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他思索半晌道:“做家務太忙。”
“哦,這樣啊。”
平時完全不做家務的朝崎愛麗絲立刻就相信了他的鬼話。
雖然最近的雜事都是他安排伏特加在處理。
但既然他都已經認了身份,琴酒自然也不會覺得繼續騙她有任何問題。
琴酒立刻補充,“今早你連衣櫃門都不願意自己開——”
他的話說到一半。
朝崎愛麗絲的手臂忽然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見狀,琴酒皺眉:“怎麼?”
難不成她養的那條狗。
離譜到以前每天早上還要幫她換衣服?
朝崎愛麗絲知道自己平時雖然躺,但如果連伸手開個衣櫃門都不願意的話,倒也不至於。
她摸了摸自己的發尾,“嗯,這個嘛……我最近不想靠近衣櫃是有原因的。”
朝崎愛麗絲隻思索了一會兒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覺得衣櫃裡有東西!”
琴酒:“……?”
琴酒覺得她腦子的確出問題了:“不要說你在怕鬼。”
她讓他去開衣櫃的時候,還是在早上。
要怕鬼那也得給他等到晚上再怕。
朝崎愛麗絲有點生氣:“我才不怕鬼!隻不過——”
“最近我潛意識裡總覺得,衣櫃可能會吃人。”
琴酒:“?”
她倒不如說怕鬼。
吃人是什麼破理由?
朝崎愛麗絲很認真道:“可能我之前,偶然在哪裡聽過類似的都市怪談吧。”
她仔細回憶起來,“好像就是你來接我那天聽到的。不然為什麼,那天後我總記得衣櫃要吃人呢……”
……
朝崎愛麗絲在這邊回憶著《吃人衣櫃》的都市怪談。
而就在她意識到衣櫃不對勁的前幾天。
東京都的米花醫院裡。
頭上纏著紗布的鬆田陣平,忽然猛地從病床上醒來。
鬆田·被塞衣櫃二號·陣平:“…………”
之前在西裝店裡。
被那個奇怪的銀發男人打暈後,鬆田陣平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後,他竟然就出現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嘶——”
感覺到自己後腦勺的疼痛。
鬆田陣平摸了一下自己的頭上的紗布,忍不住嘶了一聲。
見他已經清醒,一旁正準備給他換藥的護士出聲問,
“先生,您覺得還好嗎?”
鬆田陣平眉心緊皺,卻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還好。”
護士把輸完的葡萄糖玻璃瓶取下:“那就好,您已經在這裡躺了兩天了。”
護士補充道:“之前您的同事們有不少都來看望過您,他們讓我提醒您,如果醒了之後,記得給他們發條短信,報一下平安。”
鬆田陣平微微一愣,接著點頭:“我知道了。”
見給他換完藥之後,護士立刻就準備離開。
鬆田陣平想了想,還是出聲問:“請問您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
“好像知道。”
護士回憶了一瞬:“是個黑色頭發的年輕男人。”
鬆田陣平:“然後呢?”
護士:“那個人放下你就走了,其他的不清楚。”
鬆田陣平:“……”
這特征是否也太簡略了些?
他自己難道不也是個黑發的年輕男人嗎?
聽護士說了和沒說似乎沒差彆。
鬆田陣平思索半晌,還是禮貌地感謝了她一句。
護士在收拾好藥瓶後,就從病房中走了出去。
鬆田陣平一個人躺著病床上。
在醫院格外安靜的環境中。
他不禁又回憶起,在他在昏迷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似乎他是在衝進一個爆炸現場後。
在炸彈旁,發現了一個特彆奇怪的女人。
而就在他想趕緊把那個女人帶離爆炸現場時。
她的身上忽然白光一閃,緊接著旁邊就出現了另一個奇怪的銀發男人。
鬆田陣平:“……”
好詭異……
當時因為情況格外緊急。
鬆田陣平隻暫時把他腦海中的疑惑全都壓後。
然而現在空閒下來,細細回想起。
鬆田陣平越想就越覺得,那個粉色頭發的女人身上似乎哪裡都是問題。
不僅僅是她在對待炸彈時,那格外悠閒的態度。
還有和她似乎很相熟的那個銀發男人,大概能把牛頓氣活過來的炸彈處理的方式——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立刻聯係出院。
準備重回爆炸發生的地點,去找那個女人把事情調查清楚。
……
時間過了幾天。
當鬆田陣平終於從調查中得知。
那個叫朝崎愛麗絲的女人已經從西裝店離職後。
他又在各處探查了幾天。
最終還是找到了線索,順著調查的結果,來到了朝崎愛麗絲之前租下用來做設計的工作室。
鬆田陣平身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往二樓的工作室走去。
他本想像便衣警察一樣,裝作是個普通人來探訪一番。
而就在他到達工作室門口的一瞬。
無數個穿著五顏六色奇怪衣服的男人忽然就就擠進了他的視野中。
鬆田陣平:“……?”
他站在門口,張了張嘴,還沒出聲。
一旁接待的前台就熱情地迎了上來問:“先生,請問您是來找朝崎愛麗絲小姐的嗎?”
鬆田陣平回過神,回答道:“是的。”
前台格外熟練從旁邊取下一張紙,給他寫了個“233”號。
前台把紙遞給他,“那請您去旁邊先排隊吧。”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我前麵還有232個人?”
前台:“啊不,現在已經叫到第18號了。”
鬆田陣平:“……”
這不完全沒差彆嗎?
鬆田陣平眉心緊皺:“我隻是來問她一個問題的,問完我就走。”
前台專業地微笑道:“所有來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今天來向愛麗絲小姐告白的8號男嘉賓也說他是來問問題的。”
“……”
聽到前台的話,鬆田陣平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前台適時為他遞上一杯清水:“請在一旁稍事等候,大概兩天半之後就能輪到您了。”
鬆田陣平:“…………”
要見那個叫朝崎愛麗絲的女人,竟然這麼艱難嗎?
鬆田陣平環視了一圈四周。
朝崎愛麗絲所在的這個工作室,看起來裝修倒是比較簡約大方。
然而裡麵擠著的這些人——
鬆田陣平一臉迷惑地望著他前麵那個拿著“188”號號碼牌的男人。
他穿了一件開到肚臍的深v襯衫,把他胸前壯碩的肌肉擠得格外突出。
鬆田陣平:“……”
他總覺得自從他進入這間詭異的工作室後,無語的次數就格外的多。
而一旁的那個男人見鬆田陣平在觀察他。
便側過頭很自來熟地問:“怎麼,你也是來找朝崎小姐幫忙的?”
鬆田陣平略微思索,點頭。
那個男人歎了口氣道:“那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啊。”
鬆田陣平:“什麼心理準備?”
那個男人見他一無所知,還有些驚訝:“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來了?”
鬆田陣平更疑惑了:“我該知道些什麼嗎?”
“哥們,彆怪我沒提醒你。”
那個男人攬過他的肩膀,“雖然在朝崎小姐手下當模特是很容易紅。”
“但想要紅,就必須要有承受一切的心理準備。”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耐煩地聳了聳肩:“我不是來當模特的。”
那個男人恍然大悟,“哦,我就說你為什麼穿得這麼保守。”
鬆田·保守·陣平:“……”
那個男人還直言道,“如果你隻是普通地來找朝崎小姐幫忙的話,那就更難了。”
“她最近很忙,平時隻會接待工作上需要往來的人。”
鬆田陣平皺眉:“那如果必須要找她幫忙,需要做些什麼?”
那個男人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神神秘秘地湊到他耳邊:
“我聽說……朝崎小姐似乎有點不為人知的隱秘愛好。”
那個男人把自己的深v襯衫拉到最底,“不過隻要能見到她,之後我可以隨時獻出我寶貴的第一次。”
見他一臉虔誠。
鬆田陣平:“???”
等等,這些人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為了要找朝崎愛麗絲幫忙。
他真的也需要像他們一樣做到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