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愛麗絲才不管琴酒會想什麼。
她隻是有時候會分不清他和陣醬兩個人,又不是一直分不清。
而且現在她已經睡了好幾天,也算是恢複了一些精神。
朝崎愛麗絲甚至躺著躺著,開始覺得有點無聊。
在清醒的時間裡,她忽然有些想去了解一下這個平行世界的流行趨勢。
她作為一個服裝設計師,雖然現在是不用忙原世界的工作。
但設計圖這種東西。
一天不畫就沒手感了,三天不畫那就不想畫了。
現在一個禮拜沒畫。
朝崎愛麗絲覺得自己回去之後,可能該怎麼畫都要全忘了。
摸魚肯定是要摸的。
不過去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流行趨勢也沒什麼不好,說不定還能給她的設計帶來一些靈感。
就這樣,幾天前。
朝崎愛麗絲便拜托了伏特加,讓他幫忙帶幾本最近發售的時尚雜誌給她。
原本她隻想著過段時間能收到東西就行。
而不知道為什麼,伏特加在一兩天內,輕車熟路地就把她要的東西全準備好了。
他購買雜誌的操作格外熟練。
朝崎愛麗絲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
然而當她拿到伏特加遞過來的東西時。
朝崎愛麗絲這才發現。
伏特加除了給她帶東西以外,還私心給她塞了好幾本有他愛豆作封麵的舊雜誌。
遠遠望著封麵上那一溜煙的女團合照。
朝崎愛麗絲:“……”
這玩意兒一看就是當初為了衝銷量剩下的。
伏特加竟然能在混黑之餘,還有空閒的時間去追女團。
朝崎愛麗絲還以為他們組織的人,每個都和琴酒一樣忙呢。
朝崎愛麗絲悄悄問伏特加,“你當初買了多少本一樣的?”
伏特加猶豫道:“……這個嘛。”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附在朝崎愛麗絲耳邊說了個數字。
聽清楚了他說的話。
朝崎愛麗絲猛地抬頭,瞳孔地震地望向他。
#榜一大佬竟在我身邊#
朝崎愛麗絲震驚地問他,“你們組織的效益這麼好嗎?感覺很有錢途的樣子。”
在她的原世界。
很多極道組織成員,都因為賺不到錢,直接改行去賣奶茶了。
朝崎愛麗絲之前回東京的時候,還去買過那些花臂大哥給她搖的奶茶。
這些人搖奶茶的動作還比很多普通員工都要熟練。
看他們那凶神惡煞的樣子。
朝崎愛麗絲總覺得他們改行以前大概搖過不少人的腦漿。
花臂大哥們哐哐搖奶茶的動作在腦子裡格外魔性。
朝崎愛麗絲上下打量了一眼伏特加,有些好奇地問道:“話說起來,你們組織沒要求你們也集體在背上紋個酒瓶嗎?”
伏特加:“……?”
他的表情格外迷惑。
見伏特加對這套極道的固定團建活動毫無反應。
朝崎愛麗絲猜測,他們的老板大概隻在他們的代號上有點強迫症,沒真的要他們去搞點什麼東西紋在背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當初陣醬就不是因為沒錢才不去紋身的了?
當初她和黑澤陣還沒結婚的時候。
朝崎愛麗絲就很認真地問過他:“你的極道花臂呢?”
黑澤陣一臉嫌棄地說,“……沒那閒錢。”
為老板拚死拚活賣命好多年。
最後卻連去紋條花臂的錢都沒有。
朝崎愛麗絲當時覺得他真挺可憐的,還默默為他掬了一把同情淚。
後來又偶然聽他說,他的同事裡除了叛徒就是些廢物。
上班就是這樣。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隊友全是笨蛋。
朝崎愛麗絲一直覺得黑澤陣就算不離職,原來的組織也遲早倒閉來著。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
聽伏特加說起,他們的組織竟然這麼賺錢嗎?
朝崎愛麗絲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一邊思考,手上卻也沒有閒著。
朝崎愛麗絲隨手將伏特加帶給她的雜誌塑封拆開。
日本的時尚雜誌裡一般都會隨刊贈送一些小禮物。
有時候是化妝品,有時候是鏡子或者小包一類的東西。
這次她拆開的雜誌裡,隻隨刊附贈了一個毛絨絨的小發卡。
朝崎愛麗絲低頭看了看,還挺喜歡這個軟乎乎的發卡,忍不住立刻伸手捏了捏上麵的毛團。
這種絨質的發卡,冬天的時候用來搭配白色的毛衣肯定會很好看。
掌心裡毛絨絨的觸感讓朝崎愛麗絲滿足得冒泡泡。
而就在她想再捏捏時。
樓上的房間忽然傳出了開門的聲音。
琴酒出現在樓梯邊,麵無表情地往下走。
他脫掉了之前被她弄濕的外套,也還暫時沒有換上新的。
下樓時,他緊實的肌肉線條伴隨著動作,在昏暗的光線下,不動聲色地透露出一絲壓迫感。
寬肩窄腰,線條流暢。
富有,且慷慨。
朝崎愛麗絲職業病般打量起他。
她看過的模特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個。
但這些人大部分都隻有種腦乾缺失的美。
而且用蛋白粉堆出來的肌肉,每塊單拎出來都能榨出三桶油。
和陣醬那種自然形成的肌肉線條完全不一樣。
這位同位體先生嘛……
朝崎愛麗絲又瞥了一眼琴酒的領口。
嗯,的確和陣醬一樣的富有。
就是那張臉臭得像誰欠了他八百萬。
朝崎愛麗絲一邊職業病地測量著琴酒的身形,一邊把他和黑澤陣作著對比。
而一旁的伏特加見她如此專注地看著自家大哥,也不禁感到有些詫異。
那種專注的目光……
雖然不見得有多喜歡。
但至少不是看向仇人的眼神了。
作為一線吃瓜人員,伏特加立刻問道:“大嫂,你現在對大哥有點好感了?”
朝崎愛麗絲下意識回答,“代一下而已。”
伏特加:“?”
代什麼?
伏特加完全沒能聽懂朝崎愛麗絲的話。
而朝崎愛麗絲也沒管他,隻邊看邊捏捏手裡的毛團。
樓梯上的那位也很快注意到了愛麗絲的視線。
琴酒的目光往她的手上一瞥。
朝崎愛麗絲回過神,也沒往後藏,直接把手往他麵前攤開問,
“你要嗎?”
白色的毛團在她掌心中顫巍巍地抖動著。
這幾天裡,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琴酒這混蛋總想著來插一手。
倒不如現在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接把東西給他。
這種毛絨絨的小東西,黑澤陣就從來都不喜歡。
琴酒就更不用說了。
這混蛋素質極差,像發卡一樣一看就很弱的小東西,他不一腳踢飛都不錯了。
更何況現在她還要主動送給他。
沒有搶來的樂趣,琴酒應該更不會要。
不出所料。
琴酒麵無表情地從她旁邊錯身而過,然後——
他拿了。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茫然地望著自己空下的手心,又抬起頭看琴酒:
“你竟然喜歡這種東西?”
“不喜歡。”
琴酒冷漠地移開視線。
那你拿什麼??
朝崎愛麗絲覺得這混蛋可能又吃錯藥了。
不對,他現在的“藥”好像隻有她。
這幾天,朝崎愛麗絲躺在他旁邊。
除了做氣氛組以外,最大的作用其實還是給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