楚驚瀾在今日把束繩換下,用了幻月心,幻月心在楚驚瀾手裡威力不大,但精神攻擊的新招式放大了驚雷的破綻,那一瞬間,楚驚瀾反守為攻,大膽地迎了驚雷一招。

楚驚瀾的掌心手臂因為過於用力而迸出血淋淋的口子,沿著肌理裂開,鮮血不住滑落,這一招很險,但從結果來說,是他勝了。

楚驚瀾腳下晃了幾l晃,但硬生生站住了,抬不起手,隻得微微低頭代為行禮:“多謝前輩這些日子的指教。”

他一說完,手上再握不住劍,劍柄染著血哐當砸下,滴血的手脫力垂落在身側,但很快,就被冰涼的手托住了。

楚驚瀾偏頭,嘴裡立刻被蕭墨塞進一顆丹藥,而後蕭墨卷起他染血的衣袖,專心致誌替他處理手臂和掌心的傷。

丹藥的清苦味化到最後,竟有一絲淡淡甘甜,楚驚瀾視線停在蕭墨為自己處理傷口的手上,低聲道:“一個月。”

說好一個月。

蕭墨給他擦去血:“嗯,我知道你會做到。”

就是這樣簡單一句話,讓楚驚瀾眸中的霜雪俱化作春風,新生的翠葉在風中搖曳,勾作他唇角一抹暖煦的弧度。

【叮,精神攻擊成功,積分+200!】

蕭墨低著頭專心致誌處理傷口,一邊心想這次加分又是他撿漏了,明明是楚驚瀾自己現在心情好,自己不過是跟他搭了個話,就把積分算在自己頭上,可真是占便宜了。

直到這時,周圍的弟子們才回過神來,立刻鼓掌歡呼,大有把驚雷小院掀翻的架勢。

“厲害呀楚師弟,驚雷師叔輸啦!!”

“師弟神人,我贏錢了,師叔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