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欲……工具?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上下打量了一眼病床邊上的琴酒, 對他此刻的自我物化感到格外迷惑。
本來她暈過去之前,就覺得身體有點不太對勁。
她一直想著的,就是趕緊把事情做完, 之後就好立刻回去休息。
結果竟然和琴酒說話說到半途,朝崎愛麗絲就直接把腦子給燒糊塗了。
但那也隻是生病而已啊!
就算她失去意識了。
也隻是需要去喝藥,又不是她有能力可以趁機去把琴酒給藥了。
怎麼一覺醒來, 他說這話……
像是她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朝崎愛麗絲格外迷惑地望著他,
“泄欲……不是,你確定我燒成那個樣子了, 還能把你抓住當工具?”
朝崎愛麗絲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有自知之明。
她發燒的時候,能控製的力道最多和貓抓的差不多。
雖然意識可能不太清晰。
但琴酒如果想走的話,她還能攔得住他嗎?
朝崎愛麗絲看麵前的人表情越來越冷凝, 卻一直沉默不語。
她疑惑地問琴酒:“我說……你要不要直接告訴我,我究竟怎麼你了?”
琴酒瞥她一眼,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
朝崎愛麗絲:“……當然就是不清楚才會問你。”
他說這話的語氣格外詭異, 就像她是個吃了不認的海王一樣。
琴酒上下打量了朝崎愛麗絲一眼。
過了許久。
最終隻簡單回了幾個字——
“你認錯了。”
朝崎愛麗絲:“……!”
救。
她果然懷疑得沒錯。
琴酒一說, 朝崎愛麗絲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她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夢”,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內容都不隻是夢。
拉著琴酒非要他貼貼抱抱, 不然就不鬆手什麼的。
朝崎愛麗絲:嗯……好像是不太對勁。
但那也不至於像他說得那麼嚴重啊!
從琴酒那裡學到了“與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責他人”。
朝崎愛麗絲猶豫半晌, 語調有些艱澀道:“這叫什麼泄欲的工具,那叫情緒發泄的出口。”
琴酒:“不一樣?”
朝崎愛麗絲無語了, “當然不!”
“你這麼說,就像我給你下了藥,然後把你關起來做了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最後還把你拋棄了一樣。”
琴酒思索了一瞬,皺眉:“你這麼想過?”
朝崎愛麗絲:這混蛋可能聽不懂人話。
朝崎愛麗絲立刻反駁:“當然沒有, 我才不會對你做那種事!”
琴酒:“……”
為什麼,快做。
朝崎愛麗絲見他沉默不語,忽地一愣:“你怎麼好像還很遺憾……”
琴酒彆開臉,“原來說一句生病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朝崎愛麗絲捏了捏被子角,“生病了之後是我能控製的嗎?能控製的那就不叫病了。”
她又看了琴酒一眼,“再說了,都做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朝崎愛麗絲絕不會讓自己陷入無意義的糾結中。
就算她的確認錯人了。
但如果琴酒自己不配合的話,她還能強行把他留下來嗎?
這混蛋要是想走的話,根本就不會待在原地理會她。
聽到朝崎愛麗絲的話。
琴酒回憶了一瞬。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我之前待你如何?”
朝崎愛麗絲立刻回答:“不怎麼樣。”
琴酒:“……”
朝崎愛麗絲甚至還又仔細地想了想,語調堅決地確定道,
“應該說是很不怎麼樣。”
琴酒:“…………”
他都已經覺得對待朝崎愛麗絲仁至義儘了。
結果竟然是這樣的評價?
當時就該把她一個人丟在接待室裡。
朝崎愛麗絲才不管琴酒聽到她這麼說,心裡會想些什麼。
她現在剛從昏迷的狀態清醒過來,腦子裡漲漲地疼。
朝崎愛麗絲看了一眼周圍。
在床頭櫃上發現醫院給病人準備了幾瓶礦泉水。
她側過身,支著身體,艱難地在櫃子上拿了一瓶,然後立刻喝了幾口。
水逐漸滋潤了她乾澀的喉嚨。
但隨著液體流經喉管,朝崎愛麗絲也越來越清醒。
琴酒連給她倒杯水的眼色都沒有,還問她“他之前對待她怎麼樣”?
這能和陣醬比嗎?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又繼續把水喝了幾口。
而就在她說完“不怎麼樣”的回答後。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你很想那個蠢貨?”
朝崎愛麗絲都沒力氣去糾正這混蛋的稱呼了。
她一邊喝水,一邊語調囫圇地回答,
“我當然很想念他,剛剛做夢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就是因為我太想了,所以才一直在夢裡和他貼貼抱抱。”
“……”
琴酒沉默地看著朝崎愛麗絲小口地喝著水。
她動作輕緩,略有些乾澀的嘴角漸漸被晶瑩的液體濕潤。
看她喝完停了下來,像是慣性一般把嘴角舔了一下。
琴酒忽地移開視線,語調冷漠道:“你想的話,我隨時可以和你上床。”
朝崎愛麗絲瞬間就被水嗆到了:“噗……咳,咳咳!”
朝崎愛麗絲:“???”
不是,大哥你在乾嘛!
越說越離了個大譜。
朝崎愛麗絲擦了一下嘴角,瞳孔地震地望向他,“我不明白,你怎麼扯到這件事情上的?”
琴酒眉心微皺。
不論隻是把朝崎愛麗絲當個玩意兒也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三個月不見。
其實足以讓他想清楚,他現在想看到這個人。
就算朝崎愛麗絲覺得他不怎麼樣。
琴酒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所謂的情感,或者說“愛”。
朝崎愛麗絲暫時也回不去。
看她生病的時候,似乎很需要某個蠢貨的關心。
如果能在某些方麵達成共識,有什麼不好?
琴酒瞟了她一眼,甚至不解,“有什麼問題?”
朝崎愛麗絲:“……”
靠,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赤/裸嗎?
她從小到大都被人保護得很好。
哪怕工作了,也還是家族裡需要被關心的小輩。
就算家族裡的人都在混黑,朝崎愛麗絲也幾乎沒有接觸到任何不好的事情。
之後結婚,她也是按自己的標準,找的完全符合自己喜好的理想型。
朝崎愛麗絲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情人,或者更離譜的肉/體關係。
她麵容僵硬地看著琴酒:“我其實沒有那麼需要……你的身體?”
說出這句話,朝崎愛麗絲自己都覺得離了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