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表小姐4 第一天的接風宴過後,阮……(2 / 2)

不知怎的,明明她是侯府女兒,此刻麵對對方一介商戶女,卻莫名生出一股子自卑來。

她默默的落後幾步,來到嫡姐身旁,咬耳密語幾句。

陸文珠眼神幾番變幻,恨得直咬牙,麵上還是揚著笑,示意女掌櫃取出一支珍珠手串,幾步上前,“夏娘,來看看這串珍珠,是不是特彆襯你膚色。”

阮柔也就故意讓她們憋屈,倒沒真撕破臉的意思,否則,阮夫人那邊更要煩心了,見著陸文珠親自來,態度和緩,將手串往自己手腕上比了比,“文珠姐姐,哎呀,還真當特彆白呢,既然是文珠姐姐的好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文珠看著人將珍珠手串直接戴在了手腕,也不往下摘,整個人都有些呆。

“夏娘,你?”

阮柔裝作美滋滋欣賞自己的新首飾,“文珠姐姐,你可真有眼光,快幫我看看,還有什麼適合我的,金子的我可不要,家裡一堆都看厭了。”

葉文珠磨了磨後槽牙,隻覺氣血翻湧,又暗自懷疑,剛才她那話什麼意思,不會是叫我付錢吧,不是說江南富商有錢得很,還差這點。

不好的預感始終在心頭徘徊,果不其然,之後她為自己挑了幾款首飾,直到付賬的時候,見人絲毫沒有動靜,她不得不從自己的預算裡撥出一部分給墊上,要不是確認爹娘不會認錯人,她都要懷疑是什麼騙子來招搖撞騙了。

出了首飾點,幾人累了,便上隔壁的鼎泰酒樓用膳,一頓飯又去掉大幾十兩銀子,饒是陸文珠都著實有些心疼。

下午,忍著心煩和疲憊,又去綢緞莊買了幾匹布料,好在這回沒有不長眼的人厚臉皮要她付錢。

精疲力竭,終於熬到回去的時候,白白糟蹋了幾百兩,目測還沒地方找補,陸文珠板著一張臉回府,下麵幾個妹妹瞧見大氣都不敢吭,各回各屋。

等人都離開,阮柔方才狡黠一笑,邊上的金瓶無奈,“小姐,你何必呢。”她們也不是缺那點錢的人,搞得好像她們是上門來打秋風的一樣。

阮柔故作不解,“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對了,今天怎麼忘記帶銀票了,搞得我拿一串珍珠手串還要文珠表姐幫忙付錢,待會回屋趕緊把錢送過去,雖然表姐不介意,可我也不能占她便宜啊。”

說著說著兩人就來到了望竹軒,院子守門的婆子是侯府的粗使仆婦,總之是侯府的人,是不是眼線就不確定了。

阮柔故意提高了聲音,“咱們過來借住,聽說娘還給了兩千兩銀子,咱們可不能占侯府的便宜。”

婆子起身勾著腰給人請安,“表小姐回來了啊,今兒外出玩得可開心。”

“還行吧。”阮柔很是敷衍,“就是京城好像也沒什麼稀罕的,這裡有的江南都有,來之前我還以為會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呢。”

窩在那的婆子尷尬地笑了笑,沒再說話,又窩了會兒,便見方才進去的金瓶急匆匆往正屋送銀子了,忍不住唏噓,果然侯府是落魄了啊。

她還記得年幼的時候,侯府彆說住進來兩個遠房親戚,就是幾房的夫人娘家親戚全過來住,那也是一分錢不收的,不僅不收錢,還得倒貼錢給人發份例銀子,按季置辦衣裳首飾,如今麼,唉,勉強稱一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

阮柔可不知道婆子的嘀咕,回屋後,親近地依偎到阮夫人身邊,跟她敘說外出的見識,至於銀子那一茬,被她默默忽略,想來收了她的銀子,陸文珠也沒臉再為這點銀子說項。

等她跟阮夫人說完話,回到自己的屋裡時,金瓶已經回來,說銀子已經送到。

阮柔問,“陸文珠當時什麼表情?”

金瓶不讚同地看向自家小姐,“文珠小姐推辭了兩句才收下。”

“嘿嘿。”阮柔隻要一想起下午對方的臭臉色,就覺得心情舒暢。

見狀,金瓶肅了肅神色,將小丫鬟打發出去,隻餘她和銀環,方才上前小心勸解,“小姐,我知道你難受,可老爺夫人的意思,咱們都清楚,千裡迢迢上進,若你就為了得罪人,那還不如不要來呢。”

阮柔遂也蔫了,這些小把戲也就耍耍陸文珠幾個,對侯府壓根造不成任何影響,甚至於她都不敢讓陸文珠真的替自己出錢,果然,還是身份太低了。

見小姐神情低落,金瓶又不忍心了,家中千嬌萬寵的小姐落到這般境地,撒點氣又怎麼了。

正這麼想著,卻見小姐抬起頭,眼睛撲簌簌閃動,問,“金瓶,你說我自己找一個金龜婿怎麼樣?“

金瓶瞠目,萬沒料到小姐還有這樣的誌氣,隻是阮家雖然有錢,可在京都這等地界恐怕算不了什麼,小姐作為商戶女,想要找一個超過昌平侯府的何其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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