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044章(二更) 容梨水(1 / 2)

第四十四章

林舒月是個好奇心特彆重的人, 她也不急著走了,轉身回單位。

整個公司裡,她跟李明芳的關係最好, 且李明芳是個特彆善於交際的人,整個五層樓甚至彆的樓層都有跟她一起講八卦的朋友。

林舒月登錄企鵝賬號, 給正在埋頭乾活的李明芳發了條消息。

李明芳過了兩分鐘才回複她。

之後朝她這個地方看了兩眼,跟林舒月對上眼後,她率先朝外走。

林舒月跟她已經很有默契了, 便也跟著走出去。

兩人在公司邊上走廊的角落說話, 小何湊頭看向她們, 朝她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這是在說有領導過來, 會給她們提示的意思。

“趙主任說要帶你去參加晚會了?”一出門, 李明芳就問。

林舒月點頭:“他說要帶我去,我拒絕了。”

李明芳鬆一口氣,而後道:“這件事情其實知道的不多。趙主任經常參加這種商業性質的聚會, 他們在聚會時,都會帶一些漂亮女孩。”

“趙主任帶的大多是從外麵找的姑娘, 但也有咱們公司的。”李明芳小聲地道。

“那是發生在三年前的事情了,咱們公司來了個特彆漂亮的前台,是川省的, 白皮膚大眼睛, 笑起來嘴角有個小小的梨渦。”李明芳至今對那個姑娘的記憶還很深刻,因為她有一個特彆好聽的名字。

“她叫容梨水。在她被趙主任帶去參加晚會後不久, 就從公司辭職了。我後來遇見過她一次, 她跟以前已經一點兒也不一樣了,她穿著一件緊身裙子,頭發卷成了大波浪, 就跟八九十年代的香江明星一樣。”就是因為前後反差太大,李明芳才會在三年後,對她記憶依舊很深刻。

“我交友廣闊你是知道的哦。我聽彆的公司的人講。趙主任點去的那些小姑娘,大多都是幫那些老板帶的。他在把那些小姑娘帶走後,多多少少都會得到一些好處。”個人有個人的活法,李明芳對趙主任這樣的諂媚小人十分看不上。

但她隻是美術部的一個小員工,報社的工資比她在外麵的公司工資高很多,正常情況下,李明芳並不想跟這種人對上。

更何況她來公司三年了,趙主任帶去參加晚會的公司姑娘隻有容梨水這一個。

但這次他要帶林舒月去,那李明芳就得把這些事情跟林舒月好好說一說了。

林舒月以前便聽說過職場皮條客的事情,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現實中的,她現在生氣的不是趙主任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事。

林舒月比較在意的是袁淑珍剛剛跟她說的那句話。

“阿芳,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這些姑娘是不是都是自願的?”林舒月堅決維護女性的所有權益,她反對以任何目的、手段違背意誌的人。

李明芳點了點頭:“你等等,我幫你問一問。”

兩人隨即一前一後的進辦公室。

李明芳有一個企鵝群,裡麵的人都是在鼎生大廈上班的熱愛八卦的女孩子,她們的群添加的人並不多,但幾乎每一個公司的人都有。

此時已經十一點多,正是忙完一個上午的工作,正是輕鬆筋骨的時候,李明芳的消息一發出去,便得到了許多回複。

很快,李明芳就講這些回複截圖發到林舒月的企鵝號裡。

在彆的公司,趙主任在外麵兼任皮條客一事並不是什麼秘密。

甚至鼎生大廈裡某些公司的老板,跟趙主任的來往也十分密切。

林舒月一張張的看著這些截圖,不願意的姑娘,占了大部分。

林舒月朝趙主任的辦公室看了一眼,趙主任正在跟人打電話,他用的是私人手機,打電話時滿臉含笑,時不時地點點頭頭。

林舒月的手放在鍵盤上,一行字出現在她跟李明芳的私人聊天對話框中。

遠山的月:知道這些姑娘是從哪裡找的嗎?

芳芳芳芳:大多數是藝術學校,也有少部分,是從各行各業物色出來的。

林舒月正想說話,李明芳又發了一串數字出來,李明芳說,那是容梨水的企鵝號。她們三年前就加過好友。

在容梨水離職後,這個企鵝號就再也沒有亮過了。但是李明芳說,她曾經看到過兩三回,容梨水改日誌。

林舒月點擊了添加賬號。但一直沒有驗證通過。

午休時間到,她跟李明芳一起去食堂吃飯。

趙主任已經從公司離開,並且下午沒有回來上班。

在下班前,林舒月發給容梨水的賬號被通過了,林舒月斟酌再三,發了個消息過去。

那邊幾乎是秒回信息:見麵聊,我在冰淩咖啡等你。

冰淩咖啡就坐落在這一片,比起林舒月上回跟杭嘉白去過的那個咖啡館,要高檔許多。

林舒月跟她約了時間,就在五點半。

現在已經五點,從這個地方走到冰淩咖啡,正好是五點半。

林舒月記下容梨水發來的電話號,便從公司離開,李明芳今晚要加班,無法跟林舒月一起下班。

林舒月推開冰淩咖啡的玻璃門,一股咖啡香味傳入鼻腔。

穿著西裝的男服務員走上來,十分禮貌地問:“請問幾位?”

林舒月環顧一周,這裡的環境極好,屋內綠植格外的多,每個座位之間都離得有些遠,並且還有竹子隔著,最大限度的保證了談話的隱私,店的中間有一個圓形的舞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正專注地彈著鋼琴,悠揚的音樂傳遍咖啡館的每一個角落。

“我找人,姓容。”

“好的,這邊走。”服務員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林舒月上了二樓。

二樓靠牆的卡座中,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漂亮姑娘正百無聊賴地靠著,她染了紅色指甲油的指間中夾了一根白色的香煙,她將香煙放到紅唇間輕輕一抿,隨後吐出一陣白色的煙圈。

男服務員把林舒月帶到地方後,林舒月點了單,他轉身下樓。

她對麵的容梨水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等服務員走了,她才開口:“你長成這副模樣,趙兵就沒有要帶你去參加晚會?”

聲音柔美。

林舒月給容梨水發過去的驗證消息裡便說了自己的名字,單位跟職業。

“他今天想帶我去。我拒絕了。”林舒月道。

容梨水怔了怔,定定的看了林舒月好一會兒,才似笑非笑地開口:“拒絕了啊,挺好的。”

她又抽起了煙,纖細的手指將煙圈彈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裡。

按理來說,咖啡館是不許抽煙的,但容梨水是特例。

“你找我,是想問什麼?跟趙兵有關?”容梨水不耐煩跟林舒月打機鋒,直奔主題。

“是。我的一個朋友跟我說,讓我小心他,遠離他,他每次帶去參加晚會的姑娘,最後都被人帶走了,有一些姑娘是自願的,有一些姑娘不是。”

林舒月繼續道:“我問了一個同事,她說你是公司裡唯一一個被趙兵帶走的姑娘,所以我就想來問問你。”

頓了頓,林舒月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

容梨水將煙頭摁滅:“沒什麼不願意說的。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但在說之前,我有些話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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