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卡爾瓦多斯腳步飛快地從店門外衝了進來。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接著諸伏景光的手立刻向後, 暗暗把裝有鬆田陣平的衣櫃門掩上。
降穀零則在這時配合地上前。
一邊擋住諸伏景光的動作,一邊吸引卡爾瓦多斯的注意道,
“你怎麼也來了?”
卡爾瓦多斯語調上揚, “我收到了愛麗絲的求救短信!”
降穀零:“……?”
為什麼這家夥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而且朝崎愛麗絲之前究竟把求救短信發給了多少個人?
雖說當時的情況大概很緊急。
但降穀零總覺得,朝崎愛麗絲似乎在搞一些很新的東西。
見波本聽到他的話後,立刻陷入了沉默中。
卡爾瓦多斯側過頭。
望了一眼他後麵的諸伏景光。
他言語間格外自來熟地朝他喊道, “蘇格蘭你也是來救老婆的嗎?一起啊!”
諸伏景光:……老婆?
因為之前一起做過任務,諸伏景光和卡爾瓦多斯還算是認識。
諸伏景光有些無語地答道:
“我隻是因為就在附近,才來幫忙的。如果一會兒沒事, 我就先走了。”
降穀零瞥了他一眼, 裝作並不熟悉道,
“現在一切還沒有定論,都先去看看為什麼安保係統出問題了吧。”
卡爾瓦多斯立刻說:“那你們先去看設備, 我去看看老婆。”
降穀零:“?”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語調艱澀地問道:“你說的老婆……是指朝崎愛麗絲?”
卡爾瓦多斯點了一下頭:“當然,我就是為了救她才來的。”
降穀零:“……”
朝崎愛麗絲究竟怎麼招惹上這個奇葩的?
雖然心中格外迷惑。
但朝崎愛麗絲畢竟現在還是他的“下屬”。
降穀零想了想,還是出聲提醒道, “那你知道朝崎愛麗絲已經結過婚了嗎?”
卡爾瓦多斯點了點頭:“當然!雖然老婆暫時還沒認下我, 但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能進門的。”
降穀零,諸伏景光:“…………”
這家夥為了自己的xp是不是有點太拚了??
此時西裝店內除了他們三個……
不,加上衣櫃裡的鬆田陣平應該是四個。
除了他們四個人外,店裡麵安靜得可怕。
作為整個武器庫的負責人。
降穀零之前在店裡設下了很多私密的布置, 所以他現在當然不可能放任讓卡爾瓦多斯一個人在店裡亂逛。
更何況, 萬一等會鬆田被他不小心發現了……
想到這裡。
降穀零出聲道:“既然這樣, 那我們先都去找朝崎愛麗絲。等找到後,問過她具體發生了什麼,再做其他打算。”
其他兩人聽到他的決定後, 自然也沒有異議。
三人一同往爆炸發生的現場找去。
而就在他們相約到達前。
朝崎愛麗絲已經在倉庫裡。
被獄寺隼人拉著,在爆炸的地方處理了好一會兒痕跡了。
朝崎愛麗絲疲憊地抱怨道:“好累啊……”
獄寺隼人:“…………”
一旁正在原地用力擦痕跡的獄寺隼人,立刻轉過身瞪她。
他語調格外暴躁地朝愛麗絲罵道:“明明一直都是我在做,你喊什麼累?!”
朝崎愛麗絲隻習慣地湊過去:“辛苦你啦,要不要我幫您擦擦汗?”
獄寺隼人拍開她的手:“免了,你這家夥彆在十代目麵前亂說話就是幫我了。”
朝崎愛麗絲:“我可從來沒亂說過,之前我一直都是在他麵前誇你的!”
雖然看她那表情,獄寺隼人就不是很相信。
但他還是轉過身去。
一邊把剩下的痕跡處理完,一邊問了一句:“真的?”
朝崎愛麗絲立刻保證:
“當然是真的,我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可能說你的壞話呢?”
獄寺隼人又回頭瞪她:“你還乖?”
他聲音凶巴巴地罵道:“朝崎愛麗絲,你現在連藍波那頭蠢牛都不如了!”
朝崎愛麗絲:……倒也不必。
她有點心虛道:“我怎麼了?”
獄寺隼人:“你還敢問怎麼了?之前你和——嘖。”
大概是覺得自己可能會罵得很難聽。
獄寺隼人頓了一下才又道,
“之前你和某個混蛋結婚那件事,我都還沒和你算賬,現在又跑到了這個鬼地方,你是不是還嫌不夠亂?”
“又不是我想到這裡來的……”
朝崎愛麗絲有點委屈地垂下頭。
見她眼角紅紅的,似乎是要哭不哭的樣子。
獄寺隼人微微一愣。
他瞬間彆過臉,又轉過身去,開始處理旁邊的痕跡。
他一邊擦,語調卻依舊有點凶惡,“彆哭了,都多大了還來這一套。”
朝崎愛麗絲低垂著頭:“我才沒有哭。”
她小聲道,“我隻是剛剛忽然在想……之前我是不是被你們保護得太好了?”
獄寺隼人沒回頭,“你才知道嗎?”
朝崎愛麗絲:“……啊?”
“在我來這裡之前。”
獄寺隼人忽然轉移了話題,“你爸——也就是雲雀那個混蛋,其實是第一個想來的。”
聽到雲雀恭彌的名字,朝崎愛麗絲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她有點心虛地接話:“然後呢?”
獄寺隼人:“然後他就被Reborn先生阻止了。”
朝崎愛麗絲疑惑道:“為什麼啊?”
獄寺隼人有些不滿:“怎麼,你不想我來?”
朝崎愛麗絲立刻擺手:“當然沒有,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Reborn先生要阻止他。”
獄寺隼人餘光瞥她一眼:“雖然明麵上的理由,似乎是因為我比較適合來處理炸彈,但是——”
他思索了一瞬,“果然還是因為通道太不穩定了吧。”
朝崎愛麗絲問:“你們那邊,能看到我這裡的情況?”
獄寺隼人:“在你遭遇到危險的時候,指環能感應並傳輸回一些畫麵。”
朝崎愛麗絲:“……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獄寺隼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這有什麼怪的。”
朝崎愛麗絲摸了摸自己的發尾:“總覺得被我爸在另一個世界看著——等等!”
朝崎愛麗絲猛地想起,上一次和黑澤陣跨界通話時,他說過要去見雲雀恭彌一麵。
她立刻問道:“陣醬——不是,黑澤陣見到我爸了嗎?”
獄寺隼人無所謂道:“哦,他們兩個已經打起來了。”
朝崎愛麗絲:“!!!”
救救!
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早說!
朝崎愛麗絲瞪大了眼睛:“真的打起來了?”
獄寺隼人隨口應了一句,“反正鬨得挺大,最後也是Reborn先生出麵才阻止了下來。”
朝崎愛麗絲:“!”
聽起來就很血腥的樣子……
朝崎愛麗絲:“……陣醬沒被我爸打死吧?”
獄寺隼人切了一聲:“誰知道呢,他死不死關我屁事。”
見他不願多談。
朝崎愛麗絲又湊過去想抱他的胳膊。
獄寺隼人卻在這時,很凶地又把她的手拂開。
他動了動肩膀:“彆問我,我隻關注十代目。他們兩個隨便誰死了都與我無關。”
見朝崎愛麗絲聽到他的話後,眼角立刻就紅了。
獄寺隼人又罵她:“你還來!”
朝崎愛麗絲像是被他嚇到,忽然就抹起了眼淚:“嗚——”
獄寺隼人:“……”
當初雲雀把嬰兒狀態的愛麗絲撿回來的時候。
獄寺隼人就覺得雲雀恭彌的腦門上,刻著兩個大大的“冤種”。
結果養了這麼多年後——
獄寺隼人煩躁地望著,正做作地抹眼淚的朝崎愛麗絲。
獄寺隼人:“…………”
他這難道就是嘲笑冤種,理解冤種,最後又成為冤種?
獄寺隼人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又補充了句,
“反正在我來之前,他們應該是沒打了,不知道Reborn先生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朝崎愛麗絲立刻把眼淚一收:“啊,那就太好了!”
獄寺隼人:“?”
套路不在新,有用就行是吧?
想起朝崎愛麗絲的結婚對象。
他惡狠狠地嘖了一聲,“真不知道你喜歡那個混蛋什麼。”
獄寺隼人把最後一點痕跡處理完,
“我覺得你就是被我老姐的愛好教壞了,你難道不覺得黑澤陣那個混蛋很像Reborn先生嗎?”
朝崎愛麗絲猛地一愣:“哪裡像了?”
獄寺隼人一臉嫌棄:“怎麼不像?”
“雖然他現在是比Reborn先生年輕很多,但你是沒看他以前那嘴臉。”
朝崎愛麗絲:“……陣醬以前怎麼了?”
聽到她的問題。
獄寺隼人卻在這時閉口不談了。
朝崎愛麗絲見他不再願意多言,皺緊眉心,
“那要像你這麼說的話,你覺得Reborn先生有可能會去給我當家庭煮夫?”
說完這句話。
朝崎愛麗絲和獄寺隼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獄寺隼人立刻伸手,用力按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聯想!”
“明明是你說他們兩個很像的。”朝崎愛麗絲很不服氣,
“陣醬就辭職給我當家庭煮夫了,我聯想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獄寺隼人罵道:“那是因為他瘋了!”
朝崎愛麗絲被他吼得一愣。
獄寺隼人冷哼道:“你不會以為那個混蛋,就真的像他在你麵前表現得那樣吧?”
朝崎愛麗絲:“……”
又想起藍波說過,黑澤陣和琴酒兩個人很像。
朝崎愛麗絲陷入了思索。
過了幾秒。
她才又道,“藍波回去的時候,有和你們說過‘同位體’的事嗎?”
獄寺隼人忽然一愣,像是才知道這件事一樣。
“什麼同位體?”他眉心緊皺地問。
果然!
朝崎愛麗絲心中一跳。
當初黑澤陣給她打跨界電話的時候。
朝崎愛麗絲沒聽他提起過“同位體”的事,就產生過懷疑。
藍波從小就是出了名地嘴巴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