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 / 2)

穿成主角心魔之後 澤達 11363 字 4個月前

交換完傳訊玉印,君不書這才道:“對了,還未問過兩位姓名。”

他們這見麵簡直有趣,坐下了事兒都辦完了,這才想起問名字,不過也是由於君不書太乾脆了,雙方都沒覺得流程有問題。

楚驚瀾:“楚驚瀾。”

蕭墨自然是假名:“墨瀾。”

君不書點頭:“不知兩位接下來要去何處,我們剛好要去蝶州,若是順路……啊,我沒彆的意思,隻是在你倆身邊,我感覺空氣要輕鬆些。”

他們也要去蝶州?

蕭墨和楚驚瀾對視一眼,蕭墨揚眉:“你們不會也要去彩蝶鎮吧?”

君不書聽到蕭墨這個說法,明白了意思,揣著袖子歎了口氣:“看來我們碰麵,果真也是命運的安排。”

如果隻是跟君不書碰麵還沒什麼,但再加上蘇白沫,聽著這命運可就不怎麼美妙了,蕭墨也歎氣:“我們還是各坐各的飛舟吧。”

君不書發現蕭墨完全可以做楚驚瀾的主,他的意思就是楚驚瀾的意思,彆人都這麼說了,君不書又不能放著靈霄宗師弟們不管,也隻能同路但不同乘了。

不過到了彩蝶鎮後,總能同行一段,要知道他最近被自己的卦象搞得焦頭爛額,繃緊的神經已經很久沒放鬆過了,今天雖然又吐了場血差點玩脫,但天無絕人之路,心情舒服不少。

他們在裡間談話時,外間四個人卻沒怎麼吭聲。

靈霄宗的金丹弟子看得出是個脾氣易燃易炸的,經不起挑唆,而蘇白沫和蕭墨那場不愉快的談話,也讓月鳴和昔鐵跟他沒什麼話可說,四個人坐得涇渭分明,陣營肉眼可見。

靈霄宗屬於仙盟,映月宗屬於雲端六宗,兩大勢力間雖有爭鬥比較,但也有合作,見麵雖常爭鋒相對,但也從沒撕破臉,雙方修士見麵後,隻要沒遇上奪寶爭鬥,都還算客氣。

不像此時這麼不尷不尬。

金丹弟子還在安慰蘇白沫:“彆不開心了,不是你的問題,是旁人不懂你。”

蘇白沫抿著唇點頭。

月鳴一開始沒吭聲,但金丹弟子說了一大堆,核心思想是要把鍋推出去,他終於沒忍住開了口:“彆說得跟我們欺負了他似的,拐彎抹角罵誰呢,安慰人就安慰人,我們還在這兒呢,就差點名是我們不對了是吧?”

那弟子橫了他一眼,脾氣很大,但此刻君不書在裡麵,靈霄宗隊伍裡最能撐腰的不在,他一個金丹獨自對上元嬰期的,再大的脾氣都得稍微收斂點。

而且這回君師兄也沒怎麼給他們撐場子,想想就更憋屈了。

金丹弟子能在這些人麵前說話的底氣,來自背後的靈霄宗。

裡麵談話結束後,三人出來,君不書本想做東吃個飯,也替金丹弟子在拍賣行內的魯莽道個歉,不過蕭墨推脫掉了,映月宗此行出來,隱以楚驚瀾為首,而楚驚瀾聽蕭墨的。

推脫了君不書的請客,靈霄宗幾人走後,楚驚瀾卻出錢要了桌子菜,他們自個

兒吃。

一桌子都是靈食,月鳴和昔鐵也不客氣,吃飯時聽說靈霄宗的也要去彩蝶鎮,昔鐵麵露擔憂:“他們不會也是去找蝶積羽的吧?”

蝶州有許多蝴蝶棲息地,某些地點很出名,但某些地點尚未被發現,彩蝶鎮是個小鎮,人口不多,此前也沒哪個大宗關注過,昔鐵的師父得到消息,說彩蝶鎮附近似乎發現了個不在記錄內的蝴蝶棲息地,昔鐵這才過來碰碰運氣。

蕭墨搖頭:“不知道。”

月鳴:“既然你師父得到消息,彆的宗門可能也有人知曉,管他的,到時候碰上好東西看本事,他們幾個人裡,就君不書厲害點,但算卦太多身子骨不行,肯定搶不過我們。”

楚驚瀾想到幾次碰到蘇白沫後,都遇上了好東西,默不作聲,準備看看這次是否也能行。

如果又碰上了……這氣運究竟是他和蕭墨的,還是蘇白沫的?

幾人正吃著,店小二帶著好幾個人,提著食盒過來了。

月鳴還以為他送錯了,這架勢看著分明是二三十人的量,他剛想開口,就見店小二彎腰朝楚驚瀾道:“客官,你讓備上的靈食,食盒都有保鮮符文,您看看。”

店小二讓人依次拉開食盒,隻見一個個,一層層,不僅有點心乾果、居然還有大菜:

蒸的鱈妖魚肉,取最精華部分,他們桌上也有這道菜,入口即化,鮮美無比;蜜汁煎海烏鳥肉,金黃燦燦,聞之口舌生津;還有每個都有盤大的海蚌妖獸,肉質無比細嫩爽滑,蒜蓉、麻辣、清蒸的等等,每種口味都來了一遍。

還不止這些,在靠渤海地方才能吃到的鮮甜海貨,楚驚瀾都點上了。

月鳴和昔鐵看得目瞪口呆。

月鳴之前真不饞嘴,主要他身邊的人也都辟穀了,誰沒事兒往弟子食肆跑啊,周圍沒人吃,自然就沒有世俗的欲/望,但跟著楚驚瀾出來,這幾日在飛舟上都已經被食物的味道香了個夠,他懷疑此人企圖用美食壞他道心。

月鳴義正言辭道:“買這麼多乾什麼,我輩修士,豈能耽於口腹之欲。”

就算是蕭墨和昔鐵兩個沒辟穀的,也可以吃辟穀丹啊,多方便!

楚驚瀾淡淡掃了他一眼:“知道你不吃。”

月鳴手裡還捧著碗沒喝完的海妖獸湯,也就是海鮮湯,清香撲鼻,這是他盛的第二碗,罪證還在,頓時說話就沒那麼硬氣,他乾咳一聲:“其實也不是……”

“也不是給你準備的。”楚驚瀾說,“是墨瀾的零嘴。”

月鳴:“……”

蕭墨正在看食盒裡的東西,聞言扭過頭,衝月鳴笑了笑。

月鳴憤憤乾了碗裡的湯,把碗拍在桌上,不就是食物嗎,不吃就不吃,他接下來的行程裡,就是從飛舟上跳下去,也不會吃他們一口東西!

但在飛舟再度起程後沒多久,蕭墨和楚驚瀾把食物擺了一桌,招呼昔鐵一起吃的時候,月鳴還是灰溜溜來坐下了。

可惡,實在是太香了。

咳,沒事,等到了目的地就從飛舟上跳下去,不算食言,他一邊真香一邊想。

不過楚驚瀾這對蕭墨也太好了,這誰才是他婚約者啊?

昔鐵的飛舟和靈霄宗的飛舟互不相乾,幾天後,到達了彩蝶鎮,兩方人馬在彩蝶鎮外下了飛舟,一落地,眾人就皺起了眉頭。

……不太對勁。

彩蝶鎮外安靜過了頭,站在鎮口朝裡望去,路上竟看不到一個人,幾個元嬰期的掃過鎮口的儀門立柱,不動聲色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昔鐵以為蕭墨是築基,讓自己的傀儡站到蕭墨身邊,蕭墨眨了眨眼,對昔鐵道:“謝謝。”

昔鐵忙搖頭,大家一塊出來,自然不用這麼客氣。

楚驚瀾和月鳴領頭,率先穿過儀門,就在他們踏過儀門的瞬間,一道金色陣法倏地亮起,幾方符籙朝他們飛射而來,走在兩人身後的君不書幾指一彈,輕鬆就化解掉了符籙。

因為太過輕鬆,他還輕咦了一聲。

而高空中躍下個人,大喝著將手中橫刀用力斬下,月鳴剛動劍,卻聽楚驚瀾道:“等等。”

來勢洶洶揮刀的那人在看清了楚驚瀾的臉後也是一愣,匆匆忙忙收手,楚驚瀾側身,刀客借著衝力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立馬跳起來,驚喜萬分:“主、師兄!”

蕭墨聽到熟悉的聲音,走上前一看,揮刀的人不是莫知又是誰?

莫知看到蕭墨,幾乎立刻要撲上來:“墨師兄!”

莫知如今十歲,身量頎長,也是個半大少年了,看到楚驚瀾和蕭墨後眼一紅,要哭不哭的模樣,這種眼神就是在外的孩子受了委屈,見到家長從天而降時的表情。

蕭墨拍了拍他的頭:“怎麼了,受委屈了?”

莫知抹了把眼,剛要說什麼,鎮子裡的屋中又匆匆撲出兩個人,一個沒了平日裡少年老成的端莊,一個姑娘鼻頭紅紅。

燕春和初夏。

初夏直接一頭撞進蕭墨懷裡,哇地哭出聲:“墨師兄,我們、我們學宮裡的師兄,他、嗚哇哇哇!”

小姑娘哭得泣不成聲,蕭墨捏著清潔術小球給她抹眼淚,楚驚瀾則看向燕春,讓他解釋。

其餘人也看清他們三穿著臨安學宮的衣服,既然是楚驚瀾和蕭墨熟人,便沒有急著問他們身份,首要是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燕春不愧是最靠譜的,一邊哽咽,一邊把事情條縷分明地講清楚了。

原來他們出門曆練,學宮還沒有得到彩蝶鎮附近有蝴蝶棲息地的消息,一個元嬰師兄帶著一堆練氣小蘿卜頭,當然隻找簡單的活兒,偶然路過此地,想著給鎮民畫畫符除除祟,再看看病什麼的,沒想到運氣太背,居然撞上了魔修。

還一口氣撞了三個。

“那三人應是三胞胎,功法十分詭異,師兄拚儘全力引著他出了鎮子,”燕春擦了擦眼角,“我們讓鎮民趕緊先跑,也給就近的學宮前輩傳了信,但他們都離得遠,沒法直接趕來。”

莫知握緊了手裡的刀:

“我們想在這裡等師兄。”

楚驚瀾問:“離他和魔修離開,過去多久了?”

燕春:“已有足足半日,師兄是元嬰中期,他說那三人是元嬰初期,但是他們功法太奇怪了,我,我遠遠看到師兄好像被拖入了黑霧裡,被他們壓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