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離婚前的熱鬨(1 / 2)

手電筒刺過來的時候王俊生下意識的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 崔紅卻在這時候抱緊了他的腰,渾身瑟瑟發抖。

王俊生渾身一僵,著急忙慌的就要推開崔紅穿衣服跑路。

可崔紅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這會兒緊張又害怕,骨子裡甚至還有些興奮, 她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放王俊生離開,她抱緊了王俊生哭道, “俊生哥, 怎麼辦呀,怎麼辦呀,你要拋下我嗎?”

王俊生哪裡知道怎麼辦,他現在隻想穿上衣服離開,不然他就完了。他有些懊惱, 有些埋怨崔紅,都是因為崔紅勾引他,不然哪會像現在這樣。

可崔紅卻像嚇壞了,根本不給王俊生逃跑的機會, 抱著他死死不撒手, “俊生哥,你彆不管我。”

王俊生撕扯她的胳膊, 急切道,“你鬆開。”

“俊生哥!”崔紅顫著聲兒也大了一些, “你就這麼絕情嗎?”

王俊生看著一群人往這邊來了,著急又憤怒,伸手就要扯開崔紅,崔紅淚流滿麵,隻靠在草垛上抱著他不撒手, “俊生哥,下地獄我們一起下,我不怕。”

王俊生急了,“你不怕我怕。”

可崔紅就是不鬆手,“我不怕,你也不許怕。你彆想拋下我不管。”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步步的都按照她的想法來的,她怎麼可能給王俊生逃跑的機會。

遇到這樣的熱鬨,抓奸的人更不會輕易放人走,幾人前後包抄直接將兩人圍堵在那裡了。

轉眼間,抓奸的幾個人到了近前,王笑站在最前麵,後頭男男女女的好幾個,好幾道手電筒的光照照了過來,語氣興奮道,“誰都彆想走……”

然而她突然看清楚奸夫那張臉,整個人呆住,“三、三哥?”

身後男男女女的青年頓時也驚呆了,王笑說帶他們看好東西,他們還以為什麼呢,沒想到是看王笑三哥偷人!

大學生偷人呢,這熱鬨可就大了。

一個小青年看到了王俊生懷裡的崔紅了,白皙的皮膚裸露著,在手電筒的光照下瑩白細膩,小青年吹個口哨,“偷人了,抓奸了。”

起哄的,大喊的,哭聲,嬉笑聲,現場一片混亂。

王笑趕緊回身急的跺腳,“不許喊,誰都不許喊。都快走,算我求你們了。”

“你說不喊就不喊了,不是你喊我們來的嗎,我們就喊。”一個小青年哈哈大笑起來,興奮的喊叫著抓奸。這可是幾年難遇的情況,還是當事人的妹妹帶他們過來的,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種熱鬨。

王笑後悔死了,她以為崔紅叫她來是看秦湘偷人,結果卻看到了她三哥偷人。她手電筒照向三哥懷裡的女人,也終於看清了是崔紅,王笑睚眥欲裂,“崔紅,你這個賤女人。是你騙我。”

到了這時候王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和三哥都被崔紅這個賤女人給算計了,就是利用她對秦湘的討厭做套給她鑽呢。

王笑又氣又急,恨不得生撕了崔紅,她閉著眼睛過去拿衣服給她三哥穿。

王笑喊的幾個青年都是村裡不著調的人,這會兒還阻攔王笑幫忙,不遠處還有聽見動靜往這邊跑的人,而且還邊跑邊喊,生怕在家包餃子玩鬨的人聽不見呢。

王俊生退路被堵,整個人癱軟在那兒,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他額頭出了一頭的冷汗,顫抖著聲音哀求這些人放過他。可沒一個人願意理會他。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大年夜,有人在家包餃子,有人在外頭玩炮仗,還有人在大街上捉迷藏,更有人聚集在家裡玩牌。

淒厲的喊聲過後,整個王家莊都熱鬨起來。閒著沒事兒的人紛紛跑出去看熱鬨了。

王家也不例外,蔡紅豔正好出去上廁所,突然聽見這麼一嗓子,直接衝屋裡興奮的喊道,“媽,有人抓奸,我去看看去。”

說完人就直接跑出去了,速度那叫一個快。

崔蓮花雖然也感興趣,但隱約覺得不安,右眼皮也一直在跳,她揉揉眼皮壓下不安,嘴裡罵了一句,“整天不好好乾活就知道湊熱鬨。”

二兒媳婦於巧梅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包餃子,她是不敢出去看熱鬨的,她沒那底氣。

廂房裡,秦湘自然也聽見蔡紅豔的喊聲了,她有種預感,被抓的人就是崔紅和王俊生,隻要是他們倆,那今晚她就得趁著亂的時候把婚給離了,不然過了今晚還不知道會發出什麼變故。

看了眼這個房間,秦湘沒有一點不舍的感覺,久遠的記憶也翻不出當年跟王俊生結婚時的感覺了,曾經的她處於絕望之中,那時候她也許也是期盼有個美好的婚姻的吧,但她現在隻盼著能逃離這一方牢籠,奔向更廣闊的天地。

八十年代啊,遍地黃金的年代,機遇有了就看她有沒有本事闖出一份天地來了。

上輩子離婚的時候王笑大罵她不知道滿足,說沒有王俊生,她秦湘什麼也不是。說她秦湘眼角有皺紋了,身材走形了,本來就配不上她三哥。

可這輩子她就要讓這些人看看,哪怕她是個離了婚的女人,也不會輸給誰,她要用自己的本事在這最好的年代裡乘風破浪。

懷著激動的心情,秦湘將自己僅有的二百塊錢存款都揣進了兜裡,出去了就不會回來了,隨時做好準備。至於其他的東西,等離了婚讓三哥來幫忙拉走就是了。

又過了一會兒蔡紅豔終於在秦湘的期盼中回來報信了,一進門就大喊道,“媽,媽,不好了。”

崔蓮花心頭一跳,心差點蹦出嗓子眼,氣的罵道,“有話好好說,乾什麼咋咋呼呼的,大過年的乾什麼說些不吉利的話。”

“哎呀,媽出事兒了,是老三,老三和崔紅偷情被人抓了。”蔡紅豔喘著粗氣說完,就抬頭去看崔蓮花,扭頭去找秦湘結果沒看到人。

“啥?”崔蓮花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就要往旁邊倒,蔡紅豔和於巧梅趕緊將人扶住,“媽,媽,您可不能倒,現在可是關鍵時候,咱家還得您拿主意呢。”

崔蓮花晃晃神,不敢置信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老三是去找強子打牌去了。”

蔡紅豔急道,“打什麼牌,我看的真真的,現在人都被抓去大隊部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我這趕緊跑回來找您報信,這可怎麼辦啊,丟死人了,咱們家以後出門得被人笑話死了。”

崔蓮花腦子一暈,突然看到秦湘從東廂房裡出來了,她張了張嘴,“秦湘啊,你得相信俊生,崔紅就是個狐狸精,肯定是崔紅勾引他的……”

“我聽見了。”秦湘白著一張臉,掩下眼底的興奮,“我去看看。”

她故作堅強的樣子讓蔡紅豔都有些不落忍了,剛才她過去看的時候人都被抓著往大隊部走了,老三褲子都沒穿好,崔紅一身白花花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抱著老三的胳膊不撒手呢。

以後她可不能再跟秦湘鬨彆扭了,也不嫉妒秦湘了。秦湘也太可憐了,瞅瞅,的確是嫁了大學生了,可大學生居然還在外頭偷人,偷的還是秦湘的好朋友,換她估計也不能接受。這麼一看她嫁個莊稼漢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了。

秦湘可不知道蔡紅豔心裡多了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直接往外頭去了。

看熱鬨誰不積極,機會擺在麵前了不積極的抓住,那才是腦子有問題。

崔蓮花見秦湘走的飛快,以為秦湘是氣的狠了,忙帶著倆兒媳婦追了過去,崔蓮花讓於巧梅趕緊去找王大柱,她和蔡紅豔追秦湘去了,“秦湘,你等等,你聽媽說。”

這會兒秦湘誰的話也不想聽,隻想快點離婚,她腳步生風,走的飛快,愉快的甚至想要唱首歌。

有些事兒怎麼說呢,自作孽不可活,王俊生活該被崔紅算計了。同時秦湘也非常確信如今的崔紅不是以前那個崔紅了,不是重生就是得了其他機緣得知後世的發展,那個她認清麵目的崔紅是個非常豁得出去的人,既然出手了那必然要賴上王俊生,今晚甭管她什麼態度,到嘴的肉崔紅都不可能吐出來。

甭管怎麼說,這事兒對她來說是好事兒,這麼幾天她果然也沒白等。這幾天王俊生一直躲著她,好幾次她都差點沒忍住揪住王俊生談離婚的事兒。即便上一世的恩怨已經了了,這會兒腦子裡幻想了一下那兩人的慘狀,她仍舊愉快的笑出聲。

大年夜的也不消停,餃子也不包了,炮仗也不點了,牌局也不玩了。大家夥著急忙慌的看熱鬨去,看見秦湘的時候,不少人可憐上了唉聲歎氣的說著作孽。

秦湘隻勉強的笑笑,什麼話也沒說,賺足了一圈的同情分。

半路上秦湘碰見出來看熱鬨的同學陳寧,忙拜托對方往她娘家跑一趟去將她三哥喊來,這才往大隊院子去了。

秦湘一路走到大隊部,大隊部的電燈都打開了,燈火通明,門口和院子裡擠滿了看熱鬨的人。可惜大隊辦公室的門關著,在外頭看不見裡頭的情形,一群人不怕冷也不肯走,扒在門縫上聽裡頭的動靜,時不時的跟後頭聽不見的人傳達一下熱鬨。

王家莊雖然王姓人不少,但外姓人也不少,架不住這事兒稀罕,就是王姓本家人也想湊這熱鬨。

看見秦湘的時候就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學生的媳婦來了。”

眾人紛紛看向秦湘,還自覺的給秦湘讓開了一條路。

不少人挺不理解的,有這麼漂亮有文化還勤快能乾的媳婦王俊生到底怎麼想的,竟然和王青山的媳婦搞上了,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秦湘,秦湘,你先聽媽說一句。”崔蓮花緊趕慢趕終於追了上來,一把抓住秦湘的胳膊,祈求道,“秦湘,看在媽對你不錯的份上,你給俊生一個解釋的機會,行嗎?”

秦湘撕開她的手,麵無表情道,“這事兒還用解釋嗎,都讓人捉奸成雙了,還想怎麼解釋,你說王俊生是被勾引的,所以你知道這事兒?”

就崔紅那德性,就算她想大事化小都不可能,何況還牽扯著王青山家的事兒呢。她現在過來就是為了看戲的,可不是想唱主角兒,就算辦離婚,也得等這一出鬨劇快落幕能十拿九穩的時候。

說完秦湘便在眾人的目光中進了大隊辦公室,崔蓮花跺了跺腳,焦急的跟了上去。

王家人一進去,裡頭的書記王福生趕緊揮手,“都趕緊回去包餃子去,彆在這兒瞎湊熱鬨。管住自己的嘴,彆到處瞎叨叨。”

說著王福生趕緊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徹底隔絕了外頭看熱鬨的視線,但也有人在外頭不肯走,扒著門縫聽裡頭的動靜。

大年夜,哪怕是在屋裡也不暖和,秦湘進去的時候搓了搓手,一抬眼就看到崔紅縮著身子靠在王俊生懷裡哭,王俊生頭發淩亂,一臉呆滯的坐在那裡,平時穿在身上體麵又板正的大衣皺皺巴巴的斜掛在身上。

而王笑就站在一邊兒在那兒罵崔紅不要臉勾搭她三哥。說崔紅心腸壞故意引她過去,就為了誣賴她三哥。

雖然王笑的確不喜歡秦湘,覺得不如崔紅溫柔,可那都是說的氣話呀,崔紅再好也嫁人了,秦湘再不好也是她的嫂子了,起碼秦湘比崔紅體麵有文化的多了。

她三哥可是大學生,以後是要當乾部的,那麼優秀的人肯定是崔紅勾引的,崔紅長的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樣子。

崔紅挨了罵也不吭聲,至於王笑說的她故意引王笑過去這事兒是一萬個不承認的,就靠著王俊生委屈的哭,顯出一副兩人深情相愛的模樣。

直到聽到有人喊秦湘來了,崔紅才抬頭,王俊生也終於回過了神,王俊生伸手去推崔紅,急忙撲向秦湘,“湘湘,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可惜人被崔紅抱著胳膊,他推也沒推開,這麼一起身連帶著崔紅直接摔地上去了。崔紅忙不迭關心,“俊生哥,對不起對不起,你有沒有摔著啊。”

王俊生揮開她的手隻看著秦湘想要伸手拉她,痛哭流涕,“湘湘,你聽我說行嗎?彆人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啊。”

秦湘趕緊躲開,站到大隊長身邊,厭惡道,“你離我遠點,我嫌臟。”

王俊生愣住,被秦湘眼中和語氣中的嫌棄嚇住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是想跟崔紅斷個乾淨的,結果就發展成這樣了,而且還是他的妹妹帶人來抓奸,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就想趕緊跟秦湘解釋,不然秦湘可能真的要跟他離婚了。

“湘湘,你相信我,我們還沒乾什麼呢,是她勾引我的。”王俊生痛苦的看著秦湘,心思快速的轉著,這事兒隻要秦湘能相信他就能圓過去,他的臉麵也能保住,他深情的看著秦湘說,“我們結婚一年了,我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了,我就盼著能早點畢業帶你去外頭過好日子呢,我就是一時被迷了眼睛,被她勾引了,但我們還沒做什麼我就清醒了,正準備離開呢,秦湘,求你相信我,我的心裡隻愛你一個人的,隻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王俊生的話讓崔紅呆住了,不敢置信王俊生竟然是這樣沒有擔當的一個人。

可她做的那個夢連續做了幾天,她不得不信,即便王俊生成不了首富,那也是大學生,以後是乾部,怎麼都比王青山要強。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唾手可得的王太太身份,一旦秦湘相信了王俊生,那麼王俊生可能什麼事兒沒有,而她卻要萬劫不複了,這可不行。

崔紅撲到秦湘跟前噗通跪下了,“湘湘,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求你原諒我吧,我和俊生哥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我們吧,求求你了,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求求你了。”

她也不說彆的,隻哭著說對不起,說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剛才參與抓奸的一個小青年在門外喊道,“秦湘,你可彆被王俊生騙了,我們過去的時候倆人正乾的起勁兒呢,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崔紅褲.襠,說不定還有證據呢。”

幾個小青年猥瑣的笑了起來。

崔紅的臉白了又紅,哭的梨花帶雨,聽著小青年的話跪在那兒不自在的挪了挪腿。

秦湘瞥了他們一眼道,“我現在隻相信事實。”她轉頭對大隊長說,“大隊長,這事兒人證俱全,我是不能容忍的,我要和王俊生離婚。”

“不行。”

“不要離婚。”

崔蓮花和王俊生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崔蓮花哭著靠近秦湘,直接就要往下跪,“秦湘,媽求你了,彆放棄俊生,他錯了,我讓他給你賠不是,是崔紅勾引他的呀,你不能離婚啊。離了婚俊生沒臉你也沒臉啊。”

這樣的情形已經超乎崔蓮花的認知了,這事兒鬨大了,她兒子本來就不占理,要是再離了婚,那她兒子的名聲就徹底完了。他們一家子在王家莊也沒臉抬頭了。

見到了這時候崔蓮花還想威脅自己,秦湘乾脆站到書記王福生後頭去了,擺明了不想理會他們,看一眼都多餘。她現在就得等到她三哥過來給她撐腰,這些人都自有一套理論,甭管她說什麼都能給反駁了,根本沒用。而且王青山的家的人還沒來呢,待會兒還有的鬨騰,等鬨騰完了王家的心氣兒散了,她再提離婚才是好時候。

秦湘的不配合不理會,看著就是鐵了心的。王俊生臉都白了,崔蓮花哭道,“秦湘,媽求你了,你不是想考大學嗎,咱們不攔著了,你去考大學一起去首都,媽隻求你彆離婚啊。”

“對對對,秦湘,我們答應了你去考大學,我們一起去首都過小日子,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王俊生現在隻求秦湘能夠原諒他,他覺得什麼事兒都能答應了。

秦湘厭惡的瞥了他們一眼,想到上輩子跟這家人過了那麼多年,突然怒從中來,乾脆脫下鞋來,抓著王俊生的臉啪啪兩鞋底。

王俊生臉火辣辣的,沒想到秦湘會突然動手,整個人都被扇懵了。

“我早就想抽你了。”秦湘惡狠狠的說完,崔紅大喊一聲,“秦湘你乾什麼打俊生哥……啊!”

秦湘轉頭拿鞋底子又啪啪給了她兩下,直接將崔紅的臉都扇腫了,她將鞋穿上,秦湘看著崔紅厭惡道,“閉嘴。”

崔紅本就被王笑抓撓的可憐兮兮,這會兒被秦湘一打,整個人更加狼狽了。王俊生呆呆的看著秦湘總不敢置信,崔蓮花雙目赤紅,敢怒不敢言,生怕刺激的秦湘更要離婚。

看著如此情形,秦湘隻覺得暢快。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啊。”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猛的被推開了,王青山的媽丁小娟聽到消息趕來了,一進來就朝崔紅撲了過去,“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我家青山怎麼對不起你了,你居然給他戴綠帽子。”

對這遭遇,崔紅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丁小娟撲過來的時候崔紅非常乾脆的直接往王俊生懷裡鑽護住了臉,王俊生沒防備直接被丁小娟撓了一爪子,氣的去撕扯崔紅想要擺脫她。崔紅不放,丁小娟的手抓崔紅沒抓到,直接抓在王俊生臉上了,崔蓮花看見心疼的兒子被打心疼的也顧不得維持人設了,嗷的一嗓子也衝了上去。

丁小娟本來就五大三粗,這時候又陷入憤怒的瘋狂中,戰鬥力絕無僅有的厲害。看著這幾個人無差彆的下手抓撓,不光王俊生被撓花了臉,就連崔蓮花的臉也被抓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