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師尊在上6(2 / 2)

時漾的肩膀被人緊緊握住,不能再往前移動半分,冰涼的手指觸碰在他的麵頰上,涼絲絲的頭發打著轉兒滑過他的脖頸,讓他直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後麵的寒氣逼人,不用說就知道是站了一個怎樣的角色,能給他壓迫感那麼大的除了那個魔修以外也沒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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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時漾牙齒都在打顫,他就像是那生了鏽的機器人,緩緩地、緩緩地往後轉頭。

月光之下,麵容蒼白俊俏的魔修垂斂下厚密的眼睫毛,其下遮掩著的血紅眼珠子流露出的紅芒完完全全展現在人前。

他對著宿時漾綻放出一個羞澀又滿是興味的笑容,語氣戲謔:“真是有緣啊,小正道,我們又見麵了。”

宿時漾隻覺得腦子一陣眩暈,連理智思考都是一種困難。

他張了張嘴,咬牙艱難地說:“有緣什麼啊,分明就是你故意跟著我的,你究竟有什麼意圖啊?”

隻見那魔修陰柔的臉龐上帶了些譏誚,唇瓣上揚:“你莫要裝作不懂的樣子,我想要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

宿時漾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對此深恨之:“這裡是我天門宗的腳下,若是你非得對我動手,那我勢必會捏碎手中玉牌,即刻就會有人來救我,到時你也討不得好。”

之前在秘境他一退再退,不過是擔憂宗門派人來不及時,魔修殺他隻需一息,不如委曲求全。

現在卻不同了。

出乎他的意料,麵前的魔修麵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還用嬉笑嘲弄的口吻問他:“小正道,你可真是天真啊,便是你們天門宗所有人都對上夜奈何我不得,你可願一試?”

宿時漾未答,他心中警鈴大作,正在瘋狂call係統,問他這魔修所言可是真的。

約摸過了四五秒,才在腦海中傳來那道一向讓宿時漾鎮定的電子音,可是說出來的答案卻直接讓他的心狠狠落入穀底。

係統說的是:【他所言無虛。】

一句話下了定論,宿時漾悲憤。

難道他今夜又得委身於這個魔修了嗎?

“你有什麼不願意的,是覺得我不如旁的情郎好,不會給你想要的資源嗎?”玄度疑惑問。

這句話倒是他真心實意問出口的,修.真.界所謂的名門正道為了些許法寶和靈丹妙藥,便是父子相殘、夫妻之間反目成仇的慘劇比比皆是,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利益而已,他不信宿時漾不會心動。

他手中一動,一枚戒指就落在了宿時漾麵前。

“打開看看。”魔修這樣對他說。

宿時漾莫敢不從,這戒指上的紋路古樸厚重,隻看一眼他都覺得頭暈目眩,好似要被吸附進去一般,根本不是他這個修為能隨意打量的。

上麵並未附著任何陣法,他可以直接讓識海進入其中,結果差點被裡麵的東西閃瞎眼。

此時此刻他方知沒有見識是何種模樣,便是即將飛升的大佬全部身家也不過如此了吧,那麼多珍貴之物,隨便一樣放在外麵絕對能引起

一陣腥風血雨的寶物都快堆成山了。

若是宿時漾一心一意隻念著修煉的話,絕對會被魔修的豪氣給鎮住,說不準還真的會沒骨氣地答應。

直男的硬氣是薛定諤的,可有可無的。

“這隻是上次我同你歡好後的獎賞,你若願意跟我,想要更多資源也不是問題。”玄度直白說出這些話。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宿時漾真的要被魔修的大方給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還是漠然地拒絕對方:可是大人,時漾恐怕要辜負您的厚愛了,我已有心上人,不敢欺瞞您,不知您會不會介懷此事。但我想,還是早早叫您知道最好。”

他擺出了一副恭敬的架子,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不容置喙的拒絕。

其實宿時漾心中是忐忑的,不知道陰晴不定的魔修會不會在惱羞成怒後一氣之下把他殺掉。

可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他能因此僥幸逃脫魔修的禁錮了。

以對方的實力和驕傲,什麼美人不曾見過,又何必非要強求一個不喜歡他的人。

魔修確實如他所料冷沉下臉:“原本我還當你是個聰明人,清楚什麼才是對自己好,現在一看不過如此。”

“耽溺於情愛,不堪大用。”

宿時漾虛心地接受了這個教誨,他從未想過原來暗戀主角攻這種道路還能逼退糾纏自己的魔修,心裡正不知道有多慶幸呢。

現在竟還得了魔修的差評,看來這法子還挺有用的。

早知如此,就該在之前這魔修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就用這招了,宿時漾悔啊。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隻見魔修臉上露出了一個詭譎怪誕的笑容,他直勾勾地看著宿時漾,說:“你那麼看重自己的那位情郎,可是你的情郎對你也有意?如若不是,你且瞧著吧,你遲早有一日會回來找我的。”

這句話既像是個箴言,又仿佛是個詛咒。

但宿時漾已經顧不得思索對方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了,夜晚的寒風一吹,他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黏濕。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隨隨便便外出了!

*

宿時漾回來後就發現宗門的氛圍變了,學習之氣蔚然成風,各個皆成了卷王,一問才得知竟是他的師弟曲零濯出關了,還就在昨日。

此次出關他又升了一個境界,簡直是件振奮人心的大喜事。

這位天門宗的天之驕子就好似一根定海神針,他的天賦根骨奇卓優越,從血肉至身骨都是天生修行的好苗子。

更不必提他在劍道上的領悟,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同他相比。

他就如中天之日,煌煌之光照耀著宗門的所有人,讓眾人於修行之道更加信心百倍。

宿時漾想了想,覺得現在多半是主角攻受師徒倆溫存培養感情的時候,他就不要擅自去打擾他們了,趕緊把任務交了之後去洞府裡修養身心才是正道。

回了自己的洞府後,果不見院子裡

還留有葉淮停他人的身影。

自山峰下送平日雜物的仆役磕磕絆絆地向著宿時漾說出了對方的去處:“宿仙長,葉仙長他已經回了他師尊的洞府。”

天門宗的人皆知他們大師兄對葉淮停另眼相待,話葉不敢多說,這個仆役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就此傷了他們大師兄的心。

出乎他的意料,宿時漾臉上無悲無喜,渾然不在意地擺手:“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便先下去吧。”

仆役就覺得宿仙長定然是對此早有預料,就沒再多說,低頭告辭:“是。”

宿時漾是沒有什麼太多想去見主角攻受的想法,何況還是暗戀主角受的主角攻在對方出關後立馬眼巴巴湊上去,這更是理所當然的事了,他簡直是舉雙手雙腳讚成。

反正現在還沒輪到他的劇情,自己出去了這一回太累了,應該在洞府裡好好休息一段時日。

他和小蛇泡在溫泉裡,真想來個君王不早朝。

可惜他不去做任務,任務卻主動找上了他。

也不知道主角受找他做什麼,在窗欞外,那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回想起方才那道如碎玉寒冰的聲音,宿時漾覺得腦子有點發懵。

“師弟彆急,我馬上就出來。”他語氣含著笑,輕披薄衫,推門相迎。

他見到了他的師弟,這還是第一次宿時漾見到對方於現實中的麵容,青年劍修白衣墨發,姿容清絕,端居高位,劍意驚人,一舉一動皆是天人之姿。

無愧為他那天才劍修的名頭。

“師兄,莊重。”青年劍修許久不曾同旁人言語,說出來的話好似從喉嚨裡一個一個擠出來的,都有些生澀凝滯。

宿時漾愣了一兩秒,旋即反應過來曲零濯是在說他,順著對方的視線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衣衫散亂,身子還未擦淨,布料沾了濕淋淋的水後就浸透貼在自己身上,透出些許肉色來,粉潤的點也暴露無遺,白淨的鎖骨更是露了一大片。

他想,這個師弟向來端莊正經,自是看不慣自己這幅隨意的做派,是以才出聲提醒。

平日裡也沒人敢在對方麵前露出這樣放浪的一麵了吧,宿時漾這不是剛來修仙世界,還不太熟練得運用術法,忘卻了還有清塵訣這個好用的玩意兒了麼。

他掐訣時順道整理了一下衣衫,低頭便錯過了青年仙君瑩白如玉的耳垂充血時的模樣,再次抬頭時,一切便又恢複如常。

“你這次來尋我可是有要事?”宿時漾好奇地問。

曲零濯無疑是冷的,他就像是天邊端方的明月,懸掛在夜空中,無人能觸及也無人敢去觸碰,說話時也不帶多少感情波瀾。

“師兄,我是,為自己那弟子而來的。”曲零濯有些許猶豫,不甚嫻熟地開口解釋。

宿時漾一聽這話,便是控製不住的激動了,他抬起頭來,那張明豔的臉孔在刺眼的太陽底下像在發光,眼睛也是亮的。

喔,主角受看來也不是對主角攻全然無心意。

係統對他果然仍心存善意,給他找了個根本不用怎麼操心的世界,隻要躺著就能成功,簡直美滋滋啊。

“你是說淮停麼,可是有什麼事嗎?那孩子很乖,你若是想要帶他回去在身邊悉心教導是最好的,他日後必能繼承你的衣缽。”宿時漾喋喋不休地說著主角攻的好話,就是要在主角受這裡打下良好的基礎。

玄度聽得都暗自磨牙,果真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那小子孤僻又不懂得尊師重道,究竟是哪點好了,簡直處處不如人意。

曲零濯安靜地聽著他說話,不發一言,周身的氣度一直都是冷的,好似一抹化不開的雪,一靠近就會被他給凍傷。

他們一直站在屋子中央說話的模樣也挺奇怪,宿時漾沒想太多,便道:“師弟,不若坐下談話。”

曲零濯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宿時漾身後的榻上,那細軟舒適的月蠶絲榻好似被人窩在裡邊躺過,有些許淩亂和褶皺,而那人的氣息也正沾染在上麵。

他慢慢地應下:“好。”

竟直直地朝著宿時漾平時最愛蝸居的那張軟塌坐下,這就顯得正準備動身搬竹椅過來的宿時漾有些許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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