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姑娘在買護膚品時,他就在邊上站著,目光時不時地打量林舒月,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意味的笑容。她帶來的小姑娘買了很多護膚品,合計下來總額超過三百塊,是趙兵付的錢,臨走前,林舒月跟那名叫做唐鮮豔的女孩子互留了聯係方式。
不到一個小時,林舒月就收到了唐鮮豔的短信,短信中都是詢問起護膚品的使用方法的。為了符合自己的人設,林舒月用了十二萬分的心去回複。
一來二往中,兩人漸漸地聊天記錄從最開始的護膚品,聊到了生活中,從這裡過後,唐鮮豔聊天的風格瞬間轉變,一股濃濃的趙兵味兒撲麵而來。林舒月當做不知道,依舊跟拿著唐鮮豔的手機的趙兵聊得火熱。
並且從這一天起,唐鮮豔每次都會來店裡化妝,趙兵一次不落的陪同。
趙兵耐心,林舒月也很耐心。
一直到林舒月在美妝店上班的第十天,唐鮮豔在讓林舒月化完妝以後,對她發出了邀請:“小林,今天我們有一個聚會要參加,你想不想去看看啊?”
林舒月心中一凜,麵上卻不露神色:“不用了吧,你們那個聚會的人我都不認識,去了多尷尬!”
唐鮮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趙兵,趙兵依舊是那副樂嗬嗬的模樣,唐鮮豔不敢再看,對著林舒月依舊柔聲細語:“那有什麼,多去幾次就認識了嘛,走吧走吧,我們聚會在海天會所呢,你上回不就跟我說想去看看?”
海天會所是鵬城本地的一個高級會所,裡麵有KTV、台球廳等娛樂設施。來來往往的都是鵬城上流社會的人,在披著唐鮮豔皮的趙兵數次提到裡麵的設施服務之後,林舒月適時地表現出了自己的向往。
林舒月沒忘了自己的人設,看向顧姐,唐鮮豔已經是店裡的大主顧了,這幾天光彩妝和飾品就買了上千塊,顧姐對待這樣的大客戶,一向都是和善的:“小林你都來了半個月了,還沒休息呢,要不今天晚上就放你個假。”
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該化的妝也已經化完了,給林舒月放假也影響不了什麼。
林舒月還是猶豫,唐鮮豔立馬加了一把力:“顧老板都這麼說了,你就去吧。”
“那好吧,等我上樓去換一件衣服。”林舒月穿的是短T牛仔褲,穿著去聚會顯然不合適。
趙兵給了唐鮮豔一個眼神,唐鮮豔立馬道:“就穿你前兩天穿的白色長裙吧,我覺得你穿那條裙子特彆漂亮。”
林舒月在唐鮮豔過來的第三天又穿了那個白色長裙,當時趙兵眼睛都亮了,唐鮮豔更是大肆誇讚她。
結合那天被偷拍的照片跟容梨水的話以及現在唐鮮豔的話,她就知道自己已經上了於老師的“花名冊”,並且已經有大老板挑中她了。
林舒月上樓,在進了房間後,納米衣瞬間變換成林舒月穿過的白色連衣裙,她拿出化妝品,把臉上的妝容補了補,而後換上小白鞋,拿出手機給吳冬豔發了信息後,下了樓。
唐鮮豔穿著一身粉色的禮服裙,跟趙兵一起站在門口的奔馳轎車前等她。
林舒月跟顧姐和王芬道彆,在王芬羨慕的目光中,上了趙兵開的車子。
從上車後,趙兵便開始跟林舒月搭話,這是認識近一周以來,趙兵跟林舒月說話最多的一次,唐鮮豔在邊上時不時地插了一句嘴。
很快,就把林舒月編造的家庭環境說了個遍。
父母都是西南山區的人,家中有三個弟弟妹妹,家裡還有個重病的爺爺奶奶,十分缺錢。趙兵越聽越滿意。
缺錢啊,缺錢就好,這樣的人好拿捏,也好控製。
聊天間,海天會所已經到了。
海天會所位於平江區,整個海天會所是一個四層的建築,建築裡裡外外都有許多的燈帶,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照亮夜空。門口豪車林立,大門邊站著兩個穿著紅色修身旗袍的迎賓美女。
趙兵領著林舒月跟唐鮮豔下車,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褲子的門童便跑了出來,趙兵將車鑰匙丟過去,門童拿上鑰匙,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
趙兵十分紳士的對著林舒月道:“林小姐,請。”
現在的趙兵,絲毫沒有在報社裡的頤指氣使,紳士得不像他自己。唐鮮豔自從下車後,臉上便掛起了職業性的微笑,話也變少了。
“趙總請。”
三人一道往會所裡走,門邊的迎賓美女說了一聲歡迎光臨,三人沒有理會。
從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走過,在電梯口,一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姑娘站在這裡,她在林舒月三人未到時,便摁了電梯按鈕,三人走到電梯口時,電梯門剛剛好打開。
三人進入電梯內,電梯內還站著一個美女,她詢問了趙兵要去的樓層,摁了電梯。輕柔的音樂響起,電梯緩緩上升,停在了三樓。
從電梯出來,裝修跟一樓一般無二,但走廊中鋪的全部都是柔軟的紅毯。每一個包間的門口,都有一個穿著旗袍裝束的美女在門口站著。
趙兵帶著林舒月到了其中一個包廂門口,推門而入。
包廂很大,靠著牆的邊上擺著價值不菲的黑色沙發,沙發麵前的玻璃長茶幾上擺滿了小吃、果盤跟酒。啤的白的洋的紅的都有。
沙發上有七八個男人坐著,他們的身邊坐著風格不同的女人。有兩個女人站在茶幾前麵的空地麵前,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趙兵三人進來,她們也當做沒看到一樣,一點也沒被打擾到。
趙兵找了個沙發坐下,其中一個四十五六歲的男人便看著林舒月道:“趙總來得有點晚啊,我們這都開始一個小時了。”
趙兵立馬舉起杯子:“劉總見諒,劉總見諒,今天主要是陪女朋友吃飯化妝用了點時間。”
趙兵身邊的唐鮮豔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好意思了劉總,我自罰三杯。”
唐鮮豔不等劉總說話,三杯酒便下了肚。
劉總笑了:“小唐還是一如既往的海量。請問這是?”
“這是我朋友,叫林小月。”唐鮮豔說完,嬌笑著:“劉總,我這朋友才十八歲,還是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姑娘呢。小月,這是劉總,家裡是做礦產生意的。”
唐鮮豔給林舒月介紹,林舒月時刻謹記自己的人:“劉總好,劉總好。”
劉總座位上起來,坐到林舒月的邊上,目光在她白皙的脖子、耳垂、以及紅潤的唇上流連:“小林是吧?第一次見麵,你十八了?真年輕啊!”
劉總十分自來熟,這就開始回憶起了往昔,但話裡話外無不是在說自己的成功,林舒月心中不耐煩,臉上卻是一臉崇拜。劉總說到一半,便開始給林舒月灌酒。
幾種酒混著灌,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要把林舒月灌醉。一個女人被灌醉會發生什麼?有腦子的都知道。
其餘的幾個人也在邊上起哄架秧子,不一會兒的功夫,林舒月就喝了七八杯酒。
昏暗的燈光下,林舒月每一口酒都含了,讓自己的嘴中沾上酒氣,剩下的全部轉移到了背包中。
隨著喝的酒越來越多,包廂裡的人也換了一副模樣。有跟身邊女人喝交杯酒的,也有嘴裡喝了酒然後往邊上的女人嘴裡灌的,大多數的男人都將手伸到了身邊女性的胸膛中,那些女人習以為常,並不反抗。
唐鮮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去到了一個叫王科長的身邊,此時正被禁錮在他的懷裡,被迫承受著他的親吻,在仰頭被親吻脖子的瞬間,她的眼角似有一滴水光閃過。
趙兵身邊的女人已經換成了林舒月進來時在跳舞的姑娘,兩人劃起了拳,誰輸就脫一件衣服,趙兵的上衣已經沒了,女人身上的白色襯衣放在一邊,露出裡麵的白色小背心。
林舒月沒有再看,因為身邊這個劉總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腿上。林舒月裝作已經迷糊了的樣子,靠在椅子上,兩側的手握成拳頭,她裝作喝醉的樣子動了動,將腿從劉總的手下挪開。
劉總湊到林舒月的邊上,叫了好幾聲,溫熱帶著酒臭的氣息籠罩在林舒月的身邊,林舒月胃裡一陣翻滾,幾欲作嘔。
劉總又猛的湊上來,林舒月強忍著,沒有躲避。
劉總笑了起來:“趙兵,我先上樓休息了,等一會兒給你電話。”
趙兵穿上衣服站了起來:“行行行,劉總,來我幫你搭把手。”
兩人將林舒月架了起來,往樓上的休息間走。
樓上有一個供趙兵等人長期驗貨的房間,刷了卡進到裡麵,一進門就是一張白色的床,床的四周有紅色紗幔,電視就在床對麵的牆上,燈光昏暗,床頭亮著一盞紅色小夜燈。
趙兵把渾身酒氣爛醉如泥的林舒月放下,而後對劉總道:“劉總驗貨愉快。等一下有什麼不滿意的,你隨時聯係我。”
劉總笑著點點頭:“行,下去吧。”
趙兵關上門,劉總看著昏睡不醒,穿著清純的少女,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又到邊上的衛生間洗了澡。
浴室的水聲響起,林舒月睜開眼睛,從背包裡拿出攝像頭檢測儀,迅速在這個房間內掃一遍,這個攝像頭檢測儀是她在上周四的0點秒殺到的,需要三個積分,為了得到這個東西跟另外一個美夢符,林舒月還跟善惡分辨係統借了高利貸,接二十個積分還三十個積分的那種。
確認屋內沒有攝像頭,林舒月又躺回床上,剛剛躺好,劉總就出來了。
他迫不及待地朝林舒月撲了上去,就在要壓倒林舒月的一瞬間,林舒月翻了個身,手裡的匕首頂在了劉總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