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愛麗絲對“好人”的定義太過草率。
赤井秀一竟然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赤井秀一:“……你幫我, 是因為我是好人?”
朝崎愛麗絲還很坦然:“不是啊。就算你是壞人,我也會嘗試著先用友誼和愛去感化你的。”
赤井秀一:“…………”
聽起來更離譜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許久,又問她:“你把壞人感化了有什麼用?”
朝崎愛麗絲眨了眨眼:“把壞人感化了, 我就又多了一個朋友啊。”
赤井秀一:“然後?”
“然後問題就解決了嘛。”朝崎愛麗絲覺得他好笨。
赤井秀一:“……?”
見他還是一臉迷惑。
朝崎愛麗絲立刻用旁邊的尺子猛敲起他的肩膀,
“可惡,你這家夥可不要小看羈絆的力量啊!”
以前每次家族要出點什麼事。
隻要沢田舅舅出來說兩句什麼友誼啊……羈絆啊之類她聽不太懂的話。
哪怕敵人再強大,下一秒他們都能絕地翻盤, 立刻把敵人乾翻回家。
要是家族裡有人受傷。
再加上兩句什麼“你竟然敢把我的同伴……不可原諒!”之類的話,那起的效果肯定更厲害。
朝崎愛麗絲用尺子把赤井秀一的肩膀敲得啪啪作響,
“不覺得這樣做很熱血嗎!”
赤井秀一:……完全不覺得。
他語調略有些艱澀,
“所以你現在是在用友誼和愛去感化琴酒?”
這句話說出口, 赤井秀一自己都覺得很荒謬。
然而聽到他的說法。
朝崎愛麗絲的表情卻忽然一凜, “不,琴酒當然不屬於被感化的範疇。”
赤井秀一:“?”
“喂,你怎麼又用這種眼神看我!”
朝崎愛麗絲敲他,“難道你覺得琴酒每天都是人嗎?”
赤井秀一:“……”倒也是。
琴酒這混蛋的人性總是忽閃忽滅的。
對於人類,朝崎愛麗絲當然可以嘗試和他好好溝通。
但對於類人嘛……
她還是先想辦法, 好好保證自己的安全吧。
見赤井秀一在三言兩語間,就已經把衣服換好。
朝崎愛麗絲伸手扯了扯他胸前的布料, 又故意讓他們回彈。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
略有些彈性的布料出現一絲褶皺, 在他的皮膚上輕輕拍打。
看她似乎泄憤一樣, 彈得很用力。
赤井秀一:“……你想乾什麼?”
“測試一下布料的強度。”
朝崎愛麗絲一臉認真:“而且我還在想,該怎麼在你走之前榨乾你的價值。”
赤井秀一輕笑:“這種事可以告訴我嗎?”
朝崎愛麗絲:“為什麼不可以?”
畢竟她又不是什麼魔鬼。
朝崎愛麗絲將手收回, 一件一件地細數起來,
“脫衣服,拍照片,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取安全……這些都是你自願的, 我可從來沒有逼你。”
赤井秀一:“……”
他不過就是試了幾件誇張點的衣服而已。
怎麼被朝崎愛麗絲一說,聽起來像他為了進入組織,在做什麼地下情/色交易一樣。
赤井秀一倒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他思索半晌,回想起這段時間裡,朝崎愛麗絲除了在工作場合比較說一不一外,的確有幫他遮掩過多次。
赤井秀一最終還是承諾道,
“隻要不露臉,在我走之前,你想怎麼拍都可以。”
“就等你這句話了!”
聽到他這麼說。
朝崎愛麗絲立刻興奮起來,“馬上就要換季了,最近人手不夠,我們最好加快時間,把這一堆衣服全都拍完。”
她走到一旁的超級大衣櫃旁,從裡麵抱出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衣服。
之前隨手擺放在工作室裡的樣衣都隻是冰山一角。
朝崎愛麗絲剛從衣櫃裡拿出來這一堆東西,那堆花花綠綠的布料似乎都快要將她淹沒了。
眼見她似乎都要被衣服壓倒了。
赤井秀一微微一怔,伸手接過了大部分。
他上下打量起這堆衣服:“你確定要我一個人拍完?”
朝崎愛麗絲語調囫圇:“啊,等會鬆田君也會來幫忙的!”
赤井秀一:“然後?”
朝崎愛麗絲語調疑惑:“然後什麼?”
赤井秀一嘴角微動:“就我和鬆田君兩個?”
“當然就你們兩個人啦。”
朝崎愛麗絲理所當然道,“其他人的身材和你們都不能比,要是拿他們敷衍湊數的話,顧客會不滿意的。”
赤井秀一:“……”
他好像之前答應得太乾脆了。
要是真試完這些東西,那他整個星期都不用做其他事了。
不過既然還有一個冤——不對,同事。
赤井秀一望著眼前這堆衣服,陷入了沉思中……
……
幾個小時之後,工作室內。
“你說,朝崎愛麗絲讓我一個人把這些衣服都試完?”
望著眼前堆成小山的衣服,鬆田陣平的嘴角不禁微微抽動。
聽到他的話。
赤井秀一麵無表情地點頭。
“她怎麼不去雇頭驢!”