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 2)

“......他是這麼說的。”

“......原來、是蟲啊。”

“你說櫻的體質被改變了?!可明明虛數屬性才是珍貴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天賦!”

“——就為了間桐家的魔術?”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

在聽到少女條理清晰地講出櫻身體的現狀時,男子幾乎忍不住暴怒——他原本有著那樣出眾天賦的女兒!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被毀了!

既然做出了選擇,理智的人都不會表達出對孩子的在乎。但遠阪時臣忍不住了。凜令他驕傲並認定為遠阪家的繼承人,櫻則讓他憐惜擔憂了好些日子。相處的記憶是真的、對女兒的感情也是真的,即使他最終選擇了家族選擇了責任,也沒有辦法......無視那孩子曾受過的傷啊。

“你沒有試圖找過她麼?在間桐宅出事、間桐雁夜並間桐臟硯儘都失蹤之後。”

英靈就那麼看著他,若是往常他也許會禮節性地讚美一下那雙耀金色的眸子,此時卻隻在那目光下感到坐立不安的羞愧——她未曾流露出任何情感,甚至不含一點驚訝,隻有了然,全是了然。但遠阪時臣卻感覺似乎一切都被看透了,他甚至沒辦法與之對視。

“找過的......”勉強撐起最後一點優雅的風度,他這樣說道:“很吃驚,也去找過的。”

“後來間桐雁夜找來了。他......他雖然是個給家族蒙羞不配被稱作魔術師的家夥,卻的確很重視小櫻。”男子猛地深呼吸,“他是來嘲諷我的,卻帶來了櫻還活著的消息。”

帶來了女兒尚且存活於世的消息,讓遠阪時臣好歹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是海魔戰,與藤丸立香的到來。

少女並無喜悅地笑了一下。

所以說人性啊。

不配稱作魔術師的魔術師,與不配稱作父親的父親。

可笑又慘烈的對比,受到最大傷害的卻是最無辜的櫻。

——如果間桐臟硯能不以偏見待人好好的講出櫻的現狀、如果遠阪時臣能放下莫名的自信好好打探一番,都不會令事情走到如今的地步。

她想再多說兩句,可再一想這一切畢竟本是出於好心,就沒了說話的興致。

罪魁禍首都死去了,傷害也造成了,就沒必要再做不可能發生的假設了。

“——你也不用害怕,我還不到利用小女孩的地步。”

“我很喜歡那孩子。聖杯戰爭不會波及到她,未來我也會安排好。”

她起身,沒有等待主人家起身相送。遠阪時臣仍然坐在椅上百感交集,放鬆釋然的同時又免不了懷有疑慮,最後也隻能選擇相信——多諷刺啊,他竟要祈禱區區使魔的善意。

手按在大門上的時候少女還是回過了頭。

“畢竟是櫻的父親,那就給你一份忠告吧。”

“彆把人都當傻子。”

“彆以為英靈看不出你的心思。”

“也彆太相信自認為可靠的盟友。”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知人知麵——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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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了抬頭,二樓的窗前金發赤眸的王者遙遙舉起手中的高腳杯,紅酒有著鮮豔且深沉的色澤。

她失笑,孩子氣地揮了揮手。

然後她背著手走過九百二十三步,轉過街角遇見另一位……“熟人”。

一身漆黑的修道服、胸前佩戴著十字架形狀項鏈的神父停住步伐,他麵無表情的臉時常給人極重的壓迫感,但此時被壓製住的並非外表無害的少女。青年警惕地望著她,從外衣下隱約顯現的繃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的手上一定握住了什麼東西。

——是黑鍵吧?那種帶走了達芬奇親的武器。

從遠阪家出來心情就一直不太好的藤丸立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慢慢地彎起眉眼。

“言峰綺禮。”

神父警惕地盯住她,然而少女隻是極度敷衍地露出一個並不真實的笑容。

“所以說,要不要聊一聊?”

“——仍在迷茫的神父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邊說著要幫櫻出氣,但沒辦法真正去苛責一個【有苦衷】的父親的咕噠啊......她真好!

咕噠的問題其實是在給他考驗,如果遠阪時臣寧願不追求根源也要帶回櫻的話,立香就會讓櫻回到父母身邊,畢竟她對於養孩子不怎麼懂 (咳)。不過畢竟是魔術師啊,的確有父愛,夙願卻更重要?

(所以還是決定自己養吧√

咕噠(經過思考):和魔術師比起來,果然還是更討厭你啊(此處應@某麻婆神父(並開始暗搓搓挖坑

這章是因為一下子得知消息受到的打擊太大又被咕噠(忽)折(悠)服(暈)啥都說了的背鍋俠。

下章開始忽悠(?)麻婆!(反正他還沒進卡池我就默認一直是敵人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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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得存稿了,生死時速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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